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成嘴角抽搐,想要捶死甯宸。
“你在瞎說什麼?
孩子是我的。
”
甯宸松了口氣,無語至極。
“那謝我做什麼?
”
潘玉成道:“沒有你,我不可能跟南枝在一起。
”
“草...你有病吧?
莫名其妙謝我,又說南枝姑娘有了身孕...我能不多想?
”
潘玉成一臉無語。
甯宸笑道:“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發現的?
”
潘玉成臉上帶着笑容,“今天上午,南枝無端犯惡心,還是林英提醒的我。
”
“我請謝公子檢查了一下,南枝有了身孕。
”
甯宸大笑,“老潘,恭喜啊!
”
馮奇正和陳沖跑過來。
“頭兒,你懷孕了?
”
潘玉成:“?
?
?
”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當父親了?
”
潘玉成笑着點點頭。
......
京城,朝堂。
史冊搬到了朝堂之上,随行的還有一個史官。
玄帝讓史官查找,太祖時期,可有李锴和景國國君的典故。
史官查閱後,一腦門問号。
竟然還真有。
群臣圍上來一起查閱,确認!
紙張的顔色,字迹都沒問題。
這典故的确是真的。
馮高傑看着言官,冷笑道:“諸位,這典故可是我杜撰的?
”
言官默不作聲,無話可說。
一個言官不死心,看向史官,“有沒有可能這典故是後加進去的?
”
史官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
我陳家世代為史官,此乃我祖上所記錄,怎會有假?
”
史官可是代代相傳。
這位言官的話,分明在懷疑人家老祖宗,史官豈能不怒?
玄帝戰術性咳嗽了幾聲,道:“既有此先例,朕當效仿太祖,追随太祖步伐。
”
“全盛,替朕拟旨,速傳甯宸回京,不得有誤!
”
甯宸身邊有影衛跟着,找到他不難。
全公公滿臉開心,甯宸要回來了。
“老奴遵旨!
”
玄帝的目光落在馮高傑身上,“馮高傑上前聽封!
”
馮高傑快步上前,行叩拜大禮。
玄帝道:“馮高傑舉賢有功,擢升禮部尚書。
”
馮高傑欣喜若狂,大聲道:“臣,謝主隆恩!
”
玄帝的目光落到那群言官身上,冷哼一聲,道:“退朝!
”
“臣等恭送陛下!
”
玄帝離開後,馮高傑站起身,腰杆挺得筆直,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那些言官盯着神氣的馮高傑,恨得牙癢癢。
“哼,趨炎附勢之徒,無恥!
”
“靠溜須拍馬晉升,當為天下人所不齒!
”
“得意什麼?
舉薦甯宸,若他日後謀反,有你哭的時候。
”
馮高傑背着手,走到那些言官面前,“諸位慢慢罵,本官先回府慶祝去了。
”
一群言官氣的鼻子都歪了。
“哼,小人得志。
”
“舉薦甯宸,實為賣國賊,不能讓他得逞,當讓天下人知道他的醜陋嘴臉。
”
“說得對,咱們去他府上找他理論。
”
李瀚儒等人相視一眼,無語至極。
另一邊,玄帝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他看了一眼全公公,“你看上去比朕還高興啊?
”
“回陛下,老奴昨晚接到了甯宸的信,心裡着實高興。
”
玄帝微微一怔,“信,什麼信?
”
全公公道:“就是一封問候的書信,甯宸在信中向老奴說了些這一路上所見所聞的趣事!
”
“他為何給你寫信?
肯定是旁敲側擊的打聽朕的情況吧?
”
全公公道:“回陛下,甯宸在信中并未提及陛下...不止老奴,九公主,陳老将軍等人都收到了甯宸的來信。
”
玄帝表情微微一僵。
“他在信中沒有提起朕?
”
“沒有!
”
玄帝笑道:“那他肯定給朕另外寫了一封信。
”
全公公道:“老奴并未見到他寫給陛下的信。
”
“沒有?
”玄帝眉頭一皺,“你是不是忘在那兒了?
好好想想。
”
全公公急忙道:“确實沒有!
”
玄帝一下子不高興了。
“他沒給朕寫信?
”
全公公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老奴的确沒有見到給陛下的信。
”
玄帝臉一黑,“他什麼意思?
你們都收到信了,就朕沒有...他是要跟朕斷絕關系嗎?
”
全公公低着頭,小聲道:“許是甯宸忘了。
”
“你說什麼?
忘了?
你是說他把朕忘了?
”
“呃...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
玄帝黑着臉,冷哼一聲。
走了幾步,突然道:“你那封信呢?
拿來朕瞧瞧。
”
全公公趕緊從懷裡摸出信遞給玄帝。
玄帝打開,信的内容就是單純的問候和關心...但信中的确沒有提到他。
玄帝闆着臉,把信丢給全公公。
全公公小心翼翼地把信疊好,收起來。
回到禦書房,玄帝裝作随意的翻着奏折。
可能甯宸寫給他的信不小心混到這些奏折裡面了。
可他把奏折翻了兩遍,确定自己想多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全公公,越看越不順眼。
“這些狗東西,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看看這地上的塵土,都能踩出腳印來了。
”
全公公低頭看去,地磚光鑒照人,哪兒有塵土?
這可是禦書房,誰敢偷懶?
不過陛下說有塵土,那就有。
“老奴這就讓他們重新打掃。
”
“不用了,他們再打掃一遍還是一樣!
”玄帝扭頭看向全公公,“全盛啊,你心細,朕隻相信你,還是你來打掃吧。
”
全公公:“?
?
?
”
“老奴遵旨!
”
玄帝道:“把地好好擦一遍...還有這桌子凳子,那些架子,都好好擦拭一遍!
”
“朕出去一趟,你好好幹。
”
玄帝起身,背着手離開了。
全公公摸了摸桌子,一塵不染,哪來的塵土?
不過陛下的話就是聖旨,全公公撸起袖子開始幹活。
突然,全公公輕輕抽了自己臉一下,嘀咕道:“全盛啊全盛,你糊塗啊,跟了陛下這麼久,竟然幹出這樣的蠢事來。
”
他終于想明白了,哪來的塵土啊,陛下分明是因為那封信故意整他。
自己還傻乎乎的拿着信顯擺,這陛下能不生氣嗎?
可甯宸不給您寫信,管我啥事啊?
全公公心裡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