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在官道旁的小樹林歇息,小樹林往外一裡路左右,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這樣熱的天氣,大家都奔向小溪。
顧青蘭也在小溪裡洗手,她自然不能像兒郎那邊跳進去浸泡的。
但是看兒郎們玩耍得開心,她拿起一根樹枝便在一旁舞起來。
招式雖沒什麼殺傷力,但是招式優美,踮腳躍起旋轉掃出,把舞和武結合在一起,甚是養眼。
大家一時興起,也從水裡跳出來,跟着耍起了拳腳功夫。
香桂看着謝如墨,隻見謝如墨望着青蘭,眼底似有驚豔之色。
她很是滿意地同護衛吳冬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北冥王就是對會武的女子格外關注。
良久,謝如墨才收回眸光,心虛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同沈萬紫說話的宋惜惜,然後朝他們走了過去。
男人心虛的眼光,香桂自然沒有錯過,雖然此番經曆了些波折,有北冥王妃在,但好在謝如墨果真上鈎了。
謝如墨坐在了宋惜惜的身邊,沈萬紫就自動走開了,去跟顧青蘭說話,“想不到你還會舞劍。
”
顧青蘭有些羞赧,“這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否則也不用諸位保護回京。
”
沈萬紫甚是熱絡,“我也是習武之人,回京之後你來找我,我同你比試比試。
”
“這……”顧青蘭小心翼翼地看了香桂一眼。
香桂大喜,走了過來笑着道:“難得沈姑娘喜歡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定然會去府上拜訪,隻不知府上是?
”
沈萬紫斜睨了她一眼,“你這當侍女的,問得未免多了些。
”
香桂福身,“奴婢失了禮數,沈姑娘莫要見怪。
”
“到底隻是個商賈人家,禮數這般的不周到。
”沈萬紫甚是嫌棄地說了句。
香桂也不惱,隻是退後了幾步,垂首站着。
那邊,謝如墨和宋惜惜壓着聲音說話,“我方才瞧她的時候,瞧偏了些的。
”
宋惜惜白了他一眼,“老謝,我不小氣。
”
謝如墨側頭,老謝?
他心裡頭莫名地有些歡喜起來,這稱呼就顯得他們已是多年夫妻的感覺了。
以前她總是王爺王爺地叫,實在是沒有一點夫妻的感覺。
叫名字吧,她也不願意,仿佛是叫不出口,但有一說一,這名字是真真的不好聽,如墨,誰會起這麼個名字?
當初給他起名的禮部尚書,該同他算筆賬才是。
父皇也是,禮部給了這麼多名字,偏選了這個。
他忸怩了下,“其實,我的字叫景之。
”
宋惜惜怔了下,“我知道啊,但你要我叫你一聲景之兄嗎?
”
“不是,我隻是怕你不知道我的字。
”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字?
你是我夫君啊。
”
他咧齒笑了起來,因着肌膚曬黑了,顯得牙齒特别的白,“我沒同你講過嘛,加上也無人在你面前這樣稱呼過我。
”
他這般模樣,害得宋惜惜笑了一下,“不用你講,嫁你之前,我能調查到的都會調查,再說,我少時便認識你,當時兄長便是稱呼你為景之的,所以這點也不用調查啊。
”
謝如墨想想也是,差點忘記了,但也不禁好奇,“你都調查我什麼啊?
”
宋惜惜絲毫不隐瞞,“年齡身高性格喜好,有無疾病隐病,除了你口中說的那個喜歡的女子,可還有别的通房侍妾或者有無逛秦樓楚館的喜好之類吧。
”
“隐病?
”他愕然,“什麼隐病?
我會有什麼隐病?
還逛秦樓楚館的喜好,怎麼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