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米姑娘,小姐讓你與我一同,去海邊碼頭清點财物。
”
聽說,小姐出去了一趟,跟土匪似的繳了好幾條船,還有一船的财物,他特被叫去清點。
葉二就是葉錦潇的管家。
二人一同離開時,葉二趕緊貼着黑米,詢問他缺席的瓊島之行,當得知那些傳奇般的境遇時,震驚的張大了嘴,來了勁兒,纏着黑米追問個無止休。
二人前腳一走,君無姬搖着扇子,扭着纖細的腰肢,香汗款款的過來:
“這麼熱的天,小錦兒怎麼發那麼大的火?
”
站在殿外,往内瞧了瞧。
裡面,訓斥的罵聲正厲害。
天氣炎熱,氣火郁結,容易傷肝。
“這巴掌大一點的國家,議事的大成殿還沒有南淵國的一處偏殿氣派,哪來那麼多繁瑣的破事?
”
君無姬心疼,瞪了眼邊上的楚聿辭:
“桑南本就是南淵的附屬國,你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不就能直接鎮住這群人了?
還用得着小錦兒如此辛苦?
”
楚聿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潇兒與别的女子不同,她不是需要依附他人的菟絲草。
”
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路,比攀附男人更令她愉悅。
正因如此,男人所擁有的身份、權利、地位,乃至容貌,樣樣都無法吸引她,她自己全都有。
倘若他真出手,拿南淵國壓制桑南國,恐怕會惹她不高興。
“景易,你與風行現在去......”低聲吩咐了兩句什麼。
君無姬抿唇,“好吧。
”
确實如此。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頭,手裡端着托盤的夜冥,訓道:
“托盤端好了,碗裡的解暑酸梅湯别撒出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連冰塊都沒有,熱死算了。
”
“别杵在太陽下頭,仔細把酸梅湯曬燙了,等下小錦兒要喝。
”
夜冥擡眸:“你......”
“你什麼你?
叫你端個盤子還委屈你了?
要是敢跟小錦兒告狀,看我回頭怎麼蛐蛐你。
”
“你擋我路了。
”
“不準你站我前面,小錦兒下朝,第一眼看見的人隻能是我。
”
“好。
”夜冥脾氣很好。
-
此時,閻羅正在街上大吃特吃。
“給我蒸隻大螃蟹......拿兩串蝦......椰栗!
”
椰栗,便是現代的椰果,閻羅抱着它,用燈芯草的杆子吸食着裡面甜甜的汁水,勢必要把在瓊島吃的苦,全都補回來。
衆臣下了朝。
官員們各自離開,戶部尚書與司船局的張偉同行,在街上看見了逛吃逛吃的閻羅。
二人對視一眼:
“是陛下的人。
”
“當初,若非陛下派遣此人,接近公主,那天夜裡公主又怎會帶兵入宮,被當作謀逆造反,被柳妃拿住把柄?
”
“蕭錦就是一個賊子!
撿了好大的便宜!
”
二人同心,換了便裝,潛入大公主府。
彼時的大公主府門可羅雀,一些下人見到大公主失勢,更是膽小的跑了,以至于府中格外冷清。
大公主被奪了權,府中除了所剩的錢财之外,其他什麼東西都帶不走。
“公主!
”
“公主殿下,您受委屈了!
”
戶部尚書與張偉都是大公主的人,二人跪在地上,熱淚盈眶。
宗政睿有野心,又怎會輕易讓出皇權?
她道:“蕭錦登基,控住了兵權,那些将軍的家眷全在帝都,無人敢反。
”
張偉道:“那賊子今日在大成殿,耍了好一通威風,将滿朝文武罵了個遍,即便她分散了兵權又如何?
如今國庫空虧,民不聊生,九五至尊之位、那賊子坐不穩!
”
“她能力不足,變不出銀子,國庫沒錢,家國便無法正常運行,遲早要出大亂子,公主殿下便等着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