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沒事?
“你這睚眦必報的性格,怎麼會忍下這份委屈?
是不是聿王欺負你了?
小錦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
“當你為了楚聿辭開始忍氣吞聲、收斂鋒芒時,以後便會有受不完的委屈、吃不完的苦楚,這不是你。
”
他認識的小錦兒,不是這樣的。
這聿王妃之位,這宮廷繁華與權勢,不要也罷!
有什麼好的?
“小錦兒,你若跟我在一......”
“君門主。
”
葉錦潇突然打斷他,“我當真沒事,多謝你的關心,待過幾日我再去雅苑找你,便可徹底将你體内的毒全部清完。
”
君無姬提了一口氣:
“你别......”
“時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
說完,提步就走。
速度之快,避如蛇蠍,氣得君無姬砸牆:“好,好好,不僅轉移話題,還跑得飛快。
”
那聿王有什麼好的?
除了長相不同,聿王有的東西,他哪樣沒有?
真想挖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蕭痕!
”
“門主,屬下在。
”
“去查今晚之事,”男人眼底鋒芒如淬了毒,“誰打她,我便打誰;誰欺她,我便殺誰。
”
-
回去路上,葉錦潇的腳步有些倉促。
想起君無姬方才的話......
挨打的是她,怎麼他比她的反應還要激烈?
心頭微亂,莫名浮躁。
“喵嗚――”
看向牆頭竄過的野貓。
春天了,萬物複蘇,正是發情交配的時節,難道人也容易發情......
回到聿王府。
洗澡,敷藥,便睡下了,等楚聿辭回時,已經是半夜二更天了。
今夜,是阿夏守夜。
她正打着盹兒,突然瞧見王爺,整個人立馬精神了:“王爺!
”
這麼晚了,王爺怎麼會過來?
楚聿辭放輕腳步,看向屋内。
阿夏秒懂,壓低聲音回道:“小姐已經睡下很久了。
”
“本王知道。
”
今晚,慶功宴結束,他被叫到禦書房商議西疆戰事,又出了小公主的事,便忙到了現在。
他隻是想過來看看。
潇兒睡得好,他便放心了。
翌日。
一早,鎮國将軍府便差了人過來傳話,約聿王于聽雨軒一聚,商談要事。
楚聿辭心知肚明,“風行,去刑堂提人。
”
“是。
”
他不會迎娶衛小姐。
衛鎮國敢擺他一道,今日,他定會讨回來。
風行去提人,楚聿辭還不急着出門,自打潇兒願意與他同桌吃飯,他便一直惦記,掐着時間點兒鑽進冷院蹭早飯。
早飯剛剛擺上桌。
時間剛剛好。
踩點成功。
“潇兒,這麼多飯菜,你一個人應該吃不完吧?
”
柔兒與阿夏幾人在一旁偷笑。
王爺心思如此明顯,藏都藏不住。
葉錦潇輕笑一聲:“你想進來便進來吧。
”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直挺挺的坐好了。
她下意識摸了下臉。
“怎麼了?
可有哪裡不舒服?
”楚聿辭關切的問道。
一夜時間,臉上的印記已消,隻有些輕微的浮腫,但已經看不出來了。
她笑着搖了搖頭:“吃飯吧。
”
二人對坐,氣氛倒是融洽極了,幾個婢女站在旁邊伺候,嘴角都是掩不住的竊笑。
早飯過半時,風行火速奔進冷院。
模樣之急,甚至不小心在台階上絆了一下。
楚聿辭皺眉:“冒失什麼?
”
“主、主子!
”
風行跑得滿頭汗,喘粗氣,單膝跪在地上,“灰、灰蟲子......不見了......”
啪!
楚聿辭驟然捏緊筷子:“刑堂重地,看守的鳳影衛足有二百,暗衛八十,他難道還能插翅飛了?
”
皇上下旨,兵權已收,如果他不能歸還灰蟲子,衛鎮國認為他故意戲耍,被逼急了,定會生出事端。
此事一旦鬧大,還有可能背個抗旨之罪。
“主子,刑堂的暗衛來報,是......是......”
風行欲言又止,有幾分忌憚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向旁坐的女子:
“是......是前天晚上,王妃去過京西刑堂......”
是她把灰蟲子帶走了......
“你說什麼?
”
楚聿辭扭頭,下意識看向葉錦潇,“潇兒,你......”
葉錦潇神色從容,不急不慢的喝完碗裡的粥,擦拭着嘴角。
“是我帶走了他。
”
她沒有遮瞞,承認的很大方。
“為什麼?
”
她擦着指尖,笑意潋滟:“你想找到他,不費一兵一卒平定鎮國将軍府這個禍患,可以,但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