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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明德帝心頭之痛

第一鳳女 十二妖 2640 2024-09-30 11:07

  這是明德帝心頭之痛。

  要知道,虞陽長公主可是明德帝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那時他已為帝王,卻愣是沒護住,胞姐就這麼被落了罪。

  後來明德帝權勢穩固後,費了不少勁,查清當年是樁冤案。

  可那又如何呢?
就算皇太後在明德帝面前承認了當年因為一時怒氣攻心,一心為穩固朝堂才倉促定了案,也任由明德帝恢複了虞陽長公主的封地。

  但虞陽長公主的至親至愛,死的死,傷的傷,就連她自己也是時清醒時糊塗。

  今日之事,簡直就是當年的翻版。

  皇太後曾經的說辭,“公主府的酒有問題!

  時成軒今日說的也是當年那句“公主府的酒有問題”。

  明德帝知道,賣炭翁在給他送禮,給他遞刀,讓他明正言順手起刀落複仇。

  他必須收下這份厚禮,凝聲吩咐下去,“關閉宮門,任何人不得出入!

  此令一下,幾道宮門轟然關閉。

  皇太後得訊,豁然起立,大驚失色,“皇帝要做什麼?
他去了哪裡?

  殿内跪了一地宮婢,大氣不敢出,無人回應。

  隻因眼線的消息還未送達,就被擋在了宮門外。

  那是個宮裡的老嬷嬷,求着守宮門的侍衛,“咱們是認識的老人兒了,來來往往都是熟臉兒不是?
您就放老奴進去吧。
老奴是奉皇太後的旨意出去采買,您瞧……”

  侍衛長一聲令下,“抓起來!

  老嬷嬷愣得連“啊”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拖走了。

  侍衛長冷聲傳令,“凡是要求進出宮門者,一律抓起來!

  婵玉公主府,桃花林裡氣氛緊張。

  今日來的雖大多數都是夫人小姐們,但還有少部分朝堂官員。

  如果查實公主府用了帶迷藥的酒,宴請的人裡還有朝堂官員,事情就大了。

  婵玉公主此刻也是想到了虞陽長公主的案子,心裡慌得沒邊。

  整個賞花宴,她已經控制不住了。

  随着那一聲“太醫來了”,人群自動分出一條道來。

  衆人心頭都是一凜。

  護着張太醫來的,竟然……竟然是西影衛!

  西影衛很少出現在人前,也從不執行明面上的任務。
他們隻負責明德帝最私密之事。

  之所以認得那兩人是西影衛,完全是因為他們身上穿了黑色專屬影衛官服,臂上繡有個“影”字。

  大家便知,西影衛出動了。

  他們護送着張太醫,向着時成軒而去。

  張太醫上前查看一番,非常肯定時成軒中了一種特殊的迷藥。

  之所以沒發作,做出什麼醜事來。
除了是因為他吐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此種迷藥要與另一種叫“纏情”的迷香相融合。

  而那種叫“纏情”的迷香多為盤香,不作口服。

  張太醫這方面經驗豐富,宮裡手段層出不窮,想不豐富都難啊。

  婵玉公主咬牙,不怒反笑,作着垂死掙紮,“誰知道他從哪裡喝來的酒?

  唐楚君也冷笑,“這簡單,驗驗其他在公主府喝過酒的人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誰推了一把人群中的一個男子,那男子一個踉跄竄到張太醫身邊。

  張太醫伸手就搭上了脈搏,查了眼睛舌頭一頓搗鼓後,得出了結論,“公主府的酒有問題。

  正在這時,馬楚翼來了。

  他帶着東羽衛立功來了。

  公主府的管家匆匆過來向婵玉公主禀報,“前廳已經亂成一團,東羽衛圍了咱們公主府。

  婵玉公主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欲墜,“什麼!
憑什麼!

  那個“憑什麼”是向着正朝他們走來的馬楚翼說的。
待對方走近,她擺着公主的架子,“你們東羽衛竟敢圍我公主府!
你眼裡還有皇權嗎?

  馬楚翼闆着冷臉,不苟言笑,“東羽衛執勤,管你什麼公主府!

  “你!
”婵玉公主隻覺天旋地轉。
這場面與當年何其相似!

  她的心跳亂了,呼吸也亂了。

  她必須立刻找皇太後做主!
否則将釀成大禍。
她一轉身……

  身後早已不是圍觀賓客,而是……西影衛!

  婵玉公主打了個寒顫,強撐着一絲傲慢,“讓開!

  那聲“讓開”落下後,西影衛未移半分。

  同一時間,齊公公一聲“皇上駕到”令得在場所有人齊齊跪迎。

  婵玉公主心道完了!

  她被設計了!

  分明她辦賞花宴是為了把建安侯府拖進萬劫不複的深淵,可現在是她掉下了萬丈懸崖。

  分明計劃得好好的,是哪裡出了纰漏?

  聽得明德帝淡淡道,“平身。

  一個東羽衛從遠處奔來,向明德帝請了安,才向馬楚翼低語了幾句。

  馬楚翼又向明德帝禀報。

  明德帝沉聲下令,“全都搬上來。

  片刻,一壇壇的酒搬上來。

  張太醫一驗,點點頭,“和時大人喝過的酒一樣。

  便是陸續将在場的所有男子,全部帶上來驗了一遍,都是一樣的結論。

  明德帝根本審都不會再審。

  酒是公主府的酒!

  酒也是有問題的酒!

  盤香是有問題的盤香!

  在場有朝堂官員!

  賞花宴上出了醜聞!

  這還有什麼好審的?
不就是跟虞陽長公主的案子一模一樣嗎?

  當年沒審,就是直接處置了。
那時候的皇太後根本沒有權利直接處置便處置了。

  如今的明德帝,分明可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卻還是耐心站在這複刻當年。

  婵玉公主面色盡失,陡然跪倒在地,“皇上饒命!
皇兄……求皇兄開恩。
那酒是皇妹自己釀來喝的,沒有半分傷害。
真的,皇上,求您查清楚。
今日之事,都是有人栽贓陷害。

  酒是她的酒沒錯,香也是她的香沒錯。

  可她沒讓人把這種酒給所有官員喝,她隻給了時成軒喝啊!

  她冤枉!
她實在太冤枉了!

  其實這件荒唐案若真論起來,頂多屬于穢亂,遠達不到要殺要剮要流放的程度。

  可虞陽長公主案在前,當今皇上站在這裡不正是要報當年的仇嗎?

  當年虞陽長公主也是這般,哭着跪求皇太後開恩。

  可皇太後當着她的面下令,“把驸馬拖出去,斬!

  随着這一聲“斬”字落下,驸馬的母親當場倒地,頃刻就咽氣了。

  那是活活氣死的啊!
那一天,是驸馬母親的壽辰

  明德帝臉上沒有半分情緒,聲音卻極冷,如寒風烈烈,“婵玉公主擾亂朝堂,禍害當朝官員,罪不可恕,拖出去,斬!

  “斬”字剛落,西影衛匆匆來報,“皇上,地宮裡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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