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嬌憨嬌俏的公主,宋惜惜想起她小時候的模樣,胖嘟嘟的甚是可愛。
如今瘦了些,但臉頰還是肉肉的,出落得甜美可人,尤其笑起來的時候,梨渦淺淺,眉眼裡也似乎灌了蜜,叫人望之心喜。
宋惜惜笑着道:“如無意外,我應該會是你的皇嫂。
”
娴甯公主搖着她的手臂,眼底冒着星星,“我可敬佩你了,母後和皇上哥哥都說你是我們大商朝最出色的女将,以前是那個易昉,我不是很喜歡她,我見過她一面,甚是冷傲,行動舉止也很粗魯,不像宋姐姐這樣既有武将的威嚴,也不失女子的妩媚風情。
”
她說着,調皮地吐了吐舌,“不過,母後說女子不能随意議論女子,容易因誤會而敗壞女子名聲,我不說了,反正就是不喜歡她。
”
看着她笑,宋惜惜也忍不住笑了,這糖果似的女孩,總是讓人心悅的。
娴甯公主還想纏着她說話,外頭的掌事姑姑喊人了,“公主,太妃請您回殿,有話跟公主說。
”
娴甯公主應了一聲,然後看着宋惜惜道:“宋姐姐,母妃喊我了,你不用怕母妃,母妃一點都不兇的。
”
“是的,太妃娘娘甚是和善有趣。
”宋惜惜微笑着說。
一見面就要打耳光的和善,踉跄逃離的有趣。
娴甯公主忙不疊地點頭,“對,對,就是很和善很有趣的,宋姐姐說得太對了。
”
“公主!
”掌事姑姑繼續喊了。
“來了來了。
”娴甯公主依依不舍地拉着宋惜惜的手腕,“宋姐姐你什麼時候再入宮?
我想聽你說戰場上的事。
”
宋惜惜道:“嗯,過幾日吧,相信過幾日太妃娘娘會再傳召我來的。
”
這話自然一字不漏地落在了掌事姑姑的耳中,掌事姑姑一臉郁悶,她是怎麼知道的?
太妃剛才回寝殿,便說了過幾日想到招了,再傳她進宮繼續磋磨一番。
娴甯公主蹦蹦跳跳地走了。
宋惜惜看了一眼正殿,這裡真是……富貴迷人眼啊,古董,字畫,檀木桌椅,紅珊瑚擺件,雙面繡紫檀屏風,金碧輝煌的雕梁畫棟,一個字,富!
太監領她出去,寶珠在殿外的樹蔭下等得心焦,見姑娘終于出來了,連忙問道:“姑娘,太妃娘娘可有為難您?
”
“沒,太妃很是和善。
”宋惜惜笑着道。
寶珠不信,“真的?
奴婢方才看到太妃怒氣沖沖地出來的。
”
她在樹蔭下躲着,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還是看得清楚太妃出殿時候的樣子,渾身像是鼓着氣的鴨子,步伐都亂的。
“是麼?
我倒是沒發現她生氣啊,覺得她還挺……嗯健談的。
”宋惜惜用手掌擋住額頭,遮住太陽,笑着道:“走吧,去太後宮裡再坐一會兒,喝口茶再回府。
”
慈安宮裡,太後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
她一邊接過來覓淳姑姑的手帕擦淚,一邊笑着對宋惜惜說:“你是她的克星,哀家這個妹妹也該有個人治一治她了,哎呀,哀家恨不得在場看着,她無法無天慣了,以為誰落她手裡都沒好果子,如今踢到鐵闆了。
”
倒不是宋惜惜過來說的,而是太後派人過去在外頭瞧着,所以宋惜惜過來之前,太後就已經聽了禀報。
宋惜惜喝着蜜菊冷飲,寶珠也得了一碗,主仆二人像是渴了許久,不顧太後笑得前俯後仰,隻管大口大口地喝讓嗓子舒服些。
繞路那個時候最是難受,渴得嗓子都要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