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對人家小澈好點
華紫安張口就否認——
“怎麼可能,我堂堂統領,那麼忙,哪有空陪人家催魂殿殿主一晚上啊?
”
蒼陵生聽她把自己比喻成是閑人,不服氣了,先笑眯眯地往姜绾手裡塞一疊厚厚的銀票,銀票都用紅布裹着,和紅包一個意思。
這些錢,一大半,是從華紫安那裡赢來的。
“給绾寶的壓歲錢。
”
姜绾這個小财迷,掩不住的歡喜,“多謝幹爺爺,願幹爺爺新的一年,長樂永康,萬事如意。
”
“嗯,說得好!
”
蒼陵生很是滿意,又看見自己那雍容文雅才貌超群驚才絕豔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氣宇不凡彬彬有禮心巧嘴乖,的孫女婿也來了。
當即又樂呵呵地朝君玄澈招手。
君玄澈剛剛插不上話,這會兒走近,“蒼前輩。
”
“嗯,真乖。
”
蒼陵生說完,又往君玄澈手裡塞了個厚厚紅包。
“新年好,小澈。
”
一聲小澈,當君玄澈仿若回到久遠過往,垂眸盯着手裡的壓歲包,看了許久。
莫延甫也早就備好紅包。
姜绾和君玄澈,一人一份。
剩輸得精光的華紫安傻眼了。
這倆老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
居然給孫女婿也準備了,這是提前在孫女婿面前争寵啊。
要死了!
不能落後!
現在對外,幽蘭衛幾乎也是歸君玄澈管。
華紫安這個統領,是君玄澈的手下。
但一碼歸一碼。
華紫安得虧昨天除夕,出門前精心捯饬了一番,手腕上戴了一對貴得要死的雲紋白玉镯子。
這會兒銀票輸光了。
隻能上狠貨!
她站起來,摘下一對白玉镯子,一個給了姜绾,一個硬塞到君玄澈手裡。
“這是給你倆的壓歲錢。
”
姜绾看着這成色不菲的白玉镯子,滿意得不得了,朝華紫安抛了個媚眼。
再看旁邊君玄澈,被塞了隻镯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但心中,莫名有些暖意上頭。
莫延甫很快命人撤下牌桌,換了些點心水果上來。
坐下後,紀寒走近君玄澈,“殿下,東西都在外面了。
”
“擡進來。
”君玄澈吩咐。
紀寒點頭。
面前三個老家夥注意力都落在門口。
沒多久,十幾箱的年禮,堆滿了院子。
“小澈,這是什麼?
”蒼陵生一口一個小澈,叫得親切。
莫延甫和華紫安,倒還有些……不敢。
“準備的匆忙,還望諸位不要介意,這是晚輩一點心意。
”君玄澈實話實說。
三人面面相觑。
就連姜绾也有點傻眼。
這叫……一點?
華紫安沒敢往深處想,隻往就近地想,“這麼多聘禮啊?
”
君玄澈輕咳一聲,“不是聘禮,是給前輩們的年禮。
”
“!
!
!
”
輸得精光的華紫安,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好小子!
家底這麼豐厚!
這是私下貪了多少啊呸,做了多少生意啊!
很快,姜绾就被擠到一個角落裡,眼看着三個爺爺圍繞在君玄澈的身邊,一陣陣噓寒問暖。
姜绾扶額,大爺爺,你怎麼也變了。
午飯。
三位爺爺顯然對這個孫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華紫安似乎都忘了自己的屬下身份,一口一個小澈,叫得親熱。
手腕上剛送出兩隻翡翠镯子,這會兒已經替換上了兩隻金镯,兩隻翡翠镯。
君玄澈非但沒有惱色,偏偏還很受用的樣子。
臨走前,姜绾還不忘揶揄一句,“小澈,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
君玄澈眸染點點笑意,“好。
”
華紫安和蒼陵生送他倆到門口。
囑咐着姜绾,“談戀愛就好好談,千萬别作,對人家小澈好點,聽見沒?
”
姜绾朝他們做了個鬼臉。
“嘿,這死孩子!
”
姜绾和君玄澈一走,膳桌馬上被撤下,替換成了牌桌。
午後,姜绾又帶着君玄澈,去了盛家。
盛遠清剛見到攝政王親臨時,還有些正襟危坐,命人端上上好的茶水,言語疏離又不乏客套。
随着姜绾的三言兩語,氛圍很快緩和下來。
君玄澈在姜绾的長輩面前,謙虛有禮,絲毫不擺攝政王架子。
姜星餘今日也在盛家,在一旁幫着搭腔。
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越看姜绾的未來夫婿,越喜歡。
晚膳前。
姜绾陪着盛聆音和盛老夫人聊天。
君玄澈和姜星餘,單獨去了後院下棋。
姜星餘先落下一子,“巫醫沼泠順利入宮了,已經按照殿下的計劃行事。
”
君玄澈微微颔首,“辛苦你了。
”
“大哥。
”
姜星餘拿着棋子的手一抖,又很快發現端倪,“你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
”
“嗯。
”
君玄澈點頭。
姜星餘笑笑,“我也很高興。
”
……
皇宮。
明安皇今年取消了除夕宮宴,整日整夜流連在德妃和淑妃的宮裡,甚至都未踏足皇後和賢貴妃宮門半步。
賢貴妃的頭發根已經慢慢長出來了,可令她最頭疼的是,缺失的牙齒。
石星逃離後,她又命人私下去尋真正的竹清。
可一無所獲。
整日隻能在宮裡發脾氣。
另一邊,明安皇身體虧損,巫醫沼泠一邊給他調理身體,一邊又給他研究那長生不老丹的藥理。
終于在一個深夜裡,研制出來了相同的。
明安皇歡心不已,決定試用一段時間。
一顆丹藥入喉,體感與君玄澈給他的一緻。
明安皇高興之餘,又想起了後宮的蕭郦和蕭萦。
“來人,今晚把德妃和淑妃,一同接入朕的寝殿裡。
”
旁邊的大太監孫振欲言又止,這實在有違常倫,可皇上的旨意,誰又敢抗。
但這麼下去,恐怕……
孫振不好說。
深夜,德妃和淑妃一同留在了明安皇的寝殿裡,歡笑連連。
巫醫沼泠透着夜色,放出一隻信鴿。
信鴿沒多久,停在了攝政王府的扶玉閣窗前。
君玄澈摘下信鴿腳上綁着的字條,看了眼,将字條放入燭台上焚燼。
以他對葉衡的了解,信任了他這麼久,又給他權位,終歸是後怕的。
既然如此,那就讓葉衡,先換一個人信任好了。
結果,都是一樣的。
君玄澈獨自站在房間裡,看着桌前擺着一堆的壓歲包,内心深處柔軟漸起,他将壓歲包全數收了起來。
放在一個精緻的錦盒中。
又精心地上了鎖。
翌日,姜绾又是早早的出現在了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