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玄澈說的有道理
傳言賢貴妃是賀蘭一族的和親公主,自入宮後,便寵冠六宮,尤其是先後誕下二公主和三皇子,明安皇更是将她捧在心尖。
如今年過四旬,卻還是掩不住她的嬌麗風華。
若說皇後是靈淨純潔的百合,那麼賢貴妃便是那千嬌百媚的紅牡丹。
姜绾想歸想,但看今日明明的皇後的生辰宴,賢貴妃卻敢穿着一襲紅衣入場,喧賓奪主,免不了有些挑釁之意。
明安皇入座後,爽朗一笑,“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宴,衆卿家不必拘禮。
”
“但朕有一點先提前說好,今晚,誰若能讓皇後高興了,朕賜黃金一萬兩!
”
姜绾原本已經進入發呆模式。
聽到這黃金一萬兩,整個人瞬間一激靈,眼内流露出一抹驚訝又興奮的光澤!
黃金,一萬兩啊!
!
!
我去,看來她的胸口碎大石,有必要安排一下了!
實在不行,口吞火劍也行!
再不行,就就……踩高跷跳段街舞吧……
見自己越想越離譜,姜绾撇了撇嘴,感覺到對面有一道視線正盯着她時,姜绾擡眸看去。
君玄澈在聽到黃金一萬兩後,便朝姜绾投來一個饒有興味的目光。
那眼神好像再說——
努努力,早點還錢。
姜绾無愛了。
不一會兒,生辰宴正式開始,歌舞聲也在宴場内響起,太監宮女們,一個個穿梭在宴場的各個角落,忙着端上美酒佳肴。
小皇後始終保持着微笑,但看着興緻不高。
旁邊的賢貴妃朝她這裡看了一眼,唇角挂上一抹冷笑,“年年都是這些歌舞,皇後娘娘看了三年,都看膩了吧!
”
“皇上啊,下回臣妾過生辰,可不要看這些歌舞了。
”
身側的明安皇朝她看來,怪嗔道,“你啊,最是刁鑽。
”
話雖如此,卻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明安皇又朝皇後看去,“皇後不高興?
”
皇後頓了頓,莞爾一笑,“不會,皇上為臣妾準備生辰宴,臣妾榮幸之至,喜不自勝。
”
說完,宴場内一曲歌舞完畢。
随着歌舞姬的退場,賢貴妃又一次開口,“趁着今日的好日子,本宮先給皇後娘娘,呈上賀禮。
”
所有人都被賢貴妃的話吸引。
想要看看,賢貴妃送的是什麼。
姜绾也好奇地擡頭。
下一刻,賢貴妃身邊的老嬷,端着一個錦盒,走向皇後,彎腰将禮盒呈上。
“打開看看。
”明安皇也頗有興趣,吩咐身邊的老太監。
老太監小步子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錦盒。
皇後在見到錦盒裡面的東西後,心口一窒,眸内泛出一絲難堪,衣袖内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賢貴妃注意到了皇後的神情,嬌笑一聲,“這是臣妾前段日子,特意命人去天下第一靈寺,寶安寺求來的送子觀音。
”
“願皇後娘娘能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哪怕是個公主也好啊。
”
賢貴妃說完,明安皇的臉色微變,不悅地掃了眼身旁的皇後,擺手讓老太監把錦盒關上。
宴場氣氛頓時冷凝了下來。
姜绾雖不理解這皇家後宮之間的鬥争,但她也聽出來了,賢貴妃這是諷刺皇後無子呢。
皇後入宮三年,毫無所出,提起這茬,顯然明安皇對她也有些的不滿了。
熱鬧的宴會,被一個送子觀音打斷了氛圍,原本安排在下一個入場的歌舞姬們,在這個關口,一個個也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
賢貴妃也注意到了皇帝的不悅,又往底下百官席位看去,瞥見姜绾後,心中頓時又有了主意。
前陣子,這姓姜的丫頭,折騰了不小的動靜,害得甯兒言語沖動,說要娶那青樓女子,一夕間名聲都敗壞了。
她原本第二日就想讓這姜绾入宮,好好教訓一番,偏偏君玄澈不知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皇上還特意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隻好忍着這口氣。
可她賀蘭莺,生來便是賀蘭一族的公主,何曾有人敢讓她受氣。
想罷,賢貴妃笑了起來,嬌聲道,“歌舞既然都看膩了,那今日在場來了衆多的千金,聽聞這些千金們,各個身懷絕技,不如先讓千金們來表演吧。
”
明安皇點頭同意“這個主意不錯。
”
“臣妾聽聞國公府嫡女從前學術不佳。
但今日出現在這裡,想必一定私下苦練過了技藝,咱們先給國公府嫡女,一次機會吧?
”
賢貴妃說着,與姜绾對上了視線。
姜绾:他媽的,就知道這個老妖婆要搞事情。
這一晚上給她顯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她過生日呢!
逼逼叨叨個沒完!
不就生了兩個孩子,拽什麼呀!
區區才藝!
看來,她的胸口碎大石,要提前出場了!
反正她也不怕丢臉這一次了!
正當姜绾一臉自信地要站出去時,一道閑散又低沉的嗓音,在宴場響起——
“賢貴妃可真有意思,明知人家小姑娘學術不佳,還點名人家獻藝,居心叵測啊。
”
君玄澈毫不留情地拆穿賢貴妃心中所想,絲毫不給任何面子。
在場的人,又是心一驚。
下意識地去看皇上的反應。
明安皇往君玄澈看過來,面上揚着笑意,“玄澈說得好像有道理。
”
被當場打臉的賢貴妃,沉了沉眼,“本宮早就聽聞,攝政王與姜家嫡女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麼快就護上了。
”
賢貴妃的話,也是在場許多人近來的疑惑。
尤其是剛剛入宮時,姜绾還坐着君玄澈的馬車入宮。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但說起來,兩個都是京城‘臭名昭著’的人,說搭也搭。
賢貴妃當衆把姜绾這個廢柴,推給君玄澈,又聽到底下開始竊竊私語,心中舒坦極了。
君玄澈那日當衆讓甯兒罰跪,這口氣,她可咽不下!
她就是要惡心惡心君玄澈,讓他知道,這是葉家的江山,一個外姓人,始終是外姓。
得了權又有何用!
太子之位,必須是她甯兒的!
但她始終低估了君玄澈的‘無恥’程度,君玄澈在她說完後,慵懶地靠着椅子,似笑非笑,陰測測的開口——
“聽聞?
聽誰說的,本王這就割了這長舌婦的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