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問我,得問你的王妃去。
”
突然的一句話,令楚聿辭有些懵:“什麼?
”
逍遙王道:“前幾日,我偶然路過當鋪,瞧見了你媳婦的侍從,好奇之下,進當鋪一打聽,竟發現你的玉佩就是她當掉的。
”
“什麼!
”
楚聿辭猛地拔身而起,神色乍然難看。
“不可能!
”
怎麼會!
七年前,柳明月救他時,他親手取下自己的玉佩,怎麼會在葉錦潇手裡?
難道當初救他的人是......
“不!
”
他猶如雷擊般倏地倒退,碰倒桌上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臉上的血色如紙一般白:
“不可能......不會的,不......”
葉錦潇愛他愛到發狂,若是對他有救命之恩,怎麼可能藏着、掖着不說?
她怎麼會當掉他的玉佩?
不可能是她......
不可能......
-
冷院。
屋裡。
“小姐,床暖好了,奴婢把窗戶關了吧。
”柔兒大步走到窗邊,就要伸手。
“别關。
”
葉錦潇坐在暖爐前,炭火燒的旺,身子熏烤得熱乎乎的。
柔兒的小臉垮了下去:
“小姐,明月閣那邊鬧得沸沸揚揚,生怕别人不知道柳側妃得寵似的,我聽着都覺得污耳朵。
”
關鍵是還有幾個小厮跑到冷院外頭,故意大聲議論。
不就是說給小姐聽的麼?
任那柳側妃得寵又如何?
小姐才不稀罕。
“你這小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麼?
屋裡燒着碳,你把窗戶關了,是想第二天替我收屍?
”
封閉空間内,碳火釋放的一氧化碳能緻命。
不過,白天出了那樣的事,楚聿辭還要寵幸柳明月,真是......
真愛!
不理解,但尊重。
說他有大男子主義吧,他連戴綠帽這種奇恥大辱都能忍。
說他沒有大男子主義吧,他又自傲自負。
葉錦潇撣了撣裙擺,腦中突然閃出某個念頭:
“柔兒。
”
“嗯?
小姐,怎麼了?
”
當今皇上隻有一個孫女。
幾個王爺裡,誰能先生下兒子,便是皇長孫,光是有這一層身份便是何足金貴!
葉錦潇指尖落在膝蓋上,輕輕地點了幾下,忽然手腕一翻,取出一劑藥。
“你找個機會将此物放在柳側妃水中,讓她喝下。
”
“這是什麼?
”
“這是我研究的特殊藥劑,助孕率幾乎達到百發百中,隻要他們同房結束,服下此藥,柳明月必定有孕。
”
柔兒驚異:“小姐,您為何要幫柳側妃?
”
葉錦潇勾唇:
“她懷孕之日,便是我離開聿王府之時。
”
柔兒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送子藥。
“是。
”
雙手接過,領命離開。
風從軒窗拂過,冷風掀了進來,夾着幾絲冷雨,冬日的夜裡涼嗖嗖的。
葉錦潇起身,想把窗戶開一半關一半時,卻意外瞧見窗坎上躺着一塊墨色的玉佩。
還有點眼熟?
疑惑地拿起,翻看一下。
“柔兒,這塊玉佩不是已經當掉了麼?
你什麼時候贖回來了?
”
同時,走到門口的柔兒剛打開門,意外瞥見立在院中的那道墨影,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王、王爺?
!
”
葉錦潇頓了一下,探眸望去。
她站在軒窗後,燭光明亮,映着她纖細的身段分外柔和。
他站在院中,身形融入昏暗,逆光的方向幾乎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可雙眼卻死死地盯住了她,紅了的眼角好像瀕臨瘋狂邊緣: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