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甯宸安排好了一切,這才放心的踏上了前往東境的征途。
包括昨晚狠狠地鞭策雨蝶和紫蘇,這些事他都沒忘,可謂是事無巨細。
甯宸騎着馬,裹緊了大氅。
入秋很久了,天氣越來越冷。
本來想着今年在京城過年,年後前往東境,春暖花開,立刻出兵昭和,将其亡國滅種。
沒想到,他還沒動手,昭和竟膽敢上門挑釁。
甯宸走到半途的時候,各方勢力也都接到了昭和挑釁大玄的消息。
高力國,皇宮。
金東行看着手裡的密信,冷笑一聲,不屑道:“小小昭和,也敢挑釁甯宸,真是嫌自己死得太慢啊。”
南越,康奉也接到了消息。
他看着手裡的密信,淡笑道:“這昭和國...有點意思!”
龍案下,宰相胡智源看着康奉,“陛下說的有意思,是覺得昭和國不知死活,還是說他們勇氣可嘉?”
康奉收斂笑容,心裡暗罵...真是條好狗!
胡智源是甯宸的人。
甯宸将南越和大玄通商的事交給了胡智源全權負責。
因為掌握着整個南越的經濟命脈,他這個皇帝都不敢輕易得罪這條老狗。
康奉緩緩道:“朕是的意思是...昭和國真是不知死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啊。”
胡智源微微一笑,俯身道:“陛下聖明!”
康奉心裡那個氣啊,真想捶死這條老狗。
這條老狗現在對甯宸那是忠心耿耿。
他要是說一句甯宸的不好,這條老狗就敢撲上來咬他。
陀羅國,左庭王準備了厚禮,打算前往大玄京城獻上降表。
不過在聽到昭和挑釁大玄的消息後,他們決定先不急着去俯首稱臣,靜觀其變,看看結果再說。
武國,皇宮。
寬敞的龍椅上坐着兩個人,女帝和武思君。
女帝看完手裡的密信,交給了武思君。
武思君看完,不屑道:“小小昭和,膽敢挑釁爹爹...他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他們若敢傷爹爹一分一毫,兒臣發誓,他日定要親自率軍,踏平昭和。”
女帝看了他一眼,然後敲了敲他的額頭,“你那個渣爹對昭和有着别人難以理解的厭惡,落到他手裡的昭和人幾乎沒有能活下來的,連留下全屍都是奢望。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憎恨厭惡昭和人,但有一點我可以确定...滅昭和這種事,你爹爹不會留給你去做的。
昭和這次完了...後人想要了解昭和,隻能翻史書了。”
武思君眼神放光,嘀咕道:“到時候大玄東境肯定很熱鬧。”
女帝看了他一眼,警告道:“武思君,你要是敢悄悄跑到大玄去,老娘打斷你的腿。”
武思君悄悄吐了吐舌頭,小心思被看穿了。
武思君悄悄溜去大玄看熱鬧的計劃是泡湯了,不過有人已經日夜兼程往大玄東境趕了。
這個人就是...玄帝!
玄帝在陽州待了一段時間,準備前往南境邊關的時候,收到了昭和挑釁大玄的消息。
他立馬決定,去東境。
他還沒見過甯宸在戰場上的風采呢。
有人比玄帝還急,這個人就是謝司羽。
一聽大玄這邊要派出五人,迎戰昭和武道高手...謝司羽隻有一句話,“舍我其誰?”
而西涼,澹台青月也接到了消息,看完信,冷清的眸子浮現出不屑之色,鄙夷道:“真是記吃不記打,東境海邊的人頭塔還在,竟然還敢來挑釁,是嫌那人頭塔壘的還不夠高嗎?”
可惜,她不能前往助陣。
因為距離實在太遠,一東一西,要橫穿整個大玄,路上最少都得三四個月。
況且,西涼還有一堆爛攤子等着她收拾...隻能在心裡替甯宸祈禱。
途中一共用了一個多月時間,甯宸趕到了襄州。
齊元忠,襄州大小官員早早就在城門外候着了。
看到甯宸的隊伍,急忙上前行禮。
“參見王爺!”
甯宸淡漠道:“都起來吧!”
簡單寒暄幾句後,甯宸讓他們後面回城主府,自己則是騎着馬先行一步。
因為他要去看貂蟬。
貂蟬早就生了。
他差不多一年半沒見到貂蟬了。
來到城主府,一路來到後院馬廄。
李大旺看到甯宸,先是一驚,然後急忙跪拜,“小人參見王爺!”
李大旺是甯宸欽點,專門負責照顧貂蟬。
“起來吧!”
“謝王爺!”
“貂蟬可好?”
“回王爺,貂蟬很好,小馬也很健康。”
甯宸說着,走進馬圈。
院子裡,一匹神俊的高頭大馬正在馬槽邊吃飼料,一匹半大的小黑馬,正在調皮地用頭頂馬槽。
這匹半大的小黑馬,一看就是貂蟬的種,身上沒有一根雜毛,毛發油亮跟綢緞子似的...雖然還沒長大,但體型比尋常的馬也差不了多少,等長大了,必然神俊無比。
不等甯宸喊出聲,貂蟬已經朝着甯宸奔來。
到了跟前,一個急刹,大腦袋往甯宸懷裡鑽。
甯宸撫摸着它的大腦袋。
那匹調皮小黑馬也跟着湊了過來。
甯宸伸手想要摸摸它,但它一點不給面子地往後退。
貂蟬打了個響鼻,扭頭用腦袋把它往甯宸跟前頂。
甯宸摸了摸小馬的腦袋。
不多時,小馬就不害怕甯宸了,用大腦袋頂他。
甯宸讓馬夫将馬鞍取來。
綁好以後,甯宸翻身上馬。
“駕!駕!駕!”
甯宸騎着貂蟬,在馬圈馳騁。
貂蟬很久沒有奔跑了,顯得無比興奮。
跑了二十幾圈才停下。
随後,甯宸騎着心愛的貂蟬,在偌大的後院,哒哒哒地溜達了好幾圈。
直到下面人來禀報,說是齊元忠他們回來了,甯宸這才将貂蟬交給馬夫,來到廳堂。
齊元忠等人再次叩拜!
甯宸擺擺手,問道:“戰船改造的如何了?”
齊元忠俯身道:“回王爺,末将昨天才見過林鶴凡,再有一個月就差不多了。”
甯宸嗯了一聲,然後沉聲道:“信裡說的不清不楚的,昭和這次來了多少人可有調查清楚?襲擊了三個縣,四個村莊,傷亡可有統計出來?還有,這些昭和畜生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