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59章 耍賴
孫宜君捏着手,略有些緊張的往旁邊挪了挪,郁源也跟着挪了挪。
孫宜君見狀,再次往旁邊挪了挪,郁源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跟着挪。
直到挪到床欄處,兩人屁股緊挨着挪無可挪,孫宜君被卡死,動都動不了。
眉梢跳了跳,孫宜君欲要發火。
“宜君。
”郁源深情低喚,盯着眼前紅唇緩緩靠近。
他上次嘗過,這唇又軟又暖,讓人着迷。
火氣卡在喉間,看着郁源逼近的俊臉,孫宜君下意識後退,郁源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入懷中,讓她無處可逃。
陡然撞入郁源胸膛,孫宜君還來不及反應,灼熱的吻便落了下來。
郁源喝的實在有些多,雖已洗漱過,仍存着淡淡酒氣,熏的孫宜君腦袋發暈,仿佛踩在一堆棉花上,虛浮的落不着實地。
“宜君……”溫溫軟軟的紅唇,似香甜的軟酪,令郁源着迷沉醉,低喃一聲後火舌鑽入孫宜君口中,想将她整個吞吃入腹。
“嗯……”孫宜君被吻的暈頭轉向,忍不住輕咛了一聲。
這聲音不大,但在偌大空寂的新房裡卻格外清晰,郁源聽的心頭一顫,隻覺一股熱血直沖而上。
雖隻有一次親吻經驗,但男人在這方面本就無師自通,火熱的深吻讓孫宜君呼吸困難,身子後仰想要逃離。
察覺到她的意圖,郁源迅速摟住她的腰身,大掌扣上她後頸,将她禁锢在懷中,吻的更兇猛了。
他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她逃。
“唔!
”孫宜君感覺快要窒息了,雙手推着郁源胸膛奮力掙紮。
郁源不得已松開她,急促喘息。
借着搖曳紅燭,他瞧見懷中人雙頰酡紅,眼神迷離似醉酒了般,嬌媚動人,勾人心弦。
而那纖白雪頸,浮出淡淡粉色,看的人口幹舌燥,心癢難耐。
郁源低頭,從耳側往下一路吻至肩頭,又沿着肩頭吻到鎖骨下方,流連忘返。
隻顧着呼吸的孫宜君,忽覺腰迹一松,身上喜服搖搖欲墜。
“宜君……”鋪着大紅喜被的婚床上,郁源擁着孫宜君倒了下去。
兩人呼吸相聞,孫宜君心中猛然湧出一股恐慌。
雖早便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又慌又怕,甚至想就止打住。
“郁……”她開口想叫郁源。
“叫夫君……”郁源啞聲糾正,話落吻又落了下去,惹的她一陣顫栗。
孫宜君羞臊緊繃,滿眸驚措。
察覺到懷中人緊張僵硬,郁源忍耐着,擡頭對上孫宜君的眼睛,溫聲安撫。
“宜君,别怕,我會溫柔的……”
孫宜君咬唇瞪他,不憤道:“憑什麼?
”
都是人都有嘴,憑什麼她是被動承受的那個?
孫宜君不服氣。
郁源聞言一怔,随即眼中透出光亮,隐隐期待道:“那你來?
”
郁源抱着她一滾,兩人調轉方位。
腦袋滾的有些暈沉,孫宜君看着眼前俊臉,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她心慌的避開,眼神下掃。
郁源嘴角噙笑乖順的躺着,脖頸肩膀胸膛一覽無遺。
心‘咚咚’激跳起來,孫宜君别開眼不敢再看。
見她半晌不動,郁源喉頭輕滾着催促:“宜君……”
孫宜君吞了吞口水,面皮紅透,回想着郁源方才的做法,有樣學樣。
她低頭吻上郁源的唇,生澀笨拙,甚至惡劣的咬了一口。
“嗯!
”郁源悶哼,脊背繃直。
瞧見他這反應,孫宜君暢快極了,有一種報複的快感,愉笑着繼續。
“宜君,你故意的……”郁源吸氣咬牙,翻身拿回主動權。
“哼!
”孫宜君撇嘴,有些不滿。
“乖,别鬧了。
”郁源額上浸出密汗,呼吸沉重。
守在屋外等候差遣的婢女,聽到屋内傳出的動靜,臊紅了臉。
緊接着,她們又聽見了一道男聲,叫的比之前的女聲還響亮。
婢女們面面相觑,滿腹疑惑。
沒聽說新婚夜男人也會疼啊?
滿目喜紅的新房裡,大紅床幔之内,孫宜君緊緊的咬着郁源肩頭不松口。
郁源疼的冷汗直冒,忍耐着溫聲誘哄:“宜君,松口,再咬下去就謀殺親夫了。
”
孫宜君松嘴,淚眼汪汪的瞪着郁源,滿臉控訴委屈。
郁源扭頭看了一眼,肩上牙印深紅清晰,冒着微微血珠。
果真是屬狗的,咬這麼狠。
深知孫宜君的脾性,郁源耐着性子輕吻安撫,直到孫宜君放松後才長出口氣。
“宜君,叫夫君……”郁源循循善誘。
孫宜君難耐的蹙着眉,咬着唇不搭理。
她越是如此,郁源越是想聽,不厭其煩的說了一遍又一遍。
孫宜君憤憤不滿的把各種稱呼都叫了個遍,就是不叫夫君。
郁源又好氣又好笑,卻仍沒死心。
到最後孫宜君受不住了,雙手軟軟的想推開郁源。
郁源趁機道:“乖,叫夫君。
”
孫宜君哼哼着不開口。
郁源繼續誘哄:“叫一聲,我侍候你沐浴好不好。
”
孫宜君一聽,覺得這個條件不錯,叫一聲吃不了多大虧,于是扭捏着輕啟紅唇:“夫……君。
”
帶着顫聲和嬌吟的兩個字飄進耳中,郁源隻覺好聽極了,勝過這世上任何美妙之音。
他沒聽夠,還想再聽,親了下孫宜君的紅唇道:“連起來才算。
”
“你耍賴。
”孫宜君羞惱,捏拳捶了他一下。
“沒有,是你沒連起來。
”郁源面不改色,想要繼續忽悠。
孫宜君哼了一聲,不再上當。
郁源無奈惋歎一聲,知道今日是聽不到了。
但是沒關系,他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紅燭搖曳,滿室旖旎,郁源歎息一聲,滿足的擁着孫宜君躺下。
躺了沒多久,郁源又低啞道:“宜君……”
有完沒完!
不高興的皺了皺眉,孫宜君嬌哼道:“我累了,睡覺了。
”
洞房花燭,春宵一刻,這種時候怎麼睡得着!
“夫人,我難受……”郁源輕撫着她,哄着她繼續。
一聲夫人叫的孫宜君心頭一抖,紅着臉硬着頭皮半推半就。
不知過了多久,孫宜君軟倒在郁源胸膛上,兩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薄汗涔涔。
郁源摟着她歇了片刻,朝屋外喊了一聲。
屋外的婢女聽到傳喚,輕手輕腳送早已備好的熱水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