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讓葉錦潇從何答起?
待男人的情緒稍微平複些,方道:“我是從西域國過來的。
”
她用最簡短的話語,把君家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楚聿辭會意。
原來,她不是被北燕太子抓去了,而是去了君家,他誤以為是北燕太子做的,急于救她,與其争鋒相對,于是,便演變成今日這即将打仗的地步。
楚聿辭立即帶她進帳篷慢慢說。
葉錦潇道:“這場仗能不能不打?
”
和平來之不易,打仗勞民傷财。
受苦的隻會是百姓。
楚聿辭默了片刻,“恐怕......難。
”
“北燕太子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當初,他自願退出南淵國,已是不易,這次卻......被我追擊了五百裡,他隻怕咽不下這口氣。
”
當初,戰九夜逃回北燕時,有多狼狽,他的怒火便有多大。
“是我的錯。
”
這一次,是他沒有查清事實,就貿然派人追擊戰九夜,引起了戰争。
當時,他太着急了。
他以為是戰九夜擄走了葉錦潇,再加上往日的恩怨,擔心她會受到傷害。
葉錦潇道:“關心則亂。
”
不是他的錯。
北燕太子已經被徹底激怒,這場仗,隻怕非打不可。
這又何嘗不是由葉錦潇引起的?
她實在不忍再看見生靈塗炭的畫面,道:“談判吧?
”
現下,葉錦潇平安回來了,楚聿辭的戰争念頭也被徹底打消,可是北燕太子被惹出的怒火,恐怕沒那麼輕易平息。
他提起毛筆,“我試試。
”
-
一封密信送往北燕軍營。
兩軍交戰,不殺信使。
“殿下,南淵聿王送來的密信!
”
帳篷裡,戰九夜坐在寬大的椅子上,一隻腳踩着椅子,坐姿十分霸氣,手裡捏着一片甜瓜,幾顆籽冷冷的吐出來:
“南淵小兒!
有什麼話待本宮将南淵國攻打下來,跪在本宮跟前,與本宮慢慢說!
”
鳳璃黛也在帳篷中,添油加醋道:
“南淵國的人确實卑鄙,而且這一切都是由葉錦潇引起的,隻有殺了這個禍水,才能平恨。
”
現在,她的希望全寄托在戰九夜身上了。
唯有這個北燕太子,能與南淵聿王抗衡。
能不能滅了葉錦潇,在此一舉。
戰九夜冷冷道:“你似乎很恨她?
”
鳳璃黛挽唇一笑:“你厭惡的人,我也厭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
想起自己逃離的這段狼狽艱苦的日子......
戰九夜痛恨。
心裡的怒火藏不住。
他一定要把南淵國踏平了!
“拿密信來,我倒是要看看,楚聿辭到底說了什麼!
”
拆開信封。
幾行蒼勁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底,前面幾排字都可以忽略,可最後一行的落款人是――葉錦潇!
楚聿辭聲稱是他抓走了葉錦潇,要報複他,實際上,葉錦潇一直在他身邊。
真是卑鄙!
馬上就要打仗了,又提出了談判。
這兩口子肚子裡一定醞釀着壞水!
不過,他對葉錦潇倒是感興趣的,畢竟那麼久不見。
“要談可以,讓葉錦潇親自來與本宮談,隻許她獨身一人來,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