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邀請了,自己不來,回頭有不知道她要編派些什麼,所以憋着一口氣也跟着來了。
聽得她們在議論宋惜惜,慧太妃更是氣得差點嘔血。
好在,大家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即将嫁給墨兒,如果知道的話還被大長公主帶頭編派,那她更是沒臉見人。
她坐在一旁,大長公主故意冷着她,她也沒心思搭話,倒是大長公主的女兒嘉儀郡主見了慧太妃,笑了笑,“喲,慧太妃也來了?
帶來了什麼壽禮給我母親啊?
”
嘉儀郡主不問别人,就抓住她來問,顯然是憋着壞讓她出糗。
就知道來這場壽禮是要被刁難的,慧太妃不情不願地道:“聽聞大長公主信佛,送了一尊金佛,請笑納。
”
她命高嬷嬷把禮物送出,遞呈到大長公主的面前,大長公主隻瞧了一眼,淡淡地道:“雖然這樣的金佛本宮已經有十幾尊,但慧太妃一番好意,本宮便收下吧。
”
那傲慢的态度差點沒把慧太妃氣死,她翻着白眼,心裡想既然瞧不起那别要啊。
但她是不敢說出來的,輪罵人,她不是大長公主的對手,比身份,先帝駕崩之後,自己這位得寵的慧太妃,什麼都不是。
她最出色的兒子得勝歸朝,在宮裡頭她能吹噓一陣子,到了外邊,她就不好亂說,因為她心裡很明白,兒子和她離心。
這一次若不是皇上開口讓她出府跟他住,他估計也不願意。
兒子不孝,是她最大的痛,立了這樣大的功勞,回來也不知道給他母妃求個位分,她現在還是太妃,雖有皇後姐姐,可輪為妃,她是低德貴太妃和齊貴太妃一頭的。
所以,這口氣,她隻能吞下了。
大長公主緩慢地開口,“本宮聽聞皇上開恩,準許慧太妃出宮和墨兒一起居住,母子團聚,本宮還沒恭喜太妃呢。
”
慧太妃一聽,看來這位不可一世的大長公主也得承認墨兒的功勞,她這位母妃也跟着享福的。
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墨兒孝順,非得要跟哀家一起住,哀家也想着幫他管管家,畢竟,分封食邑,還有田莊鋪子多的是,沒個主母管着也不行啊。
”
大長公主撲哧一聲笑了,伸手撫了撫正紅色的馬面裙,眼梢吊起,“是孝順,怎地他如此孝順,也不求請皇上給你晉一晉位份啊?
說到底,你生養了皇子,又出身世家,長姐更是皇太後,如今墨兒收複南疆也是不世之功,他隻要在皇上和太後跟前說上那麼一句,你這貴太妃的位分,豈不是輕而易舉便得到的麼?
”
慧太妃的笑容頓時凝固,就知道這個老女人沒安好心,這話直接是戳她肺管子啊。
“連兒子都不待見你,你這母親當得委實失敗啊。
”大長公主笑着說。
衆人不敢妄議太妃,但是也捂嘴偷笑,看得慧太妃火冒三丈。
她是憋不住脾氣的,哪怕知道要吃虧,也正要發作。
卻聽得有人喊了一聲,“鎮國公府千金宋惜惜到。
”
一聽到宋惜惜來,所有人面上都有些意味不明的神情。
有些譏笑,有些陰沉,有些冷狠,但也有歡喜的。
那便是永安郡主瀾兒,她聽着她們說話,早就惱火得很,隻是礙于自己是晚輩身份不好出聲。
聽得惜惜來,她急忙起身相迎,卻被淮王妃拉住了。
淮王妃今日也在場,對于大家議論宋惜惜,她一句話都沒說。
慧太妃卻是腦殼嗡地一聲,宋惜惜也來了?
可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她即将嫁給墨兒,否則今日她什麼面子都丢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