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潇就知道他這麼做,必有後手,到底還是袒護心上人的,不過也能夠理解,她自己也是護短的性格。
“我沒有推她,是她想打我,結果沒撲到,自己掉下去的。
”
“月兒不會遊泳,她會蠢到自己往水裡跳?
”
“哦,她蠢不蠢我不知道,你跟她認識那麼久了,難道也不清楚?
”
“你!
”
楚聿辭被激怒了。
她想要公平,他給了,可她還這般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分明是故意欺人。
“來人,給本王抓住她!
”
翻天了她!
葉錦潇唇角輕揚,走到他面前,掃了眼他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嬌妾,揚起手來。
“你想幹什......唔!
”
楚聿辭下意識護住柳明月,可下一秒,卻被女子的素手攥住衣領子,往下拽去,頭顱被迫下壓三分。
她在他耳邊,沉笑凜然:
“出宮前,我去禦書房回絕聖旨,用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換了另一個賞賜,你猜是什麼?
”
和離?
應該不是。
父皇不應允。
那是别的?
“我,”她啟唇,吐息如蘭,“向皇上要了一條人命。
”
“你猜猜,是誰的命?
”
男人瞳孔驟縮,愕然的看向她含笑的鳳眸,嘴角是上揚的,可眼中似冬日裡凝結的白霜,鋒寒刺人,沒有溫度。
那薄涼的目光看向了柳明月。
“你!
”
原來是仗着功勞,皇上器重,怪不得敢如此放肆。
“葉錦潇,你若是敢胡來,本王不會放過你!
”
“那你便試試!
”葉錦潇嗓音拔高,厭棄的推開他。
她已經不是當初的‘葉錦潇’了,想要柳明月的狗命,易如反掌。
之前,她認為他是南淵的戰神王爺,民心所向,是以公正,下意識覺得他能擺脫偏見,以公平的手腕處理事情,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耐心調查。
後來發現她錯了。
他永遠都對她存有偏見。
而她,也永遠不會原諒他。
“王爺,您可得看好自己的小情人了,這白生生的美嬌娘,若是哪天一個想不開,撞到刀口上,紅顔薄命則太可惜了。
”
葉錦潇捏住柳明月的下颚,驚得後者忙往男人懷裡瑟縮。
譏諷一笑,折回到柔兒身邊,牽起翠兒的小手。
“我們走。
”
柳明月見了,心裡頓時着急。
就這麼讓這賤人走了?
她掉進水裡,險些去掉半條命,這口氣難道就此無端強忍着?
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當即眼眶一紅,卷曲的睫毛挂着淚水珠子,哽着聲音道:“都怪月兒命賤,不如姐姐尊貴,今日,月兒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跟姐姐沒有半分幹系。
”
“聿辭哥哥,你也别怪姐姐了,想必姐姐也不是故意推我的......”
竹嬷嬷走在葉錦潇身後,她奉太上皇的命,伺奉聿王妃,本無權過問聿王府的家事。
可聽到這話,她修習了大半輩子的平穩心态,終于有些崩裂了。
忍不住開口:“聿王,恕老奴多嘴,方才聿王妃與柳側妃争執時,乃柳側妃動手先前,失手在後,自己撲進了水裡。
”
“聿王妃連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
玉嬷嬷心頭一緊,當即指着竹嬷嬷便罵道:
“放肆!
你是哪來的賤骨頭,竟敢在此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嘴巴不想要了?
”
竹嬷嬷面色陡然沉下。
連帶楚聿辭亦是神色大變。
葉錦潇挑眉。
喲,有好戲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