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聿王府唯一的女主人,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任何膽敢非議她的人,皆如此下場!
”
“帶走!
”
兩名侍衛押着阿春,阿春哭得直掙紮。
“王爺饒命,饒命啊!
”
“奴婢不是故意非議小姐,奴婢是見您受傷,心疼您罷了,小姐對您不好,也是事實,奴婢沒有說胡話,不是嗎?
”
為什麼要罰她?
她自诩兢兢業業,勤儉小心的做着自己的分内事,沒有對不起小姐,也對得起王爺,為什麼要賣了她?
她做錯了什麼?
楚聿辭扶着椅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你最大的錯,便是身為王妃的奴才,卻背叛了她。
”
他此生最厭惡的便是背叛。
“本王與王妃夫妻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操心。
”
潇兒不心疼他,他心疼潇兒便夠了。
隻要潇兒願意待在聿王府,天天捅他刀子都絕無怨言。
“帶下去!
”
“不!
”
“饒命!
王爺饒命啊!
小姐,小姐救命,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饒過奴婢這一回吧!
”
葉錦潇道:“換做以前,我自會救你,可你賣身契不在我手上,我不是你的主子,救不了你。
”
阿春渾身一震:
“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
”
被賣到青樓,她會每天伺候幾十個男人,如果不幸懷孕了,會被殘忍打掉,再繼續接待男人。
日日皆如此。
直到她年老色衰,沒有哪個男人看得上她,賺不到銀子了,再被青樓趕出去,至死都得不到一處安身之所。
阿春跪地痛哭,抓緊小姐的裙擺磕頭哀求,可最終還是被無情的拽了下去。
“小姐,您救救我吧!
”
“小姐!
!
”
凄厲的哭聲飄蕩在主院夜空,不少下人緊着一顆心,神色各異。
王爺重視王妃,如果還有哪個不長眼的婢女敢生出異心,恐怕會跟這個阿春一個下場。
有幾個有些姿色的大丫鬟,原本仗着在府裡有點小關系,企圖肖想王爺,但現在都繃着脊背,暗暗心驚,不敢再輕易妄動了。
葉錦潇看向楚聿辭,斟酌一二,方道:
“是我禦下無方,讓王爺操心了。
”
畢竟是她冷院的人,她這個主子是有幾分責任的。
楚聿辭搖了搖頭,溫言道:“耽誤潇兒睡覺了,是本王不好,但阿春是你的人,我若擅自處置了,怕你得知後生氣。
”
葉錦潇瞥了他一眼。
怎麼突然變得文绉绉似的?
還怕她生氣。
以前他叱咤風雲,擡手掀掌我行我素時,可從沒在意過其他人的感受。
不過,這件事确實是她的疏忽。
“你傷勢如何?
”
楚聿辭眸色微亮。
潇兒這是在關心他?
“無礙,小傷而已,不礙事。
”
“哦,既然沒事的話,那柔兒你給王爺包紮一下,我先回去睡覺了。
”葉錦潇說完就走了。
楚聿辭眼中的光瞬時熄滅。
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如果說很疼,并擠紅眼睛、沙啞着聲音賣慘的話,潇兒是否會留下來照顧他?
可......
撒嬌賣慘不是女人才會幹的事嗎?
他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縱橫沙場,如果跟個娘們一樣哭唧唧......
他拉不下臉。
眼看着潇兒走遠,他心裡急,可臉上緊繃着,雙手緊緊的抓着椅子扶手,都快要捏碎了,也沒好意思喊一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