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倫陰沉着臉,盯着芸娘。
芸娘慌了,後背冒汗,心裡把甯宸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與人通奸,謀害親夫,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芸娘,甯宸說的可是真的?
”
張天倫厲聲質問。
最近的确有不少風言風語傳到了他耳朵裡,說芸娘和康霄有一腿。
而且,他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日康霄敬酒時說的話,康霄看着芸娘對他說:“我幹了,你随意!
”
他怎麼想都覺得這句話不是在說酒,而是在說人。
如果甯宸說的這些事都是真的,那麼不管芸娘床上技術多好都不能再留了,他擔心自己成為第二個宗思柏。
他迷戀芸娘的身子和技術,但他更愛自己的命。
芸娘慌張地解釋:“陛下,甯宸在挑撥離間,他根本在胡說八道,陛下可千萬别被他給蒙蔽了。
若臣妾真的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又怎麼會在甯宸的人聯系臣妾時,主動告知陛下呢?
還有,那孩子若是康霄的,康霄又怎會害死自己的親生孩子?
”
張天倫思索了一會兒,微微點頭,覺得芸娘說的有道理。
他看向城下的甯宸,大喊道:“甯宸,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若那個孩子是康霄的,他怎麼會孩子自己的親生孩子?
”
“那是因為康霄根本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甯宸頓了頓,接着說道:“當年康霄在大玄京城跟芸娘偷情,事後提上褲子閃人了,根本不知道芸娘懷了他的種。
”
張天倫冷笑,壓根不信,“朕都不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
甯宸嘲諷道:“你蠢的跟豬一樣,知道什麼呀?
你知道康霄是萬國會的人嗎?
芸娘跟康霄有一腿,也極有可能是萬國會的人。
張天倫,你有沒有想過,芸娘就是康霄放在你身邊的探子,說不定時常趁你不在,兩人悄悄在你的床上幽會,颠龍倒鳳...你親過的嘴,說不定剛剛進去過别的東西呢?
至于我說的是真是假,你試探一下康霄不就知道了?
算了,跟你這樣的蠢貨說多了影響智商,一路颠簸,本王乏了,回去休息了,告辭!
”
甯宸說完,調轉馬頭,回大營去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等着種子生根發芽了。
城頭上,張天倫的臉色格外難看。
尤其是甯宸那句,說他親過的嘴進去過别的東西,不能想,一想就忍不住一陣兒反胃。
芸娘滿臉緊張的看着張天倫,眼淚婆娑,楚楚可憐的說道:“陛下,臣妾冤枉。
甯宸就是在挑撥離間,你可千萬别上他的當......”
“夠了!
”張天倫黑着臉打斷她的話,“走吧,回去再說。
”
走下城樓,上馬車的時候,沉聲吩咐:“去,把康霄給朕找來。
”
芸娘身子微微一顫,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
另一邊,甯宸回到營帳,讓人将袁龍等人找來。
甯宸道:“本王剛才觀察了一下,張天倫讓人在城頭準備了投石車,而且他手裡有炸藥包。
一旦用投石車投射炸藥包,那我們用熱氣球空襲的法子就不能用了。
”
袁龍道:“王爺,我們也有炸藥包,末将這就讓人準備投石車和攻城車。
到時候用投石車投射炸藥包,配合弓箭營壓制城頭的敵人。
甯安軍便可趁機用火炮轟開城門。
”
甯宸眸光閃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敵人也有炸藥包,而且是居高臨下,如果硬沖,我們不知道會死多少将士?
”
袁龍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打仗就有傷亡。
”
甯宸擺擺手,道:“不能強攻,傷亡太大了。
這次,我們為輔,雷安為主。
”
甯宸頓了頓,繼續說道:“張天倫将大部分的兵将都調到了西城門來抵禦我們,南城門的駐軍不會太多。
讓雷安那邊先攻,擾亂敵人的軍心。
雷安那邊一旦攻進城,我們這邊城頭的敵人必然人心惶惶,到時候我們再攻城,必定事半功倍,減少傷亡。
袁龍,你去準備吧。
”
袁龍俯身,“末将,得令!
”
馮奇正道:“那我也下去準備了。
”
甯宸微微點頭,“去吧,讓陌刀軍好好休息,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
馮奇正點頭,“好!
你身上有傷,又長途跋涉,現在臉色很難看,也好好休息吧!
”
甯宸嗯了一聲。
這時,蕭顔汐端着湯藥走了進來。
其實他原本可以不用繼續服藥,但傷勢沒好的時候,強行跟康寶寶交手,加重了傷勢。
甯宸喝完藥,就和衣躺下了。
......
深夜,月明星稀!
襄州城内,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這幾日,張天倫不斷調兵遣将,百姓預感到要打仗了。
所以,一到晚上,百姓都會關緊門窗,做好躲避戰亂的準備。
百姓都不傻,猜到是攝政王來了。
他們既期待又緊張。
襄州也經曆過兩次戰亂,一次是睿王造反,還有就是這次。
但兩次給襄州百姓帶來的痛苦卻是終生的。
因為不管是睿王還是張天倫,都選擇了跟昭和國聯手。
昭和國人進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百姓都知道,不管是睿王還是張天倫,都把昭和國人當親爹一樣...所以,根本不會因為他們小老百姓的死活去質問昭和國人。
但攝政王不一樣,他根本不把昭和國人放在眼裡,準确說來是沒把昭和國的人當人看。
現在海邊,還有當初甯宸用昭和國人的腦袋堆砌起來的人頭山。
所以,百姓都期待着甯宸能赢,能占領襄州。
城主府,大殿,燭火搖曳。
張天倫一聲怒吼,将龍案上的水果點心以及酒壺酒杯全都掃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他惡狠狠地盯着康霄。
他問康霄和芸娘什麼關系?
康霄直接承認了他們有一腿...不止如此,康霄說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有偷偷幽會。
一切都讓甯宸說中了。
他盯着跪在龍案下的芸娘,怒吼道:“你這賤人,蕩婦。
”
芸娘瑟瑟發抖,“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臣妾是冤枉的,他胡說八道,臣妾跟他什麼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