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身體依舊很虛弱,她知道孩子沒了,在生産之前丹神醫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孩子沒了。
她在表姐面前強忍淚水,沒有哭,但到别院住下,表姐一出去她就悶着頭哭。
沈萬紫想進去安慰她,宋惜惜攔住,搖搖頭,“任何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她需要自己熬過去。
”
有些痛,安慰是起不到一點作用,隻會惹出更多的眼淚,更多的回想與心痛。
紅筱過來禀報,說燕王妃沈氏和金側妃去了平西伯府,沈萬紫聽完之後,告訴了宋惜惜。
宋惜惜愣了愣神,才想起昨日平西伯夫人姬氏來訪的事,這一天真是好漫長,她有種錯覺,姬氏到訪是好久之前的事。
“在許可的範圍之内,盯着點兒,但别太出格,别引人注意。
”宋惜惜說。
“你放心,她們辦事有分寸的,到底是萍師姐培養出來的人。
”
宋惜惜點點頭,然後去找石鎖師姐和籮筐師姐。
“現在,和離是勢在必行了,之前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照顧瀾兒到生産,不會耽誤你們太久,現在瀾兒已經生了,也離開了承恩伯府,你們是想回梅山還是想繼續留在這裡陪她多一陣子?
”
石鎖師姐眸子沉痛,充滿了自責,“我已經去信師父,說我們要過些時候才回梅山,我們沒有保護好郡主,昨天我就不該進去拿披風,我真的沒有想到梁紹這麼狡猾,他之前從未提過讓郡主幫他官複原職的事,每一次過來都是讨好郡主,我們都以為他是想浪子回頭,是我失誤,我的錯,所以不管如何我會陪着郡主度過這段艱難的時候。
”
“師姐别自責,防得住事,防不住人,你和籮師姐已經很盡心盡力了,如果不是你們在,瀾兒都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
“惜師妹不用安慰我們,也不用給我們工錢,我們沒臉拿這個銀子,等郡主痊愈了,健康了,會笑了,我們才會離開。
”
“不行……”
“江湖人,說一不二。
”石鎖師姐說完,便轉身去了廚房,熬藥的事她還是不能假手于人,紅雀已經很辛苦了,不能再讓她熬。
她和籮筐都懂得些許藥理。
沈萬紫對堂姐去平西伯府的事比較感興趣,還特意再來找一趟宋惜惜,要不要叫紅筱打聽打聽,就是有些風險。
宋惜惜搖頭,“不用,冒險的事情不要做,咱大局也都看透了,不外乎是拉攏平西伯府,而且,我相信平西伯夫人還會再來找我,平西伯府如今主大事的人在外,她不得不尋求一些幫助,我是她最好的選擇。
”
沈萬紫點點頭,“确實,平西伯府就全靠她一人撐着,二房的王锵無功無過,人忠厚老實但沒什麼遠見。
”
宋惜惜道:“我記得顧青蘭也說過,顧青舞下一個目标是王锵,怎麼這麼久沒動靜?
”
“聽顧青蘭說,那顧青舞開始嫌棄那王锵,不願意執行任務,被大長公主收拾了一頓,也不知道是不是傷着哪裡了,如果是傷了,肯定要養傷,又或者說,改頭換面再來?
畢竟她曾經是煙柳,很多人都認識的,王锵說不準還見過她呢。
”
宋惜惜嗯了一聲,“有這個可能,真替平西伯夫人辛苦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希望這王锵能扛得住。
”
“他這個人對媳婦還是蠻好的,也不嫌棄自己媳婦是個商女。
”沈萬紫這樣說了,卻又覺得未必能靠譜,“男人啊,抵受不住漂亮的女人,尤其是顧青舞這種受過訓練,知道怎麼拿捏男人的,一般人還真抵擋不了,搞不好她研究一下你家老謝,也能投其所好把你家老謝的魂勾走,那時候你就着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