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青月看着甯宸,“你就直接告訴我,西涼攻打大玄,你會不會管?
”
甯宸笑眯眯地看着她,“這個嘛...得看對我有什麼好處?
”
“我可以指點你的武功。
”
“就這?
”甯宸不屑一顧,“你能比老天師和柳白衣強?
再說了,我現在強得連自己都害怕,還用你指點?
”
澹台青月嗤笑一聲,“這麼自信?
要不你我打一架?
如果你輸了,西涼攻打大玄你不能插手。
”
甯宸問道:“若是我赢了呢?
”
澹台青月展顔一笑,“你赢了...今晚我就侍寝。
”
甯宸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
“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
澹台青月點頭。
甯宸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往外走...心裡連今晚用什麼姿勢都想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院子裡,拉開距離。
澹台青月淡淡地說道:“出手吧!
”
“好嘞!
”
甯宸說話間,寶劍出鞘,閃電般沖向澹台青月,如平地飛行。
鋒利的寶劍如毒蛇吐信,帶着嘶嘶破空聲刺向澹台青月。
可不是他不講武德,實在是澹台青月太厲害了,他得搶奪先機。
雖然禁欲一年多,又有老天師和柳白衣指點,他的身手突飛猛進,自信心爆棚...但面對澹台青月,他是一點不敢大意...畢竟事關他以後的性福。
澹台青月擡手,驚鴻劍橫在身前。
铛的一聲!
甯宸的劍刺在了驚鴻劍上,被輕松擋了下來。
手腕一抖,劍走偏鋒。
澹台青月手裡的劍輕輕一撥,便蕩開了甯宸這一劍。
甯宸收劍,再次閃電般刺出。
劍影翻飛,寒光閃爍。
甯宸将無生劍訣發揮到了極緻,箭矢淩厲,寒芒點點。
铛铛铛!
!
!
雖然甯宸的劍勢一招快過一招,但始終無法突破澹台青月的防禦。
最恐怖的時候,澹台青月到現在也沒拔劍。
草!
!
!
甯宸很不爽,劍以詭異的角度刺向澹台青月,迅猛淩厲。
澹台青月腳下生根,身子後仰,同時終于拔劍了。
嗤的一聲!
甯宸這淩厲的一劍,竟是直接刺進了澹台青月的劍鞘中。
甯宸一驚,正欲收劍,突然身子一僵。
澹台青月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氣逼人。
“你輸了!
”
甯宸嘴角抽搐,道心崩塌。
本以為禁欲一年,加上老天師和柳白衣的指點,又勤練無生劍訣...自己現在的身手應該跟澹台青月差不多。
沒想到,澹台青月拔出劍的時候他就敗了。
“憑什麼?
我禁欲一年多,勤學苦練,為什麼還是打不過你?
”
澹台青月道:“不夠!
”
“什麼不夠?
我還不夠勤奮嗎?
”
澹台青月道:“禁欲時間不夠。
”
“我禁欲一年多,還不夠?
”
“你可以禁欲兩三年試試?
”
甯宸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道:“兩三年?
那我直接揮刀自宮算了...我練的是無生劍訣,不是辟邪劍法。
”
澹台青月竟然一臉認真的點頭,“揮刀自宮?
倒也是個好辦法。
”
甯宸:“.......”
他看到自己的劍還插在澹台青月的劍鞘裡,突然壞笑道:“小澹子,你可以用劍鞘接我的劍,不知我出槍的時候,你用什麼接?
”
澹台青月俏臉微微一紅。
雖然她未經人事,但跟在甯宸身邊這麼久了,平時沒少聽他胡說八道...自然聽出甯宸說的槍是什麼?
她看着甯宸,紅唇輕啟,“什麼都不用...因為大玄鎮國王,身藏三寸槍,此槍不殺敵,隻因軟無力......”
“澹台青月......”
甯宸老臉漲紅,氣急敗壞。
這麼漂亮的小嘴,說出的話咋這麼傷人呢?
草...說就算了,還亂改。
明明是身藏六寸槍,怎麼就變成三寸了?
那一半被你給吞了?
澹台青月嘴角噙着笑容,移開了架在甯宸脖子上的劍。
“我赢了!
所以,西涼攻打大玄,你不許插手。
”
甯宸無奈的探口氣,微微點頭。
其實不管輸赢他都不會管,他從來都不是個以德報怨的人...他不會忘了離開大玄時的狼狽。
“我有個條件!
”
澹台青月怔了一下,“什麼條件?
”
甯宸沒好氣地說道:“要是西涼打進大玄,記得幫我把史官砍了。
”
大玄鎮國王,身材六寸槍...這些狗屁倒竈的話就是史官編的,讓他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澹台青月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甯宸滿臉郁悶,“小澹子,我好傷心,我的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急需一個抱抱,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
”
甯宸說着,張開了手,一臉期待。
澹台青月朝着甯宸走了過來,甯宸眼神放光。
可澹台青月走到他面前,展顔一笑,然後翻了個白眼,一個急轉彎,朝着房間走去。
甯宸僵在了原地,嘴角抽搐。
這娘們不是好人呐!
甯宸委屈巴巴地找雨蝶求安慰去了!
還是雨蝶乖,善解人意。
......
大玄皇宮,禦書房。
新帝扶着額頭,臉色陰沉。
南越兵馬已經占據了陽城,随時都有可能打到涼州。
涼州裡大玄京城不過路程。
北臨關糧倉被搶,八萬兵馬嗷嗷待哺,如果不趕緊調糧,怕是要生出兵變。
大玄雖然富裕,但多線作戰,國庫的銀子如流水一般在消失。
關鍵是兩個月了,到現在也沒能找到一個統帥之才。
武王兵敗,已經被囚禁在了府上。
林長勝丢失屯糧,他下旨讓林長勝回京受審,可一個多月了,林長勝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也不敢下旨斥責,擔心林長勝叛逃。
一切都失控了!
他本以為自己大權在握,現在卻隻剩下無力感。
“右相,這就是你給朕舉薦的将才?
”
新帝怒不可遏。
他本來打算重新啟用梁京武。
可等他想起梁京武的時候,梁京武幾個月前就舉家遷移到玄武城了。
他把這一切都怪到了甯宸頭上,是甯宸把大玄的将才都拐走了。
宗思柏跪在地上,滿臉惶恐,“老臣知罪,請陛下開恩!
”
新帝怒不可遏,知罪有個屁用?
正要訓斥,隻聽外面高呼:“太上皇駕到!
”
随着腳步聲,玄帝走了進來。
當新帝看到玄帝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
他很久沒去太皇宮了,父皇怎麼蒼老成這樣了?
玄帝披散着頭發,他的頭發白了大半,面色憔悴,眼神裡蘊含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