打開蓋子的少女,看到餐盤中的手臂,吓得花容失色,發出一聲尖叫!
而已經伸出手的暗帝,眼神一冷,然後默默的收回了手。
在場的人皆是臉色微變。
所有人都知道,暗帝最讨厭用餐的時候被人打擾。
少女吓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磕頭如搗蒜,“暗帝饒命,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暗帝伸出手,托起少女的下巴,輕輕摩挲着她嫩如雞蛋般的小臉,可當他的目光落到少女紅腫的額頭上時,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這瓷娃娃般的小臉,現在全毀了,你罪該萬死!”
突然,暗帝雙手抱住少女的頭,大拇指發力。
少女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隻聽咔嚓一聲!
暗帝的大拇指竟然生生插進了少女的眉心。
因為用力,少女頭上的骨頭都在咔咔作響,整張臉幾乎變形,眼珠子幾乎被擠了出來,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另一個少女,渾身抖如篩糠,眼神驚恐萬分。
暗帝将少女的屍體丢在一旁,取過雪白的絲帕擦拭着大拇指上的血迹,淡淡地說道:“可惜了,烹熟賞給下面的人吧。”
“是!”
暗帝身後,一個黑衣中年領命,揮揮手,讓人将少女的屍體帶了下去。
旋即,暗帝站起身擺擺手,“把東西撤了吧,沒胃口了!”
當把東西撤下去,暗帝才看向紅衣女子和鶴九霄,“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暗帝!”
兩人站起身,紅衣女子急忙道:“啟禀暗帝,裡面的人都解決了!”
剛才他們趕到的時候,暗帝在用餐,他們不敢打擾,隻能跪在一旁等着。
暗帝随手丢掉染血的絲帕,說道:“去,把他們的屍體帶來見我。”
“是!”
鶴九霄和紅衣女子帶了一群人返回幽豔樓。
紅衣女子指向一樓大廳,“就在那裡,把他們的屍體找出來。”
“是!”
一群帶着鬼臉面具的人領命,上前翻找。
他們将那塊地方屍體都清理了出來。
紅衣女子和鶴九霄臉色大變,這裡面沒有甯宸等人的屍體。
鶴九霄問道:“人呢?”
紅衣女子驚聲道:“不可能,箭雨覆蓋,他們不可能還活着......”
鶴九霄臉色陰沉,“但事實是,他們還活着...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暗帝交代吧?”
紅衣女子臉色變了變。
暗帝心狠手辣,但她伺候了暗帝這麼多年,不至于因為這點失誤要了她的命,但懲罰是逃不掉了。
兩人回來禀報。
當聽說甯宸等人還活着,暗帝許久沒有說話。
但從他狠戾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現在很憤怒。
紅衣女子跪在地上,“是屬下一時大意,暗帝恕罪,屬下願将功折罪!”
暗帝雖然憤怒,但語氣平靜,“你可知,他若真是那個人,活着離開,整個黑市都會有滅頂之災。
你不是一時大意,你是怕死,所以箭雨覆蓋後才沒敢去檢查。”
紅衣女子低着頭不敢說話。
暗帝說的沒錯,她的确是因為害怕...甯宸可是超品高手,還有一個武道絕頂柳白衣,隻要他們有一口氣,就有可能臨死前拉個墊背的。
暗帝歎了口氣,上前扶起紅衣女子,輕輕撫摸着她的臉,語氣充滿了疼惜:“你伺候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若是處死你,未免太不近人情。可若不處罰你,難以服衆。
這樣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斷一臂,以示懲戒!”
紅衣女子俏臉失色。
自斷一臂,那就是讓她死。
暗帝喜歡完美無瑕的東西,尤其是女人,要皮膚雪白幹淨,不能有瑕疵傷疤。
前面那個少女被處死,失聲尖叫打擾了暗帝用餐隻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磕傷了額頭,破壞了那張瓷娃娃一樣的臉。
她若自斷一臂,很快就會被暗帝厭棄,而且武功也大打折扣,在黑市這種人吃人的地方,她活不了多久?而且很有可能成為别人的盤中餐。
她強忍着心裡的恨意,她從十幾歲就跟着暗帝,本以為自己在他心裡多少會跟别人不一樣,如今看來是她想多了。
這一刻她才徹底醒悟,暗帝就是個人面獸心,沒有感情的畜生。
她俯身道:“多謝暗帝開恩!”
說完,看向暗帝身後的黑衣,道:“黑衣護法,借刀一用!”
黑衣護法看向暗帝。
暗帝微微點頭。
他将手裡的刀抛給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接住刀,笑容苦澀,腳步踉跄着倒退。
突然,她揮刀,一刀砍向自己的左臂。
嗤的一聲!
衆人并未看到胳膊斬落,鮮血飛濺的場景。
紅衣女子一刀砍斷了自己的一截衣袖,擡手一揮,大片的暗紅色粉末擴散開來。
“暗帝小心......”
黑衣護法,鶴九霄臉色一變,趕緊上前護着暗帝後撤。
當紅霧散去,紅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暗帝語氣平靜地說道:“用我傳授給你的天鈎毒來對付我,紅影啊紅影,你太讓我失望了!”
鶴九霄急忙道:“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暗帝擺擺手,道:“不用急,這裡是黑市,是我的黑市,沒人能逃掉...紅影跟柳白衣那些人會逃往同一個地方。
我早就在暗河四周埋伏了人手,他們逃不掉的...你們多帶些人手,去把他們都給我帶回來,死活不論!”
鶴九霄和黑衣護法等人俯身,齊聲道:“是!”
另一邊,甯宸已經到了河邊。
甯宸有些詫異,本以為這地下河不會很寬,沒想到這河竟然有四五丈寬,水流湍急。
影二十五提前在這裡藏了船。
柯右看着眼前的小船問道:“這船能坐下我們這麼多人嗎?”
影二十五說道:“沒辦法,隻能一試了。”
甯宸問道:“能不能從上遊走?”
影二十五搖頭,“不行,這河水是從一座山下面的暗洞流下來的,想要穿過去,除非能在水裡閉氣半個時辰,甚至更長才有可能。”
甯宸嘴角微微一抽,“快上船吧!”
可麻煩很快就出現了。
船小人多,根本坐不下這麼多人。
船已經吃水很深了,甯宸和柳白衣還沒上船。
柳白衣看向甯宸,“小子,你先上去。”
甯宸點頭,縱身上船...船又下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