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墨和宋惜惜幾乎是同時起身走出去,隻見王清如發髻散亂,一手握住匕首抵住了她自己的頸脖,用力過猛脖子已經滲出血來了。
她的侍女紅兒跟在她的身後,吓得臉色慘白,方才夫人說去北冥王府,途中便買了一把匕首,她阻止都阻止不了。
看到宋惜惜,王清如眼底猩紅,怒吼道:“宋惜惜,我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要這樣毀我?
”
宋惜惜沉着地吩咐路總管,“派人去一趟平西伯府和将軍府,請他們把戰夫人帶回去。
”
路總管應聲去。
宋惜惜對謝如墨道:“你回去,我來處理。
”
謝如墨看了王清如一眼,見她狀若癫狂,還拿着匕首,道:“小心一點,别誤傷了自己。
”
說完他便往回走,見燕王走出來,他長臂一伸,攔住了,“皇叔,繼續喝茶,方才說到哪裡?
”
“發生什麼事啊?
誰敢這麼大膽闖北冥王府?
”燕王大聲問着,語氣嚴厲,“該好好懲治一番,莫要什麼身份都敢闖入王府。
”
金側妃也走了出來,謝如墨沒好攔她,隻聽得金側妃接了燕王的話,“王爺,我瞧着怎麼像是平西伯府家的三姑娘呢?
哦是戰夫人是吧?
怎麼了這是?
”
王清如本來就隻是尋宋惜惜的,卻沒料到燕王也在,而且金側妃這麼一問,她來勢洶洶的瘋勁倒是收了些,隻是看着宋惜惜冷冷地道:“找個地方,我們私下談,否則我一屍兩命便死在北冥王府,橫豎你已經逼得我走投無路了,在哪裡死不是死?
”
“戰夫人有什麼委屈不妨說說,燕王在此,會給你做主的。
”金側妃立于廊前,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問道。
宋惜惜喝了聲,“萬紫,帶金側妃去院子裡轉轉。
”
她知道沈萬紫就在附近,隻是不願意出來和她堂姐見面。
果然聲音一落,沈萬紫淩空躍下,拉住金側妃的手臂,“側妃喜歡抱打不平,實在太好了,恰好湖裡的錦鯉打架,你随我過去勸勸。
”
說完,不由分說拖着金側妃就走,金側妃沒見過她這樣的,又急又氣卻也不好當衆發火,失了自己的禮數。
燕王也被謝如墨攔了回去,一直逼着他到椅子坐下,燕王隻得苦笑一聲,“侄兒何必大驚小怪的?
皇叔也就看看是誰如此大膽,敢到王府來鬧事。
”
謝如墨道:“女人的事,女人解決,咱們男人湊什麼熱鬧?
皇叔在燕州是閑得慌嗎?
”
燕王被他這麼嗆一句,頓時啞了火,心裡頭别提多窩囊。
慧太妃也順着兒子的話說了句,“在封地,可不就是閑得慌嗎?
能像你在京城當官那麼忙啊?
”
沈氏看燕王的臉色難看,找補了句,“逍遙自在的也是福氣。
”
慧太妃看着沈氏,也毫不忌諱,“你這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嫁給他這個糟老頭子了?
”
沈氏臉色一變,“太妃,王爺正值壯年,怎麼就是老頭子了?
”
外邊,宋惜惜散了下人,對王清如道:“去偏廳。
”
說完,她先轉身走了。
她心裡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受什麼刺激跑這來撒野?
還一屍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