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立馬擋在皇後與婉妃身前護住,旁的千金們也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了好幾步,仿佛地上的那把劍是洪水猛獸。
“聿王妃,宮廷之内,你怎能配劍!
”
婉妃捂着胸口,吓得不輕:
“皇後娘娘,您看她,身上配劍,又與小公主落水之事脫不了幹系,她這居心......”
恐怕不簡單。
葉錦潇道:“臣妾昨日才從南城戰場歸來,軟劍帶在身上,忘記放下,還請皇後明察。
”
婉妃厲聲:
“胡言!
”
“你是皇家兒媳,并非沙場女将,怎麼能随身配劍?
若是叫外人知曉,還不知怎麼非議皇家,說皇家是何等粗魯之地。
”
李愛蓮已經吓傻了。
她光潔着兩斷腿,癱在地上,臉白如屍體。
皇宮之中,唯有禦前侍衛、禦林軍可配劍,确保皇宮安全,後宮内,更是嚴謹,不能見任何武器。
像這些生活着世家貴女之地,自幼伴随着她們的是棋琴書畫、詩詞歌賦。
皇後也有些吓到了。
還以為掉落在地的是一塊美玉,想不到竟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劍。
彈出時,那鋒銳的寒芒,險些就造成了命案。
“娘娘......”
嬷嬷攙着她,擔心的開口。
“無、無礙......”
皇後很快穩住心神,握緊嬷嬷的手臂,方道:“楊小姐,你素來與李小姐交好,她似乎受驚不小,你将她送回府去吧。
”
楊泱泱領命:“是。
”
她與婢女攙起李愛蓮,離開之前,多看了葉錦潇一眼。
“至于這劍,本宮相信聿王妃是無心之失,不過如此陰寒的利器,帶在身上實在是太危險了。
”
葉錦潇彎腰,握起劍,輕輕一甩,鋒芒便收了回去,瞬時化作一塊美玉,安靜的躺在掌心。
漂亮,但泛着緻命的危險。
若非李愛蓮故意撞她,這軟劍也不會掉出來。
婉妃不甘:“皇後娘娘,難道就此算了?
”
除皇上特赦,其餘宮内攜武器者,皆是大罪。
皇後自有安排:
“聿王妃,你是皇家的兒媳婦,無需整日打打殺殺,綿延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
“南城之戰已經結束,這把利器便由本宮替你收着,也好堵住今晚的衆人之口,你看如何?
”
葉錦潇微頓。
她不喜歡别人碰她的東西。
“來人。
”
還沒開口,皇後便當即一聲令下,一名太監端着托盤,快步上前:
“聿王妃,請。
”
請将軟劍放上來。
“你如今的年紀,正是生養的好時候,待你為聿王生下孩子,本宮便原封不動的将這把劍還給你,可好?
”皇後溫聲道。
葉錦潇側眸看着面前的托盤。
這是将她架了起來,必須如此,不給她退路了。
她性子随性,不喜約束,平生最厭惡的便是牛不喝水強壓頭......
罷了。
此劍乃聿王所贈,本就不是真正屬于她的東西。
她揚手,将軟劍放在托盤上。
皇後笑道:“如此一來,你今夜配劍一事,便無人再敢拿你的罪。
”
葉錦潇神色淡淡:“多謝皇後娘娘寬仁。
”
婉妃見了,暗暗捏緊帕子。
就這麼輕易算了?
皇後未免太偏心了?
按照律法,最輕也該将聿王妃拖下去,打二十大闆,以儆效尤。
皇後走上前幾步:
“雖然你裙子上勾着公主的小蝴蝶,可本宮相信兇手不是你,你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