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貶,翊王圈禁,逍遙王對皇家失望,德王向來不沾朝政,聿王頓時在五個兄弟中脫穎而出,成為未來的皇儲。
而這所有事,僅僅發生在短短的一日一夜之間。
傍晚。
夕陽黃昏。
楚聿辭站在夕陽下,身影投射在地上,被拖得很長很長,看着金碧輝煌的皇宮,象征着權力、欲望、地位的宮殿,心中隻覺得無限凄涼。
都說高處不勝寒。
越是位高權重者,越孤獨。
曾渴望靠近那個位置,給她想要的自由,可如今靠近了,卻也逃不過千古定律......高處不勝寒。
“聿王!
”
“放開本宮,本宮要見聿王!
”
不遠處,傳來女人愠怒的話音。
楚聿辭微蜷着指尖,緩緩轉過身來。
是皇後。
但是被風行和景易攔住了。
他擡了擡手掌,“讓她過來。
”
皇後推開二人,怒不可遏的奔了過去:“是你做的!
”
“是你!
”
她抓住楚聿辭的衣服,“太子怎麼會被打入宗人府!
你究竟跟皇上說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
本宮不信!
”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
“太子不可能結黨營私,不可能做那些事,是你陷害他,你想占有他的太子之位,你陷害他!
”
皇後怒紅雙眼質問着、指責着,怒吼着,全然無一國之母的貴氣。
原本,她就來自民間。
平民皇後,有何貴氣?
楚聿辭撥掉她的手,淡淡道:“皇後若舍不得太子在宗人府受苦,不妨給他下幽香來。
”
幽香來,慢性毒,能讓人死于不知不覺中。
當年,他的母妃便死于此毒。
皇後登時了然:“你在報複本宮......”
“蘭妃是我害死的,你要索命,便來索本宮的命,何故針對本宮的兒子!
我的兒子是無辜的啊!
”
“聿王,你饒過他,你放過他吧!
本宮願意以死謝罪,我去給蘭妃賠命,可太子還年輕,他才三十歲啊,他不能進宗人府!
”
皇後聲淚俱下,可,楚聿辭臉上沒有分毫動容。
許是離那個位置越近,他的心也越像南淵皇。
如今,在他眼裡,沒有什麼無不無辜,隻有同黨與連坐之罪。
皇後害死他的生母,太子又豈會是個善茬?
母子同心。
“五皇叔!
”
楚南南哭着跑來。
聖旨一下達,便有人來抄封東宮,南淵皇稱病,什麼人都不想見,如今,除了聿王,無人可求。
“五皇叔,東宮闖進去很多士兵,要把我們都抓走,我母妃身體向來不好,我父王吐血暈厥,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五皇叔,您幫幫我們,幫幫南南吧!
”
小丫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楚聿辭隻掃了她一眼,便看向天邊愈發接近地平線的夕陽,打在臉上的光帶着涼意,就連傍晚的夜風都是冷的。
他話音寡淡:
“南南,本王給過你機會了。
”
楚南南脊背一僵,雖然年紀不大,可在東宮長大的她并非傻子,自然明白過來。
“我錯了......”
此刻追悔,似乎有些晚了。
“父王教我說了謊話,姑奶奶疼愛我,憐惜我,對我很好,從未傷害過我,是我背叛了她,我對不起姑奶奶!
”
她跪地哀求:“五皇叔,我錯了!
南南知道錯了!
求求你放過東宮,放過父王,求求您!
”
“五皇叔,南南下次再也不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