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就提頭來見吧
江歲歡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王爺,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
”
如果不是顧錦的那隻淩霄花,原主根本撐不到十七歲,自然也就不會有她的存在了。
顧錦離開候府後,一個人慢慢走在街上,眸色深沉,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過了會兒,他叫道:“蒼一。
”
蒼一的身影從暗處顯現出來,走到他身後,“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
顧錦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她對我是否有意呢?
”
蒼一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自家王爺向來冷血,這會兒居然開始思考起來情情愛愛了。
蒼一害怕自己誤會,遲疑道:“王爺說的她是誰?
”
顧錦有些奇怪地睨了他一眼,“自然是江歲歡了,除了她還能是誰?
”
蒼一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王爺,江小姐是您侄子的前任王妃,論輩分得喊您一聲皇叔。
”
“那又如何?
”顧錦輕嗤一聲,“二人早已和離,憑楚訣那副樣子,還能再把她搶走不成?
”
蒼一連連點頭,“王爺說的是。
”
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顧錦是當事人不清楚,蒼一作為旁觀者可看得一清二楚。
顧錦不僅對江歲歡十分關注,得知她的醫館沒有客人,連夜讓手下寫了五百張廣告貼到京城各個角落。
甚至還派了五個暗衛暗中保護着她的安全,要知道,培養一個暗衛是極其複雜且耗精力的!
顧錦卻沒有意識到這些,依然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他之所以選在夜晚拜訪江歲歡,是因為夜晚容易隐蔽,不會被那個人發現。
若是他想娶江歲歡為王妃,那江歲歡就會成為他的軟肋,那個人一定會對江歲歡下手的。
想到這裡,顧錦冷冷道:“再派五個暗衛去保護她,若是那些人傷害了她,你就提頭來見吧。
”
“是!
”
顧錦離開以後,江歲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好久才睡着,等她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洗漱完換好衣服出了門,赫然發現藥房門口排了很長的一條隊,瑩桃和紅羅站在隊伍旁邊大喊着:“不要急,我們家小姐正在睡覺,等會兒就來了!
”
“這是怎麼回事?
”江歲歡走過去問道。
瑩桃轉過身,看見她醒了激動地說道:“小姐你可算醒了,這些都是過來看病的人。
”
江歲歡看了一眼隊伍,裡面有好幾個都是昨天來過的人,她走到昨天來看過腰痛的老伯身邊,問道:“老伯,你昨天不是來過了嗎?
怎麼今天又來了?
”
老伯笑道:“姑娘,我是來道謝的,你昨天給我開的藥,我吃了一天身體就好多了,我專門給鄰居都說了,他們不信,這不,非要跟我一起來瞧瞧。
”
還有幾個昨天來看過病的人紛紛走上前,“是啊姑娘,我們吃了你的藥都感覺好多了,今天特地過來道謝的。
”
江歲歡笑了笑,“好了就行,不用專門過來道謝。
”
她走進屋子裡穿上白大褂,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看病,其中有兩個人,昨天看到她是個女子轉身就走,今天又讪讪地來了。
江歲歡不計前嫌給他們開藥,不過卻多收了一些銀子,誰讓他們瞧不起女性呢。
最後一個病人是個女子,看起來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穿着打扮十分講究,臉上戴着一層面紗,坐下來就哽咽道:“大夫,你可以可以治皮膚病嗎?
”
江歲歡道:“哪種皮膚病?
”
女子緩緩摘下面紗,她容貌清麗,隻是下巴上有一塊棕色胎記,壓低了她的顔值。
“這塊胎記從我出生時就有了,我爹娘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了,昨日聽我家看門的小厮說,這裡的大夫醫術很好,我便自己偷偷尋過來,想碰碰運氣。
”
江歲歡撓了撓頭發,這胎記不難治,用她實驗室裡的機器激光治療一到兩次就能徹底消除,那麼問題來了,她該怎麼辦才能給這個女子做激光呢?
到目前為止,隻有她一個人進到過實驗室裡,而且除了她以外,隻有和治病有關的東西能夠放進實驗室裡,她從來沒試過送真人進去。
等等,和治病有關的東西?
也許病人也算呢!
江歲歡忽然激動起來,她讓瑩桃和紅羅都出去,關上了門。
接着,她拿出一條緞帶綁在女子眼睛上,說道:“我需要給你做一場手術,但是你什麼都得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千萬不要睜開眼睛,知道嗎?
”
女子聽話地點了點頭。
江歲歡拉住她的手,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兩人進到了整潔明亮的實驗室裡。
江歲歡十分興奮,原來實驗室裡還可以帶人進來,那她以後若是需要給人做手術,可以直接在實驗室裡做了。
江歲歡扶着女子的胳膊,讓女子緩緩躺在機器下面,給女子敷了一片麻藥面膜後,自己開始調試機器。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江歲歡低頭問道:“怎麼樣了,臉還有知覺嗎?
”
女子緊張地搖搖頭,“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的臉了,大夫,這是為什麼啊?
”
江歲歡解釋道:“這是麻藥面膜,等會兒你就感覺不到痛了。
”
這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但是激光很痛的,仿佛千萬根針紮一樣,她怕女子忍受不了痛亂動,會影響到她。
她打開機器,戴上了護目鏡,對準女子的臉開始打起激光,一邊打一邊說道:“不準動啊,也不要睜開眼睛。
”
緞帶不遮光,睜開眼睛的話會傷到眼睛的。
女子的胎記不大,江歲歡很快就打完了激光,和女子一起從實驗室裡出來了。
“可以把緞帶取下來了。
”江歲歡說着,遞過去一面鏡子。
“大夫,這麼快就好了嗎?
”女子取下眼睛上的緞帶,有些緊張地接過鏡子,想看看臉上的胎記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她看向鏡子,赫然發現胎記變成了一片紅色的血痂,吓得尖叫一聲松開手中的鏡子,“啊!
這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