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張了張嘴:“主子,您的傷......”
這血都崩一路了......
能不能别這麼堅強,身體要緊啊主子!
風行見了直搖頭。
别提了,依照主子的性格,怎麼可能讓那君門主在眼皮底下叫嚣,哪怕是隻剩一口氣在,主子也會憋着這口氣,絕不叫人看輕咯。
男人之間該死的勝負欲。
-
半個時辰後,回到帝都城,夜色早已深。
君無姬沒有過多糾纏,他内力透支,暫無精力自保,又有仇家在暗,與葉錦潇辭别後,立即回去休養。
葉錦潇則跟楚聿辭回聿王府。
君無姬前腳一走,楚聿辭就跟被針紮了痛腳似的,突然覺得腿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
“嘶――”
痛得他差點腿軟的摔地上。
怎麼這麼痛?
葉錦潇扭頭,見他的褲子是墨色的,看不見血迹,但洇濕了一大片,早已被鮮血浸透。
走了一路沒見他吭一聲,這會兒倒是疼得憋不住了。
懶得管他,自個兒先回了。
“潇兒。
”楚聿辭趕緊追。
“潇兒,等等我。
”他瘸着腿,一扭一拐的在後面追,失血過多之下,疼得臉都白了,絲毫沒有之前的堅強與冷傲。
葉錦潇走得飛快。
夜裡冷,她想早點回去睡覺。
“潇兒。
”
她拉緊領口的衣物,雙手抄在袖子裡,往聿王府的方向走去。
“潇兒!
潇兒......”
“叫叫叫,叫魂啊叫。
”
大晚上的,他跟在後面跟追命一樣。
葉錦潇回頭,沒耐性的罵了一句,“紮自己的時候毫不手軟,可不是我紮的你。
”
風行、景易:突然覺得主子好慘。
楚聿辭眼角微紅,有幾分委屈:“潇兒,我隻是想讓你等等我,之前不小心中了藥,我厭惡柳明月還來不及,怎麼會讓她得手?
”
葉錦潇反問:“你是男人,你又不吃虧。
”
怎麼一副要了他清白、就跟要他命的模樣。
他之前還跟柳明月愛的死去活來,現在就跟婊子一樣立起了貞潔坊。
“我......”
話雖如此,可他不願碰自己不喜歡的人。
葉錦潇覺得說這個沒意義,便道:“你白天救我一回,我晚上救你一次,我們兩清了。
”
話落,大步走了。
楚聿辭暗着眸色。
要不是白日為她扛下了那根房梁,她今晚可能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吧。
他們之間除了這些來往的恩怨,似乎不剩下丁點的感情。
她分的格外清楚,但凡欠了他一點點,都趕緊還清,生怕與他沾上什麼關系。
可他欠着她的,究竟何時才能償還?
聿王府。
葉錦潇走向冷院,一路下來安靜無話,楚聿辭便在後方兩米的距離跟着,哪怕腿上的血染紅褲管,淌進鞋子裡,在地上沾着一個個暗色的血腳印,他也沒有再吭一聲。
直至将葉錦潇平安的送回冷院,看着她進屋,這才放心。
“天啊!
”
“王爺,您受傷了!
”
阿春正在守夜,看見那扶着牆面站立的男人,以及地上的可疑血迹,吓得不輕,趕緊過去攙扶。
卻聞到了很濃的血腥味。
這麼重的傷,小姐怎麼能對王爺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