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乃内陸國,她竟然精通此術!
桑南國能由她接手,真是桑南百姓的福氣!
他跪地行禮,心悅誠服,立即指了一位能夠信服的官員,讓此人與老木匠一同,秘密行進此事。
一番處理下來,竟已到了晚飯的點。
禦膳房的奴才奉上膳食,滿滿一桌。
閻羅餓了,沒有客氣,提起筷子就先夾了一個紅燒獅子頭,悶了一大口清甜的甜瓜汁。
“啊~爽!
”
藍淵看見這一幕,有些驚異的看向葉錦潇。
新皇還未動筷,下面的人便先吃了?
她竟不生氣?
“藍大人吃晚飯了嗎?
坐下一起吃點?
”
突如其來的邀請令藍淵晃了下神,說話都不利索了:“這,臣、臣......”
“坐下吧,不必拘謹,我正好有些朝政上的事要問你。
”
葉錦潇舀了一小碗湯,擺在君無姬手邊。
君無姬笑眯了眼,粘人的往她身上蹭了蹭。
像隻小奶狗。
藍淵目光有些複雜。
她聰慧過人,既有膽識,也心細如發,有治國之才,又平易近人,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
饒是桑南國有女子榜樣之稱的大公主,也不及她十分之一二。
小心的坐在桌尾。
“小錦兒,我要吃那個。
”
“還要吃這個。
”
“好遠,我夾不到~勞煩聿王幫忙端一下盤子。
”
楚聿辭捏緊筷子。
讓他端盤子,他沒有一盤子扣到他臉上,已經是非常客氣了。
葉錦潇站起來給他夾。
楚聿辭見了,無奈的重歎一聲,舍不得潇兒累着,不得不把這盤菜端了起來,擺放在君無姬面前。
君無姬開心的蹭蹭,“還是小錦兒疼我。
”
葉錦潇每每看見這張臉,便會想起被鎖在地下室、躲藏在櫃子裡那副衣不蔽體的軀體,哭紅的雙眼,哽咽嘶啞的哭腔。
猶如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心上。
抿了抿唇,勉強揚起一抹笑,“喜歡便多吃些。
”
楚聿辭看着怄氣。
在瓊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情衛的嘴巴閉得比石頭還要嚴。
遲早有一天,他會挖出來!
“吃不完了,飽了。
”君無姬隻吃了半碗,便揉着肚子,保持身材,還剩下大半碗米飯。
藍淵猶疑着開口:
“不要倒掉,給我吃吧。
”
幾人皆是一愣。
藍淵忍着窘迫道:“桑南國的大米基本都是從國外采買的,糧食十分珍貴,若是倒了便可惜了。
”
食物珍貴,但他貴為丞相,還不至于缺吃少穿。
但他身居高官,卻能做到節儉至此,與民一般,不難看出他确實是一個好官。
葉錦潇慢慢停下筷子,道:
“這幾日,各部報上來的賬單,經由你手重查後,我又一一看了一遍。
”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隻是我國每年采購糧食,需要一筆巨大的開銷,若年年如此,銀子嘩嘩的往外流,家國百姓又怎麼能富起來?
”
藍淵無奈道:
“我國氣候炎熱,種不出水稻,臨近海邊,土壤太鹹,就連小麥也很難種出來。
”
葉錦潇道:
“既然種不出水稻和小麥,那便種别的,能當主食的食物并非這兩種。
”
“陛下的意思是......”
“紅薯抗旱,種紅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