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胸口,腳步有些虛軟的撐着牆,推開房門,摸進黑漆漆的屋子裡。
門剛掩上,猛地被一道冷勁的氣息扼住後頸,撲摁在牆上。
“唔!
”
事出突然,來不及反應,身體虛弱的撞上牆。
一具極冷的身體貼上後背,冷冷地壓着她,“喝酒了?
”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似薄冰般森寒。
葉錦潇掙着身體,卻被他摁的死死的,外加受傷的原因,她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放開我。
”
楚聿辭!
“本王問你,喝酒了?
”
他的聲音響徹在她的耳後,噴灑薄涼的氣息,叫人分不出喜怒。
她身上有一股血腥味與酒精味混雜的氣息,又烈又濃,混在一起,竟是一種言辭無法描述的腥甜味。
比那些什麼茉莉熏香、桂花薰香、胭脂水粉香,不知要好聞多少倍。
葉錦潇被抵在牆上,雙手反制在身後,肩胛的傷應是撕裂了,痛得很。
“是,喝了。
”
因為受傷,聲音有幾分中氣不足。
“怎麼?
大半夜藏在我屋裡,就是為了問這......唔!
”
楚聿辭捏緊她的雙腕,極其厭惡她這般事事都無所謂的姿态。
他嗓音極冷:“大半夜出去喝酒,夜不歸宿,莫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厮混去了?
”
“呵。
”
葉錦潇譏諷的扯開嘴角。
在他眼裡,她就是如此的放蕩不堪,他又何必多問?
他對她存在偏見,無論她做什麼,他都覺得紮眼。
“我做了什麼,與你何幹?
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
楚聿辭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别忘了你的身份!
”
她是他八擡大轎娶回來的聿王妃!
“你敢背着本王做些腌臜事,本王明日便在街上敲鑼打鼓,讓你們太傅府顔面掃地!
”
葉錦潇登時被激怒了。
她做什麼了?
她到底做什麼了?
一沒出軌,二沒濫情,三沒亂玩,連别的男人的手都未曾牽過,可在他眼裡,為何就這般對敵視她?
既然如此,何不早點一拍兩散,各生歡喜?
“嫌我出醜,又不肯放手,楚聿辭,你真矛盾啊。
”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
“你跟柳明月兩情相悅,恩愛不疑,早生貴子不好麼?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多好?
”
楚聿辭怒紅了眼。
所以,她便背着他在外尋花問柳?
就是因為柳明月?
“就因為本王寵她,你吃醋了?
”
葉錦潇覺得跟他說話很累,還要解釋,就像對牛彈琴一樣,連交流的欲望都沒有。
她不愛他。
也不會吃醋。
隻想和離。
這種話還要她說多少遍?
“我不會管你做什麼,你也别将手伸到我冷院來,明白?
”她冷冷地話音,瞬間激得楚聿辭像瘋獸。
就是這淡薄的姿态,無所謂的模樣,令他憤怒而抓狂。
什麼都無所謂了?
隻想在外面瞎搞?
呵!
好,好,野男人能做到的,他又何嘗做不到!
楚聿辭冷笑一聲,捏住她的後頸,愠怒的俯身壓了下去,咬住她的嘴角。
微涼的柔軟印在薄唇上,沾着血腥與酒精,又濃又軟的觸感令他腦中的某根弦陡然繃直般,好像吸食到毒物,瞬間上瘾。
捧住她的後腦勺,扭轉身體,用力地壓向自己。
“楚......唔!
”
葉錦潇瞳孔猛縮。
男人身上薄涼的氣息灌入鼻腔,帶着極強的侵略性,狠狠地擠入,勢不可擋。
她眸中點亮怒火,極力掙紮,卻如何也掙不脫,幹脆牙關收緊,狠狠一咬。
這個登徒子!
“嘶!
”楚聿辭吃痛。
葉錦潇扭着手腕,拼盡全力的掙脫一隻手,推開他的胸膛,揚起一巴掌狠狠扇下。
啪!
“楚聿辭,我不是柳明月,你的騷别往我這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