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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都別吃!

第一卷:默認 第475章 一年一年又一年

  水清在山水村招人的時候,已經認識到這兒和華國不同。

  華國開廠招人,隻是給人們提供一份工作而已,都是雙向選擇,不好的話換個工作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但這兒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想換也換不了,哪怕再苛刻再差的活計都有人幹,她自認出的工錢也不是太高,隻不過在一些無良黑心東家壓榨下,才顯得分外難得。

  看着抹淚的竹林村人,原本隻為了掙銀子的心升起抹異樣的歡喜情緒。

  雖然現在能力有限,但在有限的能力裡,不知不覺也幫了不少人,得到周邊所有人的感激和認可,這感覺真不賴!

  尤其幫他人非但不損害自己的利益,還能源源不斷的掙進來銀子,這種感覺就更好了.....

  後續賣糖的事全權交給了白滿善。

  白糖大多放在白家鋪子賣,紅糖則大部分運往北都。

  糖在日常生活中不是必需品,但行軍打仗的時候它卻能非常快速的提供身體能量,尤其雨天或冬天的時候熬上一大鍋紅糖姜湯,熱乎乎喝下去,全身都泛着暖和,底層的兵從身到心都暖和。

  掙的銀子沒有帶回來,而是直接在北都買鋪子買田地,田地還是用來種土豆。

  賣賣賣買買買,白滿善胡文華每次回來,都會交給她地契房契,有時多有時少,先前還會看契書上處在哪個方位,後面多了直接不看了。

  水清不記得在北都餘杭南都有多少田地鋪子,唯一記得的就是比較少的宅子,目前北都三套餘杭一套。

  其實也不算少了,畢竟山水村離北都太遠,以後不一定會去住,宅子又不像鋪子租出去收租回報率高,純粹投資的話還是商鋪劃算。

  外面的局勢一直不明朗,村子裡的人放在以往不怎麼關心戰事,如今關心也是因為外出的隊伍,可山水村不僅離的遠還偏僻,往往戰事傳過來時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所以後面也就不打聽了,隻一心掙銀子,外加求老天和佛祖保佑村子裡的隊伍安全回家。

  水清家人數少了許多,原本滿滿當當的屋子現在空了好幾間;

  爹娘搬出去住了;

  淩然不在,範江不在,白家三人也是來去匆匆,甚至三人沒有同時出現過,白滿善單獨一人帶着隊伍走水路去北都,白子謙和李湖玉領着商隊南下鋪貨;

  胡文華範河丁和禮也是小半年在村子上,大半年在外。

  一年一年又一年,水清算着時間,将竹林村做牙刷柄的活計停了,又起了幾間屋子,改成做毛筆。

  這三年戰亂造成流離失所的災民多了不少,竹林村又添置了十來戶人家,由原本的一百多号人壯大到兩百多号人。

  竹林村竹子品種多,尤其小細管竹子,最為适合當毛筆筆管。

  而經過三年的發展,豬羊兔等牲口規模頗大,毛料有兜底的,餘下的再從府城收購即可,和牙刷坊模式一樣。

  處理毛料的手藝派的牙刷坊的人過去傳授。

  工坊、原材料、手藝、工人全部齊全,一切準備妥當後,毛筆坊快速開工!

  “阿娘,戰事還沒結束,咱們現在制作毛筆成嗎?
”星回微微擔心的詢問。

  不是不相信阿娘的決斷,隻是她們待在村子裡,不知道戰事如何,貿貿然就制作毛筆,時間放長了毛料老化了不好賣啊。

  即使勉強賣出去了,後面用起來不好,豈不是砸了竹林坊這個招牌?

  阿娘說過,招牌很重要,是質量的保障,許多客戶用着好後面同樣的東西他們隻會認招牌,因為有保障。

  牙刷要藥材用的是山水坊的名,紅糖白糖以及毛筆起的則是竹林坊,沒有用同一個,阿娘說這叫責任分攤,防止一個不好連累一大批。

  可毛筆不好,也會連累紅糖白糖呀。

  水清還未回答,晏秋先一步回道:“戰事雖沒結束,但已快結束了。

  水清看着經過幾年時光,出落的越發溫婉沉穩的大閨女,眼底的驕傲掩藏不住。

  又看向同樣幾年時光,對于事物依然不是很敏銳的二女兒,告誡自己:每個孩子擅長的方面不同,星回和姐姐相比是差了一份敏銳,但和外面其他人相比已然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星回眨了眨眼,不是太明白。

  她和姐姐天天在村子裡,吃同樣的飯,做同樣的活,見同樣的人,姐姐是怎麼知道戰事快結束了?

  晏秋沒讓妹妹等太久,解惑道:“白伯伯說的呀,他上上次來的時候說,金陵那邊啟用了一個很厲害的将領,戰無不勝,直把北都打的節節敗退,但這個将領是雁王的小舅子。

  星回點了點頭,别的她不愛聽,這個她記得特别清楚!

  當時還想來着,皇上不知是心胸寬闊還是真的沒法子了,敢用這樣的将領。

  不過這位将領也确實證明了他的能力和忠誠,聽白伯伯說一直快打到北都了,怕是沒多久就要勝利了!

  “那是皇帝要勝利了?
”她記得白伯伯總是去北都,這要是金陵的勝利了,白伯伯怎麼辦.....

  晏秋失笑,搖了搖頭說道:“白伯伯每次來,聊風土人情趣事的時候你都聽得津津有味,一旦聊戰事,你就打瞌睡。

  星回不好意思的央求:“姐~”

  “白伯伯上次來說,金陵那邊的文臣信不過這位厲害的将領,硬生生将連續打勝仗的他調回金陵!

  星回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評價。

  晚夏在一旁聽的也愣住。

  兩人不可思議的問:“這些文臣怎麼想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們都知道的事,他們怎麼會不知道?

  水清在一旁聽着三個小姑娘談論沒開口。

  那些文臣怎會不知?
典型的卸磨殺驢呗。

  無非是想讓人上戰場拼殺,又不想讓他得到獎賞,找個由頭就将人換下來,他們在朝堂算計,可哪裡知曉戰場的兇險!

  以為已經快打到北都了,換個人去也可以,他們不認為是該将領行軍打仗厲害,隻認為是北都無能。

  結果倒好,一将無能累死三軍,局面反轉。

  新帝有這樣一群豬隊友,又聽信他們的話,隻能說敗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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