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一個二個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王樂章卻覺得就那樣呗。
反正在梅山見識過不少,也被破壞了不少,如今對這玩意他是真沒什麼好奇的,師父說對小師妹小師弟有用,這玩意研究好了,能讓他們保命,那他就送過來了。
謝如墨要親自試試,王樂章自然樂意教他。
這一次,沒有對着靶子,而是對着三十丈遠以外起碼再二十丈的石頭,瞄準器對他而言是有些雞肋了,因為他箭術好,眼力不錯,所以幹脆沒用瞄準器,就直接持着火铳便開了。
衆目睽睽之下,打偏了,落在距離大石頭旁邊大概一丈遠的草地上。
但不妨礙謝如墨興奮,因為,這是五十丈,五十丈啊!
這代表什麼?
代表着如果敵方将領在五十丈之外,他可以一槍爆頭。
興奮過後,他發現有個問題,便是裡頭的火藥彈打完之後,沒了,那怎麼辦?
王樂章洞察人心,知曉他要問這個,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個本子,“都在裡頭了,按照方子自己做。
”
謝如墨接過本子迅速地翻開,好,一眼看,幾乎看不懂,但不要緊,兵部有的是武器師,他要把六眼铳拿過去給兵部尚書李德槐看,讓那老小子見識見識。
大家看着王爺就這麼水靈靈地策馬跑了,甚至都沒跟他們說一聲。
但于先生也知道他去哪裡,不追也不問,和張大壯去草叢裡找,看着那被燒灼了的一點芒草,神奇,直呼神奇。
兵部衙門。
謝如墨旋風般出現在李德槐面前,李德槐隻覺得眼前一閃,随即踉跄幾步就被人拽着走了,他甚至都沒看清楚那是北冥王,以為自己被挾持了呢。
待到了後衙廳院,謝如墨興奮地把火铳遞給他,“瞧瞧,瞧瞧這是什麼東西。
”
李德槐被拽得頭暈眼花,這會兒還沒定過神來,就被他用一根鐵棒怼着胸口,差點沒把他肋骨給戳斷了,忙吸了幾口氣,“稍安勿躁,成何體統。
”
待認真看到手裡的火铳,他疑惑了一下,随即眼前一亮,當即三下五除二便把整支火铳給拆開了。
要不,人家是怎麼當上兵部尚書的呢?
這武器庫的事情,他也是精通的啊。
但是,問題中年這下是真疑惑了,手裡擺弄着,一連串地問:“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
這又是什麼?
這裡頭怎麼還裝了三顆火藥彈?
這用火藥嗎?
不用鋼珠?
這是火铳對吧?
怎麼也不像火铳?
能打多遠?
誰鑄造的?
莫非這是三眼铳?
天啊,三眼铳做出來了?
做出來了?
”
中年人蹦跶起來了,捂住了嘴巴簡直不敢置信,眼底閃着淚花,激動地看着謝如墨,“三眼铳做出來了?
誰這麼能耐?
快快請來兵部,多少銀子都給我請來。
”
輪到謝如墨淡定了,糾正他,“首先,這不是三眼铳,這是六眼铳,其次,這人你是請不來的,沒什麼事他都不會來京城。
”
“六眼铳?
”中年李德槐不蹦跶了,他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臉,竟是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這是做夢嗎?
這要是做夢,我醒來得一頭撞死了。
”
謝如墨眼底也是熱淚盈眶,“不是做夢,是真的,我試過了,五十丈,可以打五十丈遠。
”
“呶呶呶呶!
”李德槐發出豬叫,一拍腿站起來,雙手抵住謝如墨的肩膀,激動得一張臉都變形了,“王爺,這意味着什麼?
你知道嗎?
知道嗎?
”
謝如墨笑了,“知道。
”
意味着,有了這火铳,真有戰事的時候,能減少軍士傷亡,而且還是緻勝法寶。
李德槐用了半個時辰,才慢慢地冷靜下來,一擡頭,“入宮,入宮面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