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能去,所以你們兩個不能去。
”
高子平和陳沖還想争取,結果被潘玉成一句話給堵死了。
兩人垂頭喪氣,變成了沒頭腦和不高興。
“柴叔,通知廚房,多做幾個菜...今晚我們喝點。
”
柴叔點頭,“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
席間,陳沖和高子平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甯宸笑着說:“你們倆别一副寡婦臉行嗎?
我們要出征了,就不能開心點?
”
兩人端起酒杯,咧着嘴,龇着牙。
陳沖道:“祝你們一切順利!
”
高子平道:“祝你們凱旋,大獲全勝。
”
甯宸,潘玉成,馮奇正直翻白眼。
這笑的比哭還難看,有些瘆人,這是踐行酒嗎?
有種喝斷頭酒的感覺,總之覺得很晦氣!
甯宸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倆别這麼晦氣行嗎?
讓你們留下來,是有任務的。
”
高子平和陳沖眼神一亮,齊齊問道:“什麼任務?
”
“多去教坊司,幫我保護好雨蝶。
”
兩人:→_→
甯宸笑道:“你們去教坊司的銀子我出。
”
“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陳沖臉色愠怒,生氣地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天天去教坊司,保護好雨蝶姑娘。
”
甯宸:“......”
高子平端起一杯,一臉嚴肅,“我就想問一句...能提前支銀子嗎?
”
甯宸面皮抽搐,“草...你們兩個賤人!
”
“老潘,給他們兩百兩銀子。
”
潘玉成斜着眼睛看他。
甯宸道:“别這樣看我啊...南枝姑娘也需要保護,這保護費咱倆一人一半。
”
潘玉成嘴角一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家都沒喝多,明天還有事。
......
翌日,清晨。
甯宸從房間裡出來,不由得一怔。
古義春跪在他房間門口。
“你...這是?
”
古義春滿臉羞愧,“奴才無能,有負公子所托,沒有找到您要的人。
”
甯宸眼角的肌肉微微一抽。
“起來吧!
一個江湖遊醫,居無定所,本來就不好找...沒找到也沒關系!
”
甯宸上前,把古義春扶了起來。
他現在懷疑,林聞根本就沒有師兄。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
古義春道:“差不多卯時。
”
甯宸嘴角一抽,那就是說古義春跪了小兩個時辰了。
“沒事,别自責,沒找到就沒找到吧。
”
甯宸正說着,柴叔端着早餐過來了。
有專門的餐廳,但府中就甯宸一個主人,他也懶得去,早餐一般讓柴叔直接送到他房間。
甯宸一邊吃早餐,一邊說道:“柴叔,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家裡就交給你了。
”
昨晚和潘玉成等人聊天的時候,柴叔就在旁邊伺候,知道他要出征的事。
“四公子放心,老奴一定照看好家裡...四公子在外,一定要小心啊!
”
柴叔滿臉擔心地說道。
甯宸微微點頭,“古義春,家裡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
古義春重重地點頭,“公子放心!
”
“公子是要出遠門嗎?
奴才給你安排幾個身手好的随行?
”
甯宸笑道:“不用,我是出征上戰場。
”
“啊?
”
古義春呆住了。
吃完早餐,甯宸駕車,直奔将軍府。
要出征了,必須拜訪一下陳老将軍。
......
從陳老将軍府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甯宸駕車,來到天河渡口。
這裡已經被禁軍封鎖。
戰船已經靠岸。
袁龍率領兩千火槍手已經在陸續登船。
全公公也來了,旁邊還有一抹亮眼的紅色,沒想到九公主也來了。
甯宸下了馬車,步伐稍微有點不協調地走了過去。
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走路有點影響。
不過等到了靈州,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
全公公臉上浮現出笑容,“甯公子,陛下讓咱家來送送你,陛下有旨...”
甯宸翻了個白眼,“我知道,讓我活着滾回來見駕是吧?
”
全公公笑着點頭。
“咱家也祝甯公子一路順利!
”
“謝了!
”
九公主上前兩步,猶豫了一下,有些害羞的遞過來一個類似中國結的編織物。
“這是我專門求的平安符,你随身帶着,可保佑你事事順遂!
”
甯宸接過來,俯身道:“多謝公主!
”
九公主臉上浮現出羞澀又明媚的笑容,旋即轉身,從荷葉手裡取過一個石盒。
“這裡面是點心,你帶着在路上吃!
”
甯宸再次道謝,這可是好東西...上次在水上漂了十多天,他吃了十多天的魚,感覺自己渾身散發着魚腥味,都快變異了。
“甯宸,祝你一切順利!
”
甯宸點頭,“公主保重,全公公保重...時間不早了,我該出發了!
”
甯宸登上戰船。
全公公吩咐:“戰鼓,起!
”
咚咚咚!
!
!
戰鼓聲響徹雲霄。
甯宸站在船尾,朝着全公公和九公主等人揮揮手。
“啟航!
”
随着甯宸一聲令下,十艘戰船楊帆啟航。
岸邊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看不見...隻有戰鼓聲遙遙傳來。
甯宸轉身,來到甲闆上,拄刀而立,熱血澎湃。
相對于戰場上的爾虞我詐,他更喜歡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厮殺。
靈州,需要五日時間。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
房間裡,甯宸一邊吃着九公主送的點心,一邊研究莾州的地圖。
這個世界的地圖不是很精細,隻畫出了大概。
莾州山高林密,地勢兇險。
他不怕左相的人跟他真刀真槍的厮殺,就怕這孫子帶人逃出城,往山裡一鑽,那就不好打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左相現在已經有了防備,要是關閉城門,他們該如何攻破城門?
還在還不清楚莾州的情況,隻能等到了看情況而定。
......
在水上飄蕩了五天,戰船終于在靈州渡口靠岸了。
甯宸腿上和背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靈州渡口已經封鎖。
蔣正陽率領靈州大小官員前來迎接。
兩人是老相識了。
蔣正陽現在擔任靈州知府,兼靈州刺史。
上次甯宸來,将靈州官場肅清了一遍,如今的官員大多都是生面孔。
但大家都聽說過大玄甯銀衣的威名,看甯宸的眼神既好奇又畏懼。
“下官蔣正陽,率靈州官員,參見甯将軍!
”
其實這次出征,陛下并沒有給他封号。
不過上次封的北伐大将軍,陛下也沒有收回去。
不過甯宸這個将軍挺水的,根本沒有将印。
“蔣大人,好久不見!
”
蔣正陽笑道:“甯将軍一路辛苦,下官備了酒席,請甯将軍入城。
”
甯宸挑眉,“該不會跟我上次來一樣,也有歌姬相陪吧?
”
“呃...這個沒有,甯将軍要是想要,下官可以幫你找幾個。
”
甯宸給了他一個白眼,打趣道:“我還以為蔣大人升官了,也學會了官場上的阿谀奉承,奢靡享樂。
”
蔣正陽連連搖頭,“想學來着,學不會...也就是甯将軍來了,換做别人,連酒席都沒有。
”
甯宸莞爾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