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兒被她薅住頭發,倒在了地上,痛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叫一聲。
跟着她的京衛也不敢貿貿然對大長公主出手,隻是在一旁叫她,“放手,你放開她。
”
大長公主亂發覆了半邊臉,陰森冷狠,“你算什麼東西敢命令本宮?
你動本宮一下試試?
”
她拖着林鳳兒的頭發,逼近京衛,京衛不敢動她,隻得退後一步。
丞相夫人站起來大步過去,舉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老身動你,瘋婦你要如何?
”
“大膽!
”大長公主放開林鳳兒,便想朝丞相夫人撲過去。
京衛這可不敢袖手旁觀了,急忙攔下,大長公主撲不到丞相夫人,指甲在京衛臉上頭上一陣亂撓,把京衛的臉都給撓花了。
京衛吃痛,見她一直如此瘋癫,咬了咬牙一腳絆過去然後側身避開,大長公主往前一撲,額頭重重地撲在了地闆上。
丞相夫人下令,“拿繩索來,你們不敢捆她,老身來。
”
京衛急忙跑出去拿繩索,丞相夫人下令了,他們也不需要她老人家動手,便把大長公主捆在了圓柱邊。
大長公主額頭磕出了淤青的包,像瘋子似地掙紮着,但捆綁得嚴實,她如何用勁也掙脫不了,她便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丞相夫人,嘴裡怒罵:“老婦,本宮乃是本朝大長公主,你敢侮辱皇族,你可知罪大惡極?
信不信本宮叫父皇将你滿門抄斬?
”
丞相夫人冷冷地道:“謝蘊,大可不必裝瘋賣傻,既做了,便承受後果,就算你是真瘋癫了,國法也一樣處置你。
”
大長公主嘴裡發出嘶啞粗嘎的聲音,“你說誰裝瘋賣傻?
你這個老婦,毒婦,老不死的,你立刻跪下磕頭,本宮可饒你不死……”
丞相夫人懶得再搭理她,從看她來回數次進正廳,又罵罵咧咧出去,瘋瘋癫癫的模樣,便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行為可以欺騙人,但眼神欺騙不了,她的眼神裡透着走投無路的恐懼與心虛,這是她唯一可以用的法子了。
罵到她沒有力氣,自然就會閉嘴。
今晚的北冥王府,和往常一樣安靜得很,隻是書房的燈一直亮着。
消息已經回來了,刺客功成身退,但是謝如墨還沒回來。
大家都在等,靜靜地等,沒說話,腦子裡都在想着接下來該如何做,隻有沈青禾在悠閑地看着書。
沈萬紫把頭枕在宋惜惜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再不回來都天亮了。
”
“他肯定要确保沒有變故。
”宋惜惜知曉他做事素來周全,“你要是困的話就去睡吧,明天跟你說。
”
“不怎麼困,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救出來了。
”沈萬紫揉揉眼睛,“困也要等。
”
宋惜惜伸手給她端來一盞茶,道:“計劃順利,那應該是所有人都能獲救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顧青蘭的娘親是否還活着,還有那西院地牢裡的秘密是什麼呢?
”
沈萬紫伸手接過來,“可惜不能去看看。
”
于先生緩緩地說了句,“那樣的慘狀,不看也好。
”
但其實看與不看,那都是真實存在的。
“回來了!
”宋惜惜聽得聲音,急忙站起來去打開書房的門,果然便見一身黑衣的謝如墨站在了門外,正欲伸手推門。
但手既然已經伸出來了,便順手牽着宋惜惜,道:“進去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