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主。
”楚聿辭颔首,示意招呼。
君無姬立馬揚了笑:
“原來是兄長來了。
”
“方才離得遠,沒看清,兄長怎麼會與葉二一同?
”
葉錦潇看了他一眼,低聲提醒:“他比你要小幾歲。
”
君無姬臉上挂笑,保持着這個姿勢,嘴角不動舌頭卻在動:“無妨,你的兄長便是我的兄長。
”
他倒是不見外。
顧景行輕點下頭,便與葉錦潇到一旁說話,“你讓我倍感意外。
”
宮中的事。
“我還以為你回南淵國了。
”
二人寒暄了幾句,葉錦潇想起正事,将一直收在懷中的十萬兩銀票拿了出來,交還于他。
顧景行側頭:“你不需要急用?
”
“之前要急用,現在應該用不上了。
”
指了指身後偌大的宮殿,亦是指着這座皇宮。
得到桑南國,大權在手,還會缺銀子?
“你遠來經商,需要銀錢周轉,什麼時候要回國了與我說一聲,我送你。
”
“好。
”
送走顧景行,安排好一切,早已是夜深正深,忙了一整日,大家都累的不輕,葉錦潇回了房間,本該是睡下了,卻聽到外面的争執聲。
君無姬要睡她隔壁。
可隔壁隻有一間偏殿。
楚聿辭寸步不讓,君無姬一定要争,葉錦潇聽到聲音,略感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麼旺盛的精力?
起早貪黑的一天下來,他們竟然不覺得累。
罷了。
不管他們。
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取出懷中仔細收着的藍晶石,那漂亮的晶體平躺在手心裡,微暗的光穿透手心,熠熠生輝,十分漂亮。
隻是,不似在聖泉裡那麼純淨透徹了。
如今脫了水的它像有些許黯淡,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光澤。
葉錦潇倒了一杯水,撒在藍晶石上,那光澤亮了又暗,似乎并沒有什麼作用。
它好像不能離開水。
可桑南國氣候幹燥,并沒有合适的地方存放它。
它到底什麼材質,由什麼制成,為何又會有奇特的功效?
葉錦潇翻轉着它,仔細的看了許久,始終找不到科學的語言來解釋它的存在。
或許,天底下有許多事就是科學無法解釋。
比如穿越。
研究了會兒,将它仔細的放在荷包裡,再貼身收好,擡頭就猛地見一道身影閃身而入,直挺挺的立在了窗戶邊上。
“楚聿辭?
”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
男人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形被燭光映得又深又長,緊抿的薄唇張了又止:
“你不要再聽信君無姬的讒言,旁邊的偏殿是我先住下的,可他仗着你的偏袒,對我動手,再過幾日,殺了我也未可知。
”
“他這人向來狡猾精明,像隻老狐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潇兒不要上他的當。
”
葉錦潇哭笑不得。
這麼晚了,他就是翻窗戶來告狀的。
君無姬在瓊島的遭遇就像她心裡的一根刺,她總覺得愧疚自責,更多時候對他能包容便包容,能遷就便遷就。
“随他去吧。
”
“待他覺得無趣時,自然不會再與你争論這些長短。
”
楚聿辭看着她:“我正是看在潇兒的面子上,才不與他計較,即便他拍了我一掌也甘之如饴......咳,咳咳!
”
他握拳掩唇,那悶悶的咳嗽聲,聽起來像是受了内傷。
葉錦潇皺眉。
真動手了?
“潇兒在意的人,我也在意,無論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