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王德明的狠
耿含初一愣,倒是沒想到,應青辭竟然松口。
不過想想原因,他倒也不意外。
如今的琅環,對他們确實有一定的威脅。
“好。
”
一晃三天過去
這三天中,南向昀他們一直在審訊耶律慶,從他的嘴裡套出了不少消息。
這位琅環王子,之前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傻白甜,稍稍一套話,便全都說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王室的環境中生活下來的。
不過想想也是,琅環王室子嗣稀少,定然不允許王室子嗣内鬥,自相殘殺。
這耶律慶…單純一些,倒也能說得過去。
耶律慶落馬,與他接頭的大陵人自然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此次,崔家在劫難逃。
不僅如此,南向昀還将此前崔家所做的全部事情整理成冊,呈了上去。
崔家在朝堂上的勢力根深蒂固,牽一發而動全身。
動了崔家,于朝堂而言,也會大傷元氣。
耿含初跟南向昀已經返回朝廷。
南甯府的事情,暫時交到了汪四海的手裡。
畢竟這裡還有一個王家。
王家與崔家的關系不淺。
雖說王家并非朝堂中人,但王家在這南甯府還是小有勢力,尤其是财力。
此前,王家掌控了南甯府的酒品生意,若非樹梅酒現世,王家依舊是這南甯府的一方霸主。
與此同時
王家
王德明坐在主座上,看着剛剛接收到的消息,垂眸,看不到他臉上任何的情緒。
“王德明,子俊現在還被關在樓裡,你還不快想想辦法,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
”.
崔玉蘭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還沒有看到她的身影,便聽到她的聲音。
王德明沒有起身,等到崔玉蘭走進來,看到王德明依舊坐在座位上,面色更是難看。
“你怎麼還坐在這裡?
子俊都被關在牢裡多少天了,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
崔玉蘭的聲音叽叽喳喳的,王德明聽完,面色愈發陰沉。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
自從上次兩人鬧開之後,崔玉蘭對王德明的态度便遠非從前。
原本,嫁給他就是下下之舉。
王子俊被抓進大牢之後,王德明對他,也就沒了什麼價值。
原本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王家的家産不流落外面。
但是現在――
“王德明,你――”
“夠了!
”
王德明猛地擡起頭來,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這個賤人,竟然欺騙了他這麼多年!
若不是這次……恐怕他還要被蒙在鼓裡。
不期然對上王德明的目光,崔玉蘭心中猛地一跳。
“你這是幹什麼?
”
“我問你,王子俊是誰的兒子?
”
聽到王德明冷硬的話,崔玉蘭心跳驟停,猛地擡頭。
“你――”
但也隻是愣了一瞬,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王德明,你這是什麼意思?
”
“你竟然敢懷疑子俊不是你的兒子?
這是在懷疑我?
”
崔玉蘭面色難看。
那王德明并未将她放在眼裡,“我是在問你,王子俊是不是我的兒子?
”
“當…當然!
”
“子俊若不是你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兒子?
”
崔玉蘭心中雖然驚疑,但是這件事情萬萬不能承認。
崔家如今事情繁多,兄長早已忙得不可開交,王家之事,定然沒有多餘的精力。
“呵!
”
聽到這話,王德明冷笑一聲,事到如今,崔玉蘭竟然還敢嘴硬。
“怪不得當初你竟會下嫁于我,竟然是為了個孽種!
”
“你――”
聽到王德明的稱呼,崔玉蘭面色一變“王德明,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
你自己心知肚明!
”
“王子俊,分明是你跟崔家的孽種!
”
王德明咬牙切齒,這麼多年,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一直戴在他的頭頂上,都是拜崔玉蘭所賜!
“怪不得,怪不得他對王子俊這麼好,原來竟是他自己的親兒子!
”
還真是難為了崔玉蘭,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崔家的一枚棋子。
聽到王德明的這些話,崔玉蘭這才有些慌亂。
王德明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些事情就連崔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王…老爺,你可要相信我,子俊真的是你的兒子!
”
“到底是誰在老爺耳邊胡說八道?
是不是袁姨娘那個賤人?
”
說着,崔玉蘭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雖然她不愛王德明,但是,屬于她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這些後宅裡的那些賤人,整日都想着争奪王家的家産。
要不是因為她,王家怎麼可能會有如今的地位?
更不可能會有如今的底蘊!
這一切都是屬于她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
聽到她的話,王德明臉上沒有絲毫的相信。
一旦接受了某種事實,即便那些事情不是真相,在心中也會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還會無限地放大,
“夠了!
”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你我心知肚明。
”
“怪不得,王子俊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我?
”
“你說兒子肖舅,我便信了,沒想到,其中還隐藏着這麼大的陰謀!
”
當真是惡心至極。
“從今天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踏出後院一步。
”
說完這話,王德明就示意一旁的下人将她帶下去。
崔玉蘭又怎會乖乖聽話。
她面露陰狠“王德明,你敢!
”
她可是崔家人,王德明敢囚禁她,崔家人不會放過他的!
“你若是敢囚禁我,如何跟崔家交代?
”
“交代?
”
王德明冷笑“即便是交代,也應當是你們崔家給我交代才對!
”
讓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孽障,白白給人當爹,真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就算崔家權傾朝野,但是,這件事情……他無法忍氣吞聲。
“把她帶下去!
”
“王德明,你敢!
”
崔玉蘭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變弱,最終聽不到一點兒聲音,王德明這才是會視線。
崔家……
呵!
應家
應青辭面前擺放着幾個大壇子,裡面裝着藥酒。
前幾次的藥酒,濃度并不純正,而且顔色也并非正宗。
這段時間,除了火藥的事情,大部分的時間她都用來研究藥酒。
研究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徹底将酒中的雜質祛除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