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顔汐臉色微變,柳眉緊蹙,滿臉擔憂。
如果是一般人,太初閣根本不會在意,可說這話的人是劍仙柳白衣,誰敢不當回事?
甯宸看着她擔心的樣子,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已經全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我告訴柳前輩,說太初閣是受我脅迫,不得已才透露了他的行蹤...在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說下,柳前輩答應不計較此事了!
”
蕭顔汐眼神一喜,心生感激,“謝謝!
”
甯宸笑了笑,“不用客氣!
太初閣願意将你和情報網借給本王...本王自會護你們周全。
”
說話間,來到桃花山口。
這裡停着一輛馬車,不過馬車上沒酒。
甯宸上前,“前輩,請上馬車...晚輩親自給你駕車!
”
柳白衣也不客氣,腳尖輕點掠上馬車,然後彎腰鑽進了車廂裡。
但很快,他又探出頭,看着甯宸問道:“酒呢?
”
甯宸笑道:“前輩放心,酒馬上送到。
”
柳白衣嗯了一聲,縮回了腦袋。
甯宸親自駕車,前往秀州。
半道,碰到了潘玉成派去買酒的甯安軍士兵。
甯宸讓人将酒送進車廂裡。
“前輩,這是十壇酒,你先喝着...到了秀州,想喝多少有多少。
”
柳白衣詫異,“這酒産自秀州?
”
“産自京城,但秀州有售賣。
”甯宸笑着說道:“最重要的是,這仙露是我搗鼓出來的,也是我的買賣...所以前輩想喝多少都有。
”
......
第二天,甯宸等人趕到了秀州。
他本來沒打算在秀州耽誤,但金慶生趕來拜見,耽誤了一些時間。
同時,又讓潘玉成去了一趟知府衙門,讓秀州知府派人封鎖桃花山,禁止任何人進入。
處理完這些事後,甯宸等人快馬加鞭返回京城。
半個月後,甯宸帶着柳白衣趕回了京城。
他沒有耽擱,直接帶着柳白衣進宮。
老天師早就到京城了!
有了老天師出手,玄帝恢複很明顯。
以前隻能躺着,如今可以坐起來靠着,氣色也恢複了不少。
養心殿,老天師剛替玄帝溫養了一遍身體。
“有勞老天師了!
”
玄帝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煥發生機。
老天師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縱使是他,替人溫養身體也累得夠嗆。
老天師哈哈一笑,“陛下客氣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王爺去找桃林劍仙柳白衣了,若是能将他找來,陛下的病情會恢複的更快。
”
玄帝深深歎口氣,道:“苦了這孩子,為了朕到處奔波!
”
老天師輕捋長須,“陛下宅心仁厚,吉人天相,自身就是有大氣運之人,又有王爺這等天縱之才相助,定能逢兇化吉,延年益壽。
”
老天師活了兩個甲子了,就算是面對皇帝,也沒有絲毫拘謹,該說什麼說什麼?
正說着,一個小太監走進來跪下,“啟禀陛下,鎮國王求見!
”
玄帝眼神一亮,“這臭小子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
“是!
”
小太監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甯宸帶着柳白衣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願父皇萬壽無疆!
”
玄帝滿臉笑容,“臭小子,過來讓朕看看。
”
甯宸走到床邊。
玄帝打量着他,滿臉欣慰,“臭小子,辛苦你了!
”
“兒臣不苦,隻要父皇能痊愈,兒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
柳白衣的目光落到老天師身上,微微俯身一拜。
老天師笑道:“沒想到王爺還真把你請來了。
”
柳白衣面無表情,淡漠道:“被迫無奈!
”
老天師有些幸災樂禍,心裡一下子就舒服多了...因為他也是被甯宸脅迫來的。
甯宸指了指柳白衣,“父皇,這位就是桃林劍仙柳白衣,有他幫忙,父皇肯定很快就能好起來。
”
玄帝看向柳白衣。
柳白衣杵在那裡,面無表情。
甯宸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父皇,您别跟他計較,他就這脾氣,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
玄帝笑了笑,并未計較柳白衣的态度。
人家是來救他命的,他又豈會計較這點小事。
最近他也了解了不少江湖上的事,這些人可都是武道巅峰。
玄帝笑道:“有勞柳劍仙了!
”
柳白衣看了一眼甯宸,“被迫無奈!
”
玄帝有些想笑,也看了一眼甯宸,不知道這臭小子用了什麼手段?
這位桃林劍仙對這臭小子怨氣頗重。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
玄帝笑道:“你說!
”
“父皇,秀洲城外有一座桃花山,那裡對柳前輩有着非同尋常的意義,等父皇康複,兒臣想請父皇将桃花山賞賜給柳劍仙。
”
玄帝思索了一下,笑道:“好!
”
一座山而已,就算賞賜給柳白衣,桃花山依舊在大玄境内。
甯宸笑道:“多謝父皇!
以後由澹台青月,老天師,還有柳劍仙三人輪流替父皇溫養,父皇定能恢複如初。
”
甯宸說着,掃了一圈,“澹台青月呢?
”
老天師道:“上午由她幫陛下溫養,消耗不小,這會兒應該在調息恢複。
”
甯宸哦了一聲,旋即看向全公公,“幫柳前輩安排住的地方...柳前輩喜歡安靜,而且每頓必須有酒。
”
全公公點頭。
安頓好以後,甯宸便出宮了。
他本想去看看澹台青月,但想了想還是沒去打擾。
出宮後,甯宸也并未回家,而是縱馬來到陳老将軍府。
陳老将軍身形枯瘦,正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
看到甯宸,神色一喜:“臭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
”
“剛回來...老将軍看着精神不錯啊!
”
陳老将軍哈哈笑道:“不行喽...現在每活一天都是賺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
甯宸心裡一陣揪痛。
“我請了幾個高手回來給陛下治病,明天我就請他們來一趟,給您瞧瞧。
”
陳老将軍笑道:“不用了!
那位老天師來過了...我跟陛下的情況不一樣,陛下是以前傷了根本,說白了就是病了,病了就有得治。
老夫耄耋之年,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風燭殘年,藥石對老夫不管用...就别再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