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你們以藏劍山莊為尊,還是挑着看心情來的?
”
衆人臉色頓變:
“你!
”
“你......”
這人說話好沖!
實在難以相處。
“哼!
我看你們是嘴上尊敬,實際上,各有想法,各有派頭,一個個借着藏劍山莊為幌子,做自己想做的事。
”
閻羅雙手環胸,冷嗤道:
“真正的尊敬,是打心底裡的欽佩,無條件的相信。
”
一個青年男人憤怒的站了出來:
“我們原本非常敬佩藏劍山莊,可他現在包庇魔頭,輕賤性命,叫我們如何再信?
”
閻羅道:
“那就更好解決了。
”
“如何解決?
”
“你們都不信藏劍山莊了,藏劍山莊就更不會聽你們的了,怎麼?
你們一句‘不信任’,藏劍山莊還要上杆子讨好你們不成?
你們莫不是太重視自己了?
”
“你!
你......”
這下,一個個怒紅了臉,氣得不輕,又罵不赢。
可惡!
氣煞也!
玉生煙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這閻羅小友武功不弱,嘴皮子更是不弱。
頓時,藏劍山莊的人都支持葉錦潇。
鳳璃黛見狀,暗裡氣絕。
葉錦潇怎麼突然給這個大魔頭說話?
瘋了不成?
她到底想搞什麼鬼?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叫她輕易得逞。
“葉錦潇,你想好心的放了他,那也得要讓衆人心甘情願,才能服衆。
”她揚聲,“不如,廢去此人的武功,并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放了他,衆人也好安心。
”
衆人一聽,覺得有理:
“對。
”
這樣一來,魔頭武功盡廢,不再有任何威脅,他們才能徹底放心。
老者眸色一厲,眼中已有怒容。
他一個快六十歲的人,活了大半輩子了,還輪得到這群年輕的小輩折辱?
葉錦潇擡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挑斷手腳筋,隻能在地上爬行,諸位覺得這樣的一個人,能在危險遍布、條件落後的孤島上生存?
”
鳳璃黛道:
“他此生隻需待在孤島上,不用外出,沒人能威脅到他的性命,他為何不能生存?
”
葉錦潇睨着她:“你也知道他餘生都得被困孤島,無法外出,那麼他有沒有武功,都不會威脅到任何人,廢掉武功、挑斷四肢的作用何在?
”
鳳璃黛頓了片刻,道:
“隻有這樣做,大家才能心安。
”
“況且,你曾經殺了那麼多人,犯下的罪孽是不争的事實,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
“說得好!
”葉錦潇的聲音忽然拔高。
那喝彩的姿态,令鳳璃黛莫名心頭一跳。
像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到此事,我不禁想起我們出發那日,乘坐的船突然破裂一事,當時,船在海面上行駛不久,底艙便進了水,其實,我到底艙去看過。
”
葉錦潇道:
“那艘船的底艙闆子早已被人為破壞,為何檢查時,沒有發現呢?
那是因為在破裂的船底,由一片巨大的冰封起來了。
”
“船行到海上,冰逐漸融化,海水這才從破裂的闆子灌入底艙。
”
衆人一怔:
“冰?
”
現在還沒下雪呢,哪裡來的冰?
若說冰,天底下能憑空凝冰的人,不就是隻有鳳家的鳳尊主與鳳少主嗎?
數雙目光狐疑的看向父女二人。
鳳溟淵登時擰眉,“你們這是何意?
該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
葉錦潇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瘋了嗎?
葉錦潇輕笑一聲:“鳳少主方才說,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那麼,鳳少主打算怎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