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給他治!
”
衆禦醫:“......”
神色略微惶恐,下意識看向陛下的臉色。
自新皇登基以來,這位君公子日夜陪伴于陛下左右,還有那位楚公子,葉七公子。
幾人與新皇幾乎寸步不離。
君公子在的地方,陛下必定在,其他幾人也會在。
如同連體。
雖然陛下從未提及,但對于幾人之間的關系......衆人心裡隐隐有猜測,但誰也不敢宣之于口。
葉錦潇看向他,“胡鬧。
”
“這位是姜國公府唯一的血脈,出了這樣的案子,外面多少雙眼睛還在盯着,他不能死。
”
君無姬冷冷的剜着他:
“受傷了,就去找大夫,難道你是大夫嗎?
他竟要往你懷裡鑽。
”
話音剛落,覺察到不對。
小錦兒還真是大夫。
咬了下舌頭,惡狠狠的改了口:
“依我看,他就是圖謀不軌,不安好心,小小年紀不學習,哪來的狐媚子手段!
”
衆禦醫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不喜歡他。
”
葉錦潇把少年放到床上,“好了,讓禦醫留在這裡,有什麼事及時差人過來彙報,我們走。
”
君無姬抿着嘴,很不高興。
“走了。
”
葉錦潇牽起他的衣袖,“跟個家破人亡的小孩子較什麼勁?
别失了你堂堂君門主的身份。
”
他能有什麼身份?
“我的身份,是靠你給。
”
“你不給,我就沒身份。
”
“......”
這人,牛勁上來了是吧?
“你的衣服髒了。
”君無姬盯着她衣袖上沾到的血漬,“這件褲子、這雙鞋,這個香囊,這個簪子都髒了。
”
“肚兜也要換新的。
”
葉錦潇回了寝殿,洗了澡,從頭到腳的換了一整套,君無姬的臉色這才稍微好轉些。
顧不得休息,立即出宮,親自去一趟姜國公府。
隻是,街上的百姓似乎在私議什麼:
“真的......我在宮裡當差的侄女親眼所見......”
“想不到如此風流......”
“陛下真的......”
但她還有要事在身,沒空停下來聽一聽,趕着去姜國公府。
抵達時,府上已經收拾過了,但地上沾染的血迹,牆上的劍痕,不難看出經曆過一場何等激烈的屠殺。
葉五帶着人正在查。
“叫藍淵過來一趟。
”
畢竟他們不熟悉桑南國事物,藍淵在此,定有助益。
一查,便是兩個時辰過去。
暫無苗頭。
恐怕需要一段時間。
葉錦潇将這攤子交給藍淵操心,打道回宮了,經過街上時,又聽得百姓們在那裡悉悉索索的,三個一團、五個一塊的蛐蛐什麼。
這下,她得好好聽聽。
好奇的湊了過去:
“嬸兒,你們在聊什麼呢?
”
幾個婦人剛吃過晚飯,正在街頭消食散步,唾沫星子橫飛,聊得正歡呢:
“姑娘,你還不知道嗎?
當今陛下養男寵的事,可是傳得人盡皆知呀!
”
葉錦潇微頓。
她養男寵?
“宮裡不少人親眼所見,他們都能夠證實,陛下自登基以來,身旁便陪伴着好幾個男人,個個都是一頂一的絕色!
”
“哎喲,說起來可羞人得很咧。
”
“陛下白天政務繁忙,夜裡又要......今日點這個,明日點那個,快活的嘞。
”
“......”
葉錦潇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