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笑着說了句無趣之後,便找饅頭辰辰對了信息後,出府了。
她直奔京衛府,找到了宋惜惜。
宋惜惜拉着她進了衙内,問:“怎麼樣?
有發現嗎?
”
沈萬紫道:“晚上有人走動,像是巡邏,但白日見不着那些巡邏的人,仿佛天一亮就憑空消失了,王府裡許多院落我都查看過,确實是沒有人居住,下人住的後罩房我也看了,床鋪數量和顧青影說的下人數量吻合。
”
宋惜惜想了一下,“是否有地道暗室之類的呢?
如今晚上是宵禁的,入夜之後就不許人走動,而你們不可能入夜就睡,所以你們沒聽錯的話,這些人隻能是住在晖王府。
”
“如果有地道暗室,那可就不好查探了。
”她想起饅頭查探廚房的情況,道:“廚房裡每日備下上百人的食材。
”
宋惜惜眼睛一亮,“那盯一盯這些飯菜都送往什麼地方去,不就可以知道了嗎?
”
“也對。
”沈萬紫心急出來告訴她情況,沒想到這一層,“不過饅頭應該會盯着的,饅頭如今可靠譜了。
”
小夥伴們都成長了,宋惜惜特别欣慰。
“老晖王和顧青影有什麼異常嗎?
”
“沒看出來,但是昨日我們逛院子的時候有五個人盯着,這五個人應該會武功,我問過顧青影,說他們是來保護王爺的。
”
“這五個人是住在後罩房嗎?
”
“對,和下人同住。
”沈萬紫道,“除了這五個人之外,沒發現有誰異常的,至于老王爺身邊的十三叔,聽說是跟了他許多年的心腹,鄉下無親人了,便留在老王爺身邊養老。
”
“哦,對了,還有一位新的管事叫關伯,年紀有五十多快六十的樣子,倒是個慈祥和藹的人。
”
宋惜惜道:“十三叔我知道,确實跟了老王爺許多年的,倒是這位關伯我沒聽說過,瞧着會武功嗎?
”
沈萬紫回想了一下,“應是不會,我看他的雙手都有些哆嗦了,感覺身子也不是很好,聽顧青影說,府裡是拿他當半個主子看待的。
”
宋惜惜道:“回去探聽一下,這位關伯是什麼來曆?
為什麼一來就可以做王府的管家?
”
沈萬紫嗯了一聲,反問她,“萍師姐可有什麼消息來?
那位甯郡王如今有什麼動靜嗎?
”
宋惜惜道:“甯郡王還在封地,不曾離開過,燕王曾派人送過帖子,但他沒去。
”
沈萬紫沉思了下,狐疑地道:“會不會懷疑錯人了?
如果他是那隻黃雀,這會兒就該四處奔走才是啊。
”
宋惜惜搖搖頭,“晖王府确實有異常,如果不是他,也有可能是甯郡王世子,甚至是老晖王。
”
沈萬紫唉了一聲,面容憂愁,“我真不盼着是老晖王,他真挺好,但我也知道,有時候越是沒可能的人,就越有可能。
”
宋惜惜和沈萬紫的感受是一樣的,既不想接受他是,卻不能排除他不是。
禦書房。
肅清帝聽了吳越的禀報,有些詫異,“你說沈萬紫住進了晖王府?
”
吳越道:“回皇上,沈姑娘昨日住進去的,還帶了兩位梅山的小夥伴。
”
肅清帝一時摸不準宋惜惜安排沈萬紫去晖王府的用意,莫非她懷疑老晖王?
晖王府連府兵都沒有,他的兒子甯郡王很少進京,在封地一直安分守己,不是沒調查過,但發現他幾乎都不沾邊。
他與燕王的來往甚少,同是皇室血脈,也就隻有在婚喪嫁娶的時候走動走動,年節都不來往的。
尤其是在前燕王妃死後,甯郡王幾乎就不在去燕州,燕王娶沈氏的時候,他也沒有去。
當然,對于甯郡王他是不放心的,甯郡王在甯州的名望太高了,所以當初才會下旨讓老晖王回京頤養天年。
“吳越,去查一下甯郡王最近可有離開封地。
”肅清帝道。
“是,微臣立刻派人去。
”吳越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