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沒有責怪姐姐的意思。
”
不得不忍着痛自己爬起來,同時看見楚聿辭手上的血。
“聿辭哥哥,你受傷了!
”她面色一變,急忙捧起男人的手,“怎麼傷的?
怎麼回事?
你跟姐姐去哪裡了?
你以前從不受傷的!
”
這話說的。
幾個意思?
以前從不受傷,跟葉錦潇一起就傷了,合着就是在暗指都是葉錦潇的錯?
“皮外傷而已,死不了。
”葉錦潇唇角嗪着冷笑。
柳明月美眸一瞪,似乎不敢置信:
“姐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
如此冰冷無情!
“聿辭哥哥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他若是有個好歹,你難道不擔心嗎?
你怎如此狠心?
”
紅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擔憂,控訴着葉錦潇心狠手辣,同時也彰顯着自己溫柔與體貼。
葉錦潇冷嗤一聲:
“他往日行軍打仗,再嚴重的傷也受過,不也沒出什麼事麼?
瞧你這緊張的模樣,柳側妃你......該不會在盼着他死吧?
”
她驚訝的挑起了眉,好像發現新大陸。
“我沒有!
”
柳明月震住,馬上扁嘴紅眼:“月兒也是心疼聿辭哥哥......”
“這點小傷,又不會死。
”
“......”
楚聿辭嗆到了。
說她沒良心,還真沒良心。
柳明月心底竊笑不已,這個賤人是不是蠢,說這種話,不是在讨王爺嫌棄麼?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這種粗鄙冷漠的女人。
說吧說吧。
多說一點。
葉錦潇越嚣張乖戾,她便越溫柔體貼,聿辭哥哥也會越喜歡她。
她軟着嗓音:“姐姐别這樣說,萬一傷到手臂要害,或者傷口有毒,那就麻煩了。
”
葉錦潇冷笑:“那又怎樣?
大不了就去死。
”
這麻煩是楚聿辭惹來的,她卻無端招來殺身之禍,她還沒發脾氣呢,楚聿辭受的這點小傷,跟螞蟻咬一樣,用得着搬上台面,昭告天下?
楚聿辭:“......”
柳明月瞠着一雙美眸:“你,你怎麼能咒聿辭哥哥?
”
葉錦潇抱着雙臂,懶懶的睨着她,
“如果是我喜歡的人受傷了,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他包紮、上藥,而不是站在這裡聊天吹水,跟别人拌嘴。
”
“看來,你也不怎麼着急,隻是口頭關心罷了。
”
柳明月身子一震:“你!
”
這麼一說,怎麼變成她無理了?
“你什麼你?
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包紮去啊。
”
“你!
”
“看我?
我臉上有藥?
無趣。
”
葉錦潇嗪着嘴角,冷冷一嗤,懶得跟這對狗男女拌嘴皮子,腳步一提直接往冷院去了。
柳明月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氣憤地指着葉錦潇的背影,氣結到發哽。
賤人!
這個賤人,竟敢用教訓的口吻跟她說話!
“聿辭哥哥,你!
你看她,你看她......”
楚聿辭抿着薄唇,“她脾氣一直都這麼沖,不必管她。
”
柳明月委屈的靠近他懷裡,“月兒最關心聿辭哥哥了,傷在你身,痛在我心,聿辭哥哥,我們去明月閣吧,月兒給你包紮傷口。
”
女子柔軟的身體入懷,撲入鼻翼的是一抹茉莉熏香。
香味有些重。
下意識回想起今夜在那狹小的櫃子裡,萦繞鼻尖的烏木沉香,木質的,很清冷,很薄涼,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