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淵國皇室密信。
”
冰天雪地,壁爐燒得非常暖,一道寬厚大氣的身影坐在壁爐前,吃着甜瓜。
北燕國極寒,這瓜還是夏天時,從南方國家進購來的,一直存放在冰庫裡。
戰九夜抹了一嘴,“本宮已經起誓,此生再也不踏入南淵國,這封迷信,你念給本宮聽。
”
“是。
”
下屬直起腰來,撕開密信,念到:
“太子殿下敬上,葉錦潇已歸,恐......”
“等等!
”
戰九夜忽然放下甜瓜,“拿來。
”
密信奪來,快速掃了眼紙上的内容,眼中先是詫異,意外得很,再是久久的沉寂,忽而大笑。
“哈哈!
哈哈哈!
”
葉錦潇竟然回來了!
想起當初,與她交手的種種事宜,被她逮住,又被她多次羞辱欺淩......簡直是他的黑曆史,即便過去了這麼久,也銘記在心,每次想起,都會恨到牙癢癢。
葉錦潇呐葉錦潇。
你竟敢詐死!
當初,看在你已死的份上,人死債消,本宮才放你一馬,沒想到,你竟然又回來了!
我們的仇,也是時候該好好算算了!
-
太上皇駕崩。
舉國默哀。
三個月内,南淵國内不興嫁娶、辦宴等事,百姓們需着素衣,吃素食,祭祀三月,皇室之人則需守喪三年。
宮中,布置的一片蒼白,處處哀涼沉寂。
葉錦潇也來送太上皇最後一程。
上完香,退出靈堂,楚聿辭在外面,看他那眉間疲憊、眼眶微紅的樣子,便知他這幾日的忙碌不堪。
她低聲:“節哀。
”
楚聿辭凝眸。
情緒剛上來,又不動聲色的壓了回去。
諸多皇子裡,他是太上皇最疼愛的那一個,從小到大,受盡偏愛,太上皇離世,他心中最為壓抑。
可,轉念一想,生前,他已在太上皇膝下盡孝,處處周全,若說唯一沒做好的,可能就是他還未成親、讓太上皇放心不下一事......
“其實我還好。
”
他道,“生前已經盡孝,心中早已安定,生後再怎麼哀痛,也是給活人看的,起不了任何作用。
”
葉錦潇笑了笑。
那就好。
“最近不太平,”楚聿辭揚了揚眸,示意她到那邊人少的地方說話。
二人走過去。
“太上皇一走,大皇子一黨已經按捺不住,摩拳擦掌了,不過,民間對他也頗有非議,這段時間,你最好在家裡待着,減少外出。
”
待一切忙完,再出來不遲。
否則,政權變動,波及八方,謝家很難全身而退。
葉錦潇側眸,問道:“你可有把握?
”
楚聿辭沉聲:“一半。
”
一半夠了。
既然如此,還是要速戰速決,把影響降到最低。
既然隻有一半,那她會送他另一半。
“你安心忙吧,楚聿辭,我相信你能做好,這南淵國裡,我也隻相信你。
”說罷,轉身離去。
楚聿辭抿着薄唇,看向她逐步走遠的身影。
忽然,身旁的笑聲:
“五弟竟然還喜歡着她,何不将人娶過來?
否則,分居兩地,總是要受到牽制,萬一當真因此分了心,豈不多生禍端?
”
是大皇子。
他走來時,昂首挺胸,邁着大步子,像一隻勝券在握的大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