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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都別吃!

第一卷:默認 第320章 石灰留作他用

  這批刀沒有水清給了好,但有就不錯了,誰還挑呢?

  漢子們狂喜,差點忍不住歡呼,轉而想到為何範小六吳狗剩一路上沒透露銀子甚至還讓他們以為銀子全部花光光?

  為何洪滿倉也沒露出大刀,隻讓他們以為被河水沖走了?

  這肯定不是防他們啊,但防的是誰一目了然!

  他們隻覺得防的好防的對,反正要是把銀子和大刀分給那樣一家人,那比讓他們吃蒼蠅還惡心!

  想通了這點的漢子們壓下歡呼,隻臉上現出激動神色。

  老村長将十四把大刀一一分發下去,如今村子上除了那兩戶人家外,基本上每戶人家有兩把大刀了,少數幾家有三把!

  每人發下去一兩銀子後,還剩十二兩銀子,但範進丁和禮胡文華三人沒要各自的那份,這三兩銀子歸到剩餘銀子,所以現在村子共用存銀是十五兩!

  足足十五兩銀子,老村長隻覺得這銀子多到燙手。

  他有些不安心,怕自已弄的不好,目光剛看向範進,後者恭謹道:“老村長你是最适合的人選。

  老村長在村子上德高望重,這是幾十年為人處世打下來的基礎,旁人都比不上。

  他三個兒子憨厚本分,為人熱心腸,從不耍滑頭,對村子上的人和事很是上心,家底又厚實,不會打這十幾兩銀子的主意。

  三個兒媳婦勤快能幹,尤其桂芬大嫂子生在山水村長在山水村,對人和事一清二楚,以後張羅宴席都是最有力的操辦人選。

  最為關鍵的是,他能感覺的到老村長現在極為看好水清,恨不得水清接管他的活計帶領村子走向更好,但他也有私心,私心就是太過勞累以及瑣碎的事他不想水清應下。

  水清适合辦大事,做能看得到的成效的事,例如帶領村民掙銀子,而像舉辦村子宴席這類苦累繁瑣事,不适合水清。

  老村長試探的開口:“你媳婦胡水清”

  漢子們原本覺得再沒有比老村長保管銀子讓人放心,聽到老村長提到水清的名,突然發現她保管的話他們一樣放心!
什麼時候起,胡水清在他們看來是和老村長一樣的存在了?

  甚至隐隐有替代以及超過的架勢!

  範進眉眼溫和,言語間頗為苦惱:“藥材坊事多且雜,樣樣皆需要她,孩子們還小也離不開她,恐怕沒有多餘的精力,倘若辦的不好,豈不是浪費錢财麼?

  老村長您出面最好,李大哥三人召集人商議方便,桂芬嫂子做活麻利,籌備宴席必然又快又好。

  漢子們聽到老村長提及水清時,覺得水清簡直是最合适的人選;

  可聽到範進不疾不徐的一番話後,又覺得還是老村長一家最為合适。

  想法換來換去,換的他們覺得自已就像牆頭的一棵草,随風搖擺~

  老村長想的是藥材坊是村子上立命的根本,不能有絲毫風險,自然不能讓胡水清分心,當下點頭接下銀子以及後續事宜。

  分完了銀子和刀,又談妥了剩餘銀子去向,漢子們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各自回家。

  “等等,老村長我有個想法。
”胡文華突然說道。

  院子裡的漢子停下腳步,好奇的望向胡文華。

  “老村長,我們回來時遇到匪徒,雖說有大刀以及咱們團結一緻的功勞,但石灰也發揮了大用處,所以我想着咱們這次買回的石灰能否先别用來抹牆?

  而是存放起來以防萬一?
”胡文華沉靜說明。

  他話音未落,在場的所有人立馬讨論開了,結論是無比贊同!

  其實不用讨論也是贊同的,不光遇險的漢子們贊同,老村長贊同,就是村子上的老人婦人孩童都會贊同。

  畢竟大刀不是人人都有,即使人人都有也不成,刀不放在厲害的人手上,要是被奪走,造成的危險更大!
并且倘若攻擊村子的匪徒多,圍牆能阻攔,刀卻沒法造成傷害,這時候石灰就能派上大用場!

  給他們兜頭來上一袋子,眼睛受傷了看他們如何能為非作歹,圖謀别人家的财物東西!

  “文華說得對,先别抹牆,等水患過去世道安穩了,咱們在抹牆面,反正也放不壞。

  “石灰都存放在最前方書舍裡,倘若真的會用上,那兒用起來也方便。

  “對了老村長你還不知道吧?
府城裡許多富戶都被搶了!

  “這水患帶來的影響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過去,天越發冷了,野外能吃的東西明顯少多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話題從憂心村子安危轉為憂心外面災民,場面一掃之前的歡天喜地,氣氛壓抑。

  老村長看向受傷的漢子們,歎氣勸導:“咱們人卑言輕,如今這世道能顧好自身及妻兒老小已是不容易。

  歎氣聲此起彼伏,最後無可奈何散去。

  胡文華一回家,胡母知道他受傷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胡屠夫恨不得提上殺豬刀去将那群匪徒一刀子一個,在聽到衙役已經将人抓走,并且這群匪徒還要被上不屬于他們的罪名出來來時,呐呐的問:“被他們頂替惡事的那些惡人不就沒事了嗎?

  他不是心善,這群匪徒出不來他很高興,隻不過讓他們再背上其它不屬于他們的罪行,那真正犯下這些惡事的人不就逍遙法外,還能繼續在外面殺人放火嗎?

  “哎,沒辦法,那些官爺要怎麼處置,咱們也沒質疑的權力和能力。
”丁和禮無奈回道。

  胡文華看着一直抹眼淚的阿娘,不知道怎麼勸說,隻能陳述事實:“娘,咱們待在村子裡日子舒坦,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但那些災民艱難謀生怕是度日如年,心善的也許早就死了,剩下的這些沒有窮兇極惡也是常事;

  娘你别難受,如果咱們不是在姐姐姐夫家,隻怕現在不知道受傷多少回了。

  胡母也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明白是一回事,看到兒子後背包紮的紗布上浸透出血色依然心疼的不得了。

  一對兒女是她的心頭肉,她是甯願傷在已身,也不想傷在他們任何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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