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章 穿成惡毒女屠夫
黑!
眼前陣陣的漆黑,沈南栀被困在黑暗裡不知道多久,怎麼都掙脫不開,她想着自己也沒造孽,怎麼死了還被人這麼折磨?
想她堂堂上市公司的女總裁,事業有成,卻無兒無女,臨老在自己買下的巨大農莊裡養老,享受悠閑的田園生活,整個人都覺得升華了。
可是還逃不掉生老病死,臨死把家業都捐贈給慈善機構,隻留下這個農場,也是自己的埋葬之地。
已經安排的好好的,怎麼就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老天爺,她要是有罪,下十八層地獄都行,為何要這麼折磨她?
終于,後腦勺一陣劇痛,沈南栀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擺脫了黑暗的空間,隻是眼前破敗的茅草屋,陣陣難聞的味道,可不是她熟悉的農場。
雖然是農場,居住區和養殖區,種植區是分開的,她的住處是花了上千萬打造,全部都是最先進的高科技,智能控制,力求最大的舒适感。
這破房子,她家馬都不住。
“娘她醒了沒有?
”
一道小男孩的聲音傳來,跟着另一個女童的聲音尖銳說道:“死了最好了,有這樣的娘,簡直是我們的恥辱。
”
又一道怯生生的聲音響起,“可是她會賺錢,能幹活兒啊,咱們不能這麼對她。
”
沈南栀心中莫名覺得寬慰,好在有個懂事兒的。
那道聲音繼續道:“咱們還小,我和大哥都要讀書啟蒙,花費巨大,等哄着她供養咱們長大,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你們啊,哎,太草率了。
”
咔嚓,腦子裡的一根弦徹底斷掉了,心中劇痛,沈南栀呼吸困難,抱着頭靠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再次清醒,沈南栀腦子裡多了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她這是穿越了。
原主也叫沈南栀,不過是南枝,同音不同字,母親早亡,父親是個屠夫,殺豬賣肉的,前兩年也過世了,父親走的時候為她定下一門親事,是個俊朗的讀書人,還考過了童生,前途無量。
隻是書生家裡窮,婆家也看不起她,原主脾氣暴躁,就接了書生分出來單過,繼續殺豬賣肉,做起了老本行。
因為書生嫌棄,一直沒有圓房,村裡人笑話她不生孩子,原主渴望家庭的溫暖,陸續收養了三個孩子,幻想着一家人幸福美滿。
不過都是她一廂情願的自以為,三個孩子老大姜珣八歲了,虎頭虎腦力氣大,一副習武的好身闆。
老二姜恪斯文俊秀,跟着父親讀書啟蒙,聰慧沉穩,是個讀書的好苗子。
老三姜瑜則是女兒,雖算不上絕色漂亮,倒也清秀可愛,原主苦自己也不苦孩子,一視同仁,養的有幾分嬌蠻任性。
相公姜忱已經考上了秀才功名,更是全村的驕傲,更加把原主踩在泥裡,被人恥笑,都說鮮花插在牛糞上,而原主就是那牛糞。
今日是原主賣完豬回來,家裡養的大公豬不知道怎麼跑出來,把她怼翻了在地,撞着後腦勺,原主拼命才把豬關起來,自己躺在床上半天起來,一命嗚呼,被沈南栀給穿來了。
外面的聲音又響起來,帶着幾分懊惱,“我偷偷打開豬圈,隻是想教訓她一下,讓她少出門丢人現眼了,哪兒知道會這麼嚴重。
”
老二姜恪道:“算了,她皮糙肉厚的,或許死不了,以後記住了,爹和咱們都指望她賺錢養家,沒有謀生能力之前,都忍着點兒。
”
老三姜瑜嘟囔着:“這要忍到什麼時候?
每次村裡的小姐們都嘲笑我一身豬屎味,我都沒臉出門,将來怎麼說好婆家?
”
老大姜珣道:“等父親中了舉人,你還愁沒有好親事?
”
“也是,到時候讓父親休了她,她一個農家女怎麼配做舉人娘子?
”
三個孩子有商有量的,讓沈南栀氣的眼睛發紅,這大概是原主殘存的情緒。
沈南栀肚子餓的狠了,腦子一陣眩暈,這麼狠的撞擊,大概會是腦震蕩的,要知道那公豬可是有六百多斤呢。
要不是原主常年殺豬,力氣也大,當初就能被撞死了。
“能有杯熱水喝也行啊。
”
沈南栀不生氣,隻是餓得慌,肚子腦袋都難受,手裡突然出現一杯熱水,還是她慣用的杯子,沈南栀驚呆了,難道她的農場也跟着來了?
心念一動,整個人出現在了農場的卧室裡,手裡握着一杯熱水,溫度也是很舒服的25度,喝一口,整個人都舒服很多。
躺在她一百萬的床墊上,滿足喟歎一聲,這穿越還真不怕了。
沒有注意到床墊深深的塌陷下去,整張床都嘎吱一聲,不堪重負的樣子。
喝了水,吃了點兒東西,沈南栀重新複活,去會會她那些好逆子孽女。
回到茅草屋裡,一巴掌推開那張薄薄的木門,巨大的響聲驚動了幻想未來美好生活的三個人,下意識的顫抖一下,對沈南栀還存着長久以來形成的畏懼,“阿娘,你醒了,你沒事兒吧?
”
沈南栀低頭看着三個孩子,長得都挺不錯,原主是個顔控,喜歡好看的臉蛋,收養的時候都是看臉。
姜珣憨直懵懂,是長輩都喜歡的健康活潑的孩子,姜恪斯文秀氣,雙眼靈動,懂事兒乖巧,也是最讓原主喜歡的。
至于女兒,瓜子臉小眼睛,算得上眉清目秀,隻是眼神太飄了,沒有孩子的純真乖巧,充滿算計。
姜瑜看她臉色不善,馬上抱着她的腿撒嬌:“阿娘,你吓死瑜姐兒了,阿娘疼不疼啊?
我給你吹吹啊,吹吹就不疼了。
”
一派天真孺慕,若不是聽到他們的話,沈南栀差點兒就信了他們的孝順。
“擔心阿娘?
怎麼沒見你去請大夫來?
”
撒嬌這招兒對原主管用,對現在的沈南栀就不行了,關心别隻在嘴上啊!
姜瑜還沒想出借口,大門被打開了,一身青色長衫,斯文儒雅,清風朗月一般的書生走了進來,隻是雙眉緊蹙,看着沈南栀的眼神帶着壓不住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