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潇垂眸,翻了一頁手裡的書,看着那幾行字,像是沒聽見一般,并未回答。
片刻後。
方道:“嗯。
”
如此明顯的敷衍,倒叫逍遙王有些頭疼,不知二人之間的糾葛,但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府上家務不和,老五又怎能安心專社稷?
終,得出結論:
“兄弟五個裡,還是我最讓人省心。
”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贊賞着自己:“嘶――不愧是我。
”
“......”
半個時辰後,德王幾人坐的差不多了,一同離去,廚房這邊,楚聿辭則剛剛熬好藥,端進屋裡。
“潇兒,聽下面的人說,你之前藥都沒喝兩口,我在這藥裡煮了幹草和冰糖,一點都不苦,你再喝點。
”
碗裡盛滿黑乎乎的藥汁,騰騰的冒着熱氣。
卻不是苦澀的。
飄着一絲沁脾的甘甜。
葉錦潇擡頭:“你今日怎麼在月湖那邊?
”
他走來,坐下:“跟幾個同僚談點公務,在那邊茶樓坐着,一聽到動靜聲便趕過來了。
”
“你先喝藥。
”
“我已經好了。
”
“再喝點。
”
葉錦潇看着他執拗的樣子,托起溫熱的碗,指尖搭在碗沿上點了點,依照他這麼聰明的性格,不會真覺得她被世子妃欺負了吧?
他怎麼不問點什麼?
等了片刻,仍不見他開口。
“你......”
“潇兒,你說,我在。
”他坐的筆直,認真傾聽。
葉錦潇沒藏着,直接道:“世子妃昨晚派人暗殺我。
”
楚聿辭皺眉,神色陡然凜冽,“竟有此事?
”
“當初,跟袁彪将軍發生沖突,也是她暗中授意,今天,她本想跳進湖裡陷害我,但動作沒我快。
”
要是真讓世子妃落水,她不僅要吃啞巴虧,還要被晉親王府拿捏一籌。
楚聿捏緊椅子扶手。
“好她個裴詩懿!
”
不好好當她的世子妃,搞這些小九九。
“她父親頭頂上的那頂烏紗帽,隻怕是戴膩了。
”
葉錦潇眉心一跳:“你都不問問緣由,或許我在添油加醋,誇大事實呢?
”
“潇兒說她欺人,她便是欺人。
”
楚聿辭的話音沒有絲毫猶豫,“你這性格,睚眦必報,我知曉,若非她多行不義在先,你恐怕理都懶得理她。
”
确實如此。
葉錦潇不是找事的人,但也不怕事,可令她意外的是他這麼向着她,都不需要顧及着鎮國将軍府?
“潇兒,此事我們占理,你想怎麼收拾她,盡管放手去做,今日在宮裡,我故意發了很大的火,皇上定然是不敢輕易偏袒晉親王府。
”
我們......
葉錦潇捧着藥碗,手心貼緊的溫度隐隐發燙,隻覺得楚聿辭目光堅定而火熱。
何時他們成了‘我們’?
他如此向着她,殊不知,她此刻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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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來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