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想出事的話就閉緊嘴巴
江媚兒的情緒看起來十分激動,雙唇都輕顫起來。
江歲歡反問道:“哪裡不對?
”
“你和北漠王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江媚兒激動之下說出來的話粗俗不堪,連侯爺和侯夫人聽了都皺起眉頭。
江歲歡支着下巴做沉思狀,“前幾個月我被侏儒綁架……”
話音未落就被侯夫人打斷,“你什麼時候被綁架了?
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為何不知道?
”
“哦,大概是因為你們對我從來都不關心吧。
”
江歲歡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侯爺和侯夫人心中生出了些愧疚,逃避似的撇過頭。
看着二人的态度,江歲歡毫無感情地輕笑一聲,接着說道:“後來北漠王來救我,我們就在一起了,再後來我們感情越來越深,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甚至把令牌給了我。
”
面前的幾人倒吸一口冷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令牌可是身份象征,顧錦竟然把令牌給了江歲歡?
江媚兒晃着腦袋,尖聲說道:“這不可能!
你們二人并沒有訂親,北漠王怎麼可能把令牌給你,你一定是在說謊!
”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江歲歡從懷中掏出露出一塊令牌,在幾人面前晃了一圈。
看見江歲歡拿出令牌,他們不得不相信江歲歡說的都是真話。
見令牌如見真人,幾人盡管再怎麼不情願,也隻能對着江歲歡行大禮,“參見北漠王。
”
“唉。
”江歲歡露出一個可惜的神情,“若不是我流掉孩子這件事被他知道,可能過不了多久我就成北漠王妃了。
”
她信口胡說了一堆,别說江媚兒他們了,就連她自己都差點信了。
“不對,時間對不上,如果你被綁架後才跟北漠王在一起,玉佩又是怎麼回事?
”
江媚兒直起身子後,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她從江歲歡身上偷走玉佩的時候,是江歲歡從亂葬崗回來和楚訣和離的那天。
那塊玉佩是北漠王的,如果像江歲歡說的那樣,被侏儒綁架後才和顧錦在一起,為什麼玉佩會那麼早就出現在江歲歡身上?
江媚兒幾乎要糊塗了,眼下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江歲歡還沒有和楚訣和離時,就已經跟顧錦在一起了。
要麼那玉佩如她之前猜想的一樣,是江歲歡撿到的。
她死死盯着江歲歡,想看看江歲歡會怎麼回答。
江歲歡卻微微皺眉,“什麼玉佩?
”
江媚兒眼睛轉了轉,江歲歡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玉佩,看來并不知道那塊玉佩是顧錦的,應該是撿來的。
為了避免說多了被江歲歡發現是她偷走了玉佩,江媚兒迅速轉移了話題,“既然你已經跟北漠王鬧掰了,為什麼令牌還在你這裡?
”
江歲歡收起令牌,“對于北漠王而言,送出來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就算我有意要還回去,他也不會要的。
”
說了這麼多,江歲歡此時已經口幹舌燥,她望着面前表情各異的三人,說道:“我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最後奉勸你們一句,不想出事的話就閉緊嘴巴,不要把我剛說的話告訴别人。
”
說罷,江歲歡不再等他們回答,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帳篷門口,江歲歡長舒了一口氣,心中隻有一個字:爽!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跟他們說這麼多,但她實在厭倦了他們兩次三番的糾纏,幹脆編一個借口,狠狠吓唬他們一番。
雖說有點對不起顧錦的名聲,但是顧錦心胸寬廣,應該不會在意這麼一點小事。
而且江歲歡确信,他們幾人出于對顧錦的畏懼,是不會将此事外傳出去的,不然她也不會在他們面前胡謅這麼一堆了。
江歲歡隻覺得渾身舒暢,慢慢悠悠朝太醫帳篷走去。
剛才的帳篷裡,侯爺面色沉重,叮囑道:“江歲歡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這件事關乎侯府的安危,你們切記不能告訴任何人!
”
侯夫人和江媚兒都知道北漠王的可怕,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江媚兒知道,侯府是她的靠山,若是侯府出了事,對她沒有好處。
至于江歲歡麼,她現在已經懶得對付了,反正她已經讓翠紅把蠱蟲放到了江歲歡的身上,她腹中孩子出世之日,就是江歲歡身亡之時。
侯夫人長歎一聲,“這丫頭以前還算聽話,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還好已經和她斷絕了關系,不然侯府就被牽連到了。
”
“唉!
歸根結底還是我們沒有教好啊。
”侯爺說道。
“這話我可不愛聽。
”侯夫人抓住江媚兒的手,“你看媚兒,也是我們從小教到大的,不僅聽話乖巧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雖然不是咱倆的親生女兒,但比親生女兒還好。
”
侯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是啊,那李嬷嬷也算間接做了一件好事。
”
江媚兒聽到李嬷嬷三個字,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腹中孩子是個災星的謠言,最開始就是從李嬷嬷口中說出來的!
雖說是李嬷嬷把她從鳏夫手裡買回來,讓她從一個鳏夫的女兒變成了侯府的女兒,可她完全不感謝李嬷嬷,要不是李嬷嬷傳出這樣的謠言,她現在也不會備受排擠。
可惡的瘋婆子,江媚兒在心裡罵道:跳進池子裡淹死真是便宜你了,若是你還活着,我定将你千刀萬剮!
就在江媚兒在心裡罵着李嬷嬷的時候,侯爺突然說道:“媚兒,好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我和你娘心情不佳,不如你彈首曲子,讓我們放松一下。
”
江媚兒身體一僵,她琴技一般,之前人們覺得她的琴聲好聽,不是因為她琴技好,是因為翠晴寫的曲子很厲害。
如今翠晴不在,而她自打懷孕後就沒再彈過琴,早把翠晴寫的曲子忘得一幹二淨。
她勉強地笑了笑,“爹,娘,我好久沒彈過琴了,有點手生,等我回去練練再彈給你們聽。
”
侯夫人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當着我們的面練琴也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