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溟淵薄唇冷扯:“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
“從今往後,你們這群人但凡涉及到東海的生意,全部作廢。
”
衆人:“?
”
他在說什麼胡話?
東海群島面積廣大,地域富饒,行商的種類十分豐盛,茶樓、酒館、糧食、絲綢、茶葉、海貨、珠寶......等等,全都與東海挂鈎。
要說今日在場的富商,幾乎有一半都與東海有交易。
如果把東海斬了,等于斬斷了他們近半的利潤。
一個男人嗤笑道:
“你這人,好大的口氣,我們在東海的生意少說也持續了十數年,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
另一個富商譏諷道: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以為張一張嘴,就能唬到我們。
”
“隻要我們所有人團結一緻,别說是謝家要退位讓賢,就連東海也得讓着我們。
”
“就是!
”
他們團結起來,所牽涉的生意無比廣泛。
謝家若是不服,他們集體鬧事,逼得謝家無法維持現狀,不出半月,生意鍊一定出事。
人多力量大。
謝暖煙抿唇道:“這些人背後有人撐腰,受了挑唆而來。
”
鳳溟淵看向她,高大寬厚的身形襯得她小小一隻,那偉岸的身體投下的陰影,都快把她蓋住了。
“你身後難道沒人撐腰?
”
“我......”
這時,好幾個穿着長衫、長相斯文,賬房先生模樣的男人急色匆匆的跑來:
“不好了,老闆,東海那邊的海商提出解除合約,不再向我們供貨了!
”
“不好了,掌櫃的!
東海那邊的商人反了悔,我們設立在那邊的十二家客棧,統統都得關停了!
”
“老闆......”
他們跑得着急,帶來的消息更是急促。
起先,還鬧事的商人們聽了這話,個個神色微變:“怎麼回事?
”
“老闆,我們也不知道,但好像大家都出事了,東海把南淵國的商人全部趕了回來,還說,要從平民老百姓裡重新挑選合作之人。
”
“什麼!
”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急了。
東海竟然要從平民老百姓裡,挑人合作?
這是要自己親手培養商人嗎?
那怎麼行?
老百姓出生低賤,賤命賣的也便宜,隻需要花一點點銀子,就能買來很多很多勞動力,如果真讓東海這樣做了,那他們這些商人的利益将會遭到巨大的打擊!
他們神色驚變時,不禁再看向那個紫袍男人,眼底湧出打量、忌憚的目光,卻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嘲笑羞辱了。
他是誰?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小姐,您别着急。
”長街上,葉二開路,護着葉錦潇趕來。
葉錦潇收到消息,趕到八寶樓前,竟與迎面而來的楚聿辭相撞了。
“楚聿辭?
”
“潇兒?
”
四目相對。
葉錦潇迅速沉了思緒,道:“這個時候,太上皇的喪儀正忙碌着,你怎麼抽得開身?
”
楚聿辭剛剛趕到,“我放心不下。
”
“糊塗!
”
葉錦潇沉聲,“我謝家之事,自有我處理,太上皇喪儀那邊你出了纰漏,豈不正好給人落下話柄?
”
楚聿辭明白,但顧不了那麼多了。
商人聚衆生事,他身為一方掌權者,手中的權力正好能壓住他們。
二人并肩,步入八寶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