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
!
密集的火槍聲響起。
緊随而至的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整個涼州大營,頓時殺聲四起,亂作一團。
那些準備沖進大營救宋高卓的将士,呆立當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甯安軍在此,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
守在帳外的一個甯安軍士兵厲聲大喝。
那些呆立當場的靈州士兵皆是臉色大變。
營帳内,襄王看着暴揍宋高卓的雷安驚怒交加。
驚,是因為他沒想到雷安會突然動手,暴揍宋高卓。
怒,則是因為南越太嚣張了,宋高卓再不是東西,也是大玄靈州的最高将領,南越人毫無顧忌的動手,分明沒把大玄當回事。
可當他聽到帳外甯安軍士兵的大喝聲,當場呆若木雞。
甯安軍?
那不就是甯宸麾下的王牌大軍嗎?
他猛地驚醒過來,死死地盯着雷安。
這些人根本不是南越大軍,他們都被騙了,這些人是甯宸的麾下。
也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這個人為什麼突然暴揍宋高卓,因為宋高卓剛才一直在辱罵甯宸。
他的目光落到躲到一旁的吳從舟身上。
“吳大人,這到底怎麼回事?
”
吳從舟見雷安暴怒,狂揍宋高卓,早早就躲遠了,生怕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聽到襄王的問話,他沉聲道:“老王爺,這位乃是甯帝麾下大将雷安雷将軍。
南越的确派了五萬援軍,但甯帝在百褶嶺設伏,南越五萬大軍已被擊潰,死傷過萬,剩下的皆被俘虜。
”
剛回過神的襄王再次呆若木雞,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雷安差點将宋高卓打死,直到打累了才停下來。
宋高卓身手不錯,可惜一招沒出,就被雷安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隻能躺在地上抽搐。
雷安不屑地看着他,“你算什麼東西?
甯帝也是你能評判的?
”
宋高卓渾身跟散架了似的,每一寸肌膚都跟裂開了似的,疼得直哼哼...他掙紮了幾下想起身,可根本起不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
剛才他一直在挨揍,雷安專朝他的腦袋招呼,打得他腦瓜子嗡嗡作響,好幾次差點昏死過去...所以,吳從舟給襄王介紹雷安的時候,他根本沒聽到。
但外面殺聲四起,炮火聲不斷,他聽得很清楚...再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雷安昂起頭,朗聲道:“甯安軍副将雷安。
”
宋高卓人都僵住了,震驚得無以複加。
雷安冷笑道:“宋将軍,南越那五萬援軍來不了了,除了死去的,剩下的皆成了我們的俘虜。
”
宋高卓大腦一片空白!
原來這些人根本不是南越大軍,而是甯宸的人假扮的。
他費力的扭過頭,死死地盯着吳從舟...要不是吳從舟,他不可能輕易放這些人入城。
吳從舟心說,我是被逼的,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為了活命,實在沒辦法。
旋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宋将軍,你也别怪我...德帝昏庸無能,如今隻有甯帝能拯救大玄。
”
這時,外面響起铮铮馬蹄聲!
“大玄兒郎,我們是甯帝麾下甯安軍,甯帝仁慈,不忍我們兵戎相見,隻要諸位放下兵器投降,事後絕不追究。
若是反抗,别怪我們刀劍無眼。
”
“爾等聽着,德帝昏庸,竟與南越賊寇結盟,喪權辱國,奇恥大辱...南越五萬大軍,已被我們在百褶嶺擊潰,能拯救大玄和百姓者,唯有甯帝!
”
“放下武器投降,既往不咎!
反抗者,殺無赦!
”
聲浪滾滾。
是喊話兵在勸降。
他們二十人一隊,縱馬在大營狂奔,齊聲高喊,聲震雲霄。
整座大營亂作一團!
涼州将士做夢都想不到,南越大軍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甯宸的大軍。
甯安軍将士褪下南越軍服,換上自己的,戰旗升起,迎風招展。
四萬玄甲軍也露出了真面目。
“爾等聽着,我乃甯安軍将軍袁龍,我們皆是大玄兒郎,甯帝不忍我們自相殘殺,生靈塗炭,隻要你們放下兵器,甯帝有旨,既往不咎。
如若反抗,定斬不饒!
爾等還不快快放下兵器投降?
甯帝禦駕親征,率領十萬大軍就在城外,我們的人已前去打開城門,爾等還要負隅頑抗嗎?
”
袁龍率領甯安軍,在大營中橫沖直撞,放聲大吼。
涼州駐軍本就是殘兵敗将,從陽州退守涼州。
南越占據陽州,毀了他們的家,殘害他們的親人...而如今,德帝竟要跟南越結盟,簡直是奇恥大辱,将士們心裡憋着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這還打個屁啊!
為了那昏君拼命,根本不值得!
再說了,他們面對的是甯安軍,還有四萬玄甲軍,以及城外甯宸親率的十萬大軍。
根本打不過。
聽着袁龍和喊話兵的話,靈州将士幾乎沒有多做反抗,直接棄械投降。
雷安所在的營帳外。
甯安軍士兵如狼似虎的看着呆立當場的涼州士兵。
其中一人咧嘴一笑,“怎麼,你們還打算救宋高卓這個廢物嗎?
想動手,盡管試試...我們教你們做人。
”
襄王聽到外面的聲音,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緩步走出營帳,看着外面的涼州将士,沉聲道:“都把兵器放下吧!
”
事到如今,反抗隻有死路一條。
甯宸的甯安軍,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絕非涼州駐軍能對付的,況且還是在軍心大亂的情況下。
這些人,都是跟着他從陽州退到這裡的,他不忍心看着他們喪命。
襄王雖然被架空了,但身份還在,他的話很管用。
那些涼州将士面面相觑,然後丢掉了手裡的兵器,跪地投降了!
襄王扭頭,吩咐自己的随從,“去吧!
傳本王命令,讓将士們放下兵器,别做無謂的反抗和犧牲。
”
雷安從營帳走出來,吩咐幾個甯安軍士兵,“将宋高卓綁了!
”
“是!
”
幾個甯安軍士兵大步踏進營帳。
襄王看向雷安,“還望将軍信守承諾,饒涼州衆将士一命!
”
雷安笑着說道:“王爺放心!
甯帝仁慈,都是大玄兒郎,不忍我們自相殘殺,百姓遭受戰火之苦,所以才用了這樣的法子進城...若非如此,攻進涼州,對甯帝來說并不難。
”
襄王微微颔首。
另一邊,月從雲獨自帶了五千甯安軍,直奔北城門。
他們換上甯安軍的裝備後,第一時間沖向北城門,準備打開城門,迎甯宸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