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謝家富可敵國,老太爺早已給夫人和小姐備下了足夠富裕餘生的銀子,可小姐跟尋常女子不一樣。
小姐有抱負。
“小姐,希望醫館能順順利利的開着,不然的話,您隻能回家繼承百萬兩家産了。
”
柔兒雙手合十的祈禱着。
葉錦潇:“......”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凡爾賽?
不過,有錢确實解決了很多煩惱。
從小到大,原主犯錯無數,全是用錢擺平的。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道‘嘭’的聲音,伴随着馬蹄聲踏踏,隻見堆放在外面的木闆子全被踏碎了。
木塊子四濺!
吓到了不少百姓。
柔兒趕緊跑出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騎在大馬上,踩踏着那些木闆,馬鼻孔呼呼的噴着氣,兇戾得十分不好招惹。
“你是什麼人?
怎麼能擅自破壞别人的财物?
”
這些木闆子是裝修用料。
卻被踩得一地破碎。
馬背上,魁梧的青年男人濃眉似劍,眼中盡是征戰四方才有的銳利。
“都城巡視,需整潔利落,維護帝都城的好面貌,這些雜物怎麼能放在外面?
這路是你家修的?
”
十二名巡兵站在後頭。
一行人氣場極大。
“這不是雜物!
”柔兒怒道,“這些木闆就堆在我店門口,堆得整整齊齊,還是價格不便宜的香樟木,馬上就要搬進去裝了。
”
“你們這些當官的,難道就能肆意踐踏?
若是需要整改,難道不該先告知我們一聲?
”
直接踩爛,跟流氓土匪有什麼兩樣!
魁梧男人危險的眯起眼:“年關将至,本大人奉命巡查帝都城,維護治安,你是藐視本大人,還是藐視聖上的權威?
”
“要不把這件事呈報聖上,讓聖上來賠你這些破闆子?
”
換作從前,柔兒定膽小怕事。
可跟着小姐久了,她的思路、脾氣、性格都變得沉穩不少。
她譏笑一聲:“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強詞奪理,陰陽怪氣,故意誇大事實。
”
“我才說了一句暴力執法,你就要禀報聖上,怎麼跟小孩子挨揍、馬上就要回家告訴娘親似的,你是還沒斷奶嗎?
”
魁梧男人瞬間變了臉:“你!
”
周圍百姓一陣竊笑聲。
“你跟土匪一樣暴虐打砸,怎麼不直接将我的店砸了?
”
“百姓們都來瞧瞧,我這上好的香樟木闆子是雜物嗎?
而且就擺在我店門口,沒有擋到路,也沒有妨礙任何人,就被這穿着官衣的男人踐碎了,難道當官就能仗勢欺人!
”
不少百姓指指點點:
“明明沒擋道......”
“在自己店門口擺點東西又不犯法,而且我平日裡還推着木闆車到處賣包子呢。
”
“确實有些太過了......”
“這麼大個人怎麼能欺負小姑娘......”
魁梧男人的神色越發陰郁,攥緊手裡的馬鞭,“我說一句,你頂十句,你這以下犯上得刁民!
”
厲聲落下,馬鞭狠狠的揮向柔兒。
啪!
與此同時,一道輕微的破空之聲掠過,擊在馬兒的膝蓋上,馬腿吃痛的往前一折,馬背上的男人猝不及防,一腦袋往前栽去,重重的撲跪在地上。
噗通!
撲跪在台階下。
正好直直挺挺的跪在柔兒跟前。
柔兒懵。
店裡,葉錦潇放下茶杯,含笑着走了出來:“大人,你查錯了店鋪,誤會解除便好了,怎麼還跪地道歉?
行這麼大的禮,小店可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