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姬擡頭,看向高牆上的男人:“你......”
“君門主武功高強,該不會連這堵小小的牆都翻不過來吧?
”
楚聿辭薄唇一掀,便矯健落地,出了晉親王府。
侍衛們火速奔來,朝着君無姬圍去,他手掌一捏,捶在牆上。
“楚狗!
”
卑鄙至極。
他不過是肖想他的媳婦而已。
僅此而已!
女人如衣服,沒了一個,再娶一個不就是了?
用得着如此小氣?
-
離開晉親王府,夜色已沉,一個打更人正好路過,葉錦潇為了避嫌,竄進了對面街道。
咚――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
咚!
戴着厚帽子的打更人走過,葉錦潇這才從暗處走出,楚聿辭在身側,卻不見君無姬。
“君門主許是身體不适,先行回了,這麼晚了,他總不能跟我們回聿王府。
”楚聿辭面不改色的說道。
也是。
葉錦潇會意,“回吧。
”
“好。
”
他喜歡從她嘴裡聽到‘回’這個字,仿佛他們緊緊的拴在一起,密不可分。
回他們的家。
回同一個地方。
他們在一起。
雖不知君無姬跟潇兒說了什麼秘密,但八成不是什麼好話,擺明了故意氣他。
他不好奇。
一點都不好奇。
楚聿辭走了幾步,劍眉又隐隐的捏了起來。
君無姬靠近潇兒,必不安好心,萬一他背着他、跟潇兒說他的壞話,想挖牆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快行追了兩步,開口想問葉錦潇,可即便問了,潇兒勢必不會告訴他。
潇兒為君無姬保守秘密,若真膈應了自己,豈不讓君無姬得逞了?
他不好奇。
楚聿辭壓下嘴邊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什麼可好奇的?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可若是君無姬暗裡使壞......
葉錦潇走在前面,忙了一夜,準備早些回去休息,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那豐富的臉色變化,卻突然聽到‘嘭’一聲。
“唔!
”
回頭一看。
隻見楚聿辭絆在了台階上,摔了個腿曲折,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摔跤了......
摔了好大一跤......
堂堂聿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走着走着路,沒下雪、也沒下雨結冰的,就摔了個闆正,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
四目相對。
她站着,他跪着,視線對上時,空氣有一瞬的沉默。
漫長、微妙,而尴尬的沉默......
楚聿辭想‘秘密’想的太認真,腹中又憋着暗氣,一個不慎就摔了,正好磕跪在葉錦潇身後,矮了她半截身體。
走着走着就跪下了。
葉錦潇:“......”
這就挺尴尬的。
要不裝作沒看見?
漫長的空氣靜默後,二人異口同聲:
“你......”
“我......”
“......”
這真尴尬。
葉錦潇正着臉色,忍着笑,立即伸手攙他,打算帶過這個話題,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
剛将人扶起,楚聿辭膝蓋吃痛,癱軟的往前曲折,身體高大的重量登時傾覆在葉錦潇身上。
嘭――
一個天旋地轉。
她尾椎骨一痛,就被楚聿辭壓倒在地,男人身上那滿是薄涼的氣息撲入鼻腔,帶着侵略性的、瞬間占滿所有思緒。
鼻尖抵在她的鼻尖。
呼吸交織,二人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