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處較為偏僻的平房居所。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正在快速交織着,交手聲喝喝,在空氣中摩擦出淩厲的聲音。
幾道勁動後,葉錦潇踉跄的倒退數步:
“唔!
”
即将要摔倒時,一柄黑布包裹的劍抵住腰側,穩穩的扶住了她。
“咳咳......多謝。
”
夜冥看着她微白的臉色,即便強撐着,也可見病态。
内傷未好,肩膀有傷,她竟隻休息了一日,就迫不及待的尋他習武。
“先養傷,近半月内,我暫時不會離開帝都。
”
“不。
”
葉錦潇站穩身形,面色堅毅。
“一點小傷,不礙事。
”
隻要不死,都不叫事。
若不抓緊學,以後遇到刺殺的事,隻會傷的更慘。
“何故如此拼命?
”夜冥問。
葉錦潇笑了一聲。
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靠山山會倒、靠樹樹會跑,隻有靠自己,心裡才有踏實感。
安全感是靠自己給的。
她反問:“當初在疫區時,何故一心尋死?
”
夜冥微默。
人生在世,各有歸途,各有苦衷,既然交定了她這個朋友,他便不再多問。
“來。
”
他退開三四步,
“你沒有内力,已經錯過了習武的最佳年紀,可與你交手幾回,發現你善用巧勁,精通于人體各個要害薄弱處,我便教你一套輕巧靈活的身法,融合你自身優勢,可達到事半功倍之效。
”
“好!
”
葉錦潇輕舔嘴角,眸子發亮。
氣息一提,立即與夜冥糾纏在一起。
是打鬥,是實戰,亦是在飛速的學習......
-
接下來這幾天,葉錦潇日日早出晚歸。
白日跟夜冥練功習武,晚上休息養傷,彈指便是七日過去。
夜。
“小姐,您回來了。
”柔兒已經習慣了她這幾天的作息。
葉錦潇臉色疲憊,練了一日的武,身上的汗水沾濕了衣服,黏黏的不舒服,手腳疲憊的像是有千斤重。
“打熱水來,我洗個澡。
”
“好。
”
柔兒趕緊去吩咐葉一葉二燒火,她則去櫃子裡取幹淨的衣物。
很快,葉錦潇脫去髒衣服,進了浴桶,被熱氣蒸的直想睡覺。
柔兒給她洗頭發,瞧見她肩膀、手臂上的淤青,不由得心疼極了:
“小姐,往日我們在太傅府時,你何曾受過傷?
夫人若是知曉......”
“我......娘近來可好?
”
‘娘’這個字很陌生,說出來時有些拗口,因為除了這具身體之外,她與太傅夫人就是素不相識的兩個陌生人。
來異世這麼久了,她還沒回過太傅府。
“夫人能吃能喝,還有花不完的錢,日子自然好過,就怕惦記着小姐在聿王府受委屈。
”
說到這裡,柔兒不高興的吐槽:
“小姐的身份何其尊貴,那柳側妃不過是個藥農的女兒,竟敢與你争寵。
”
“母親過個生辰而已,多大點事,還要王爺陪着去,聽說逍遙王殿下、德王殿下都去了......”
葉錦潇昏昏欲睡:“嗯?
”
“什麼生辰?
”
“就是柳側妃的母親過生辰啊!
”
柔兒跺腳,似乎很生氣。
“她爹專門給太醫院養殖草藥,隻是一個八品官,她娘更是上不得台面,過個生辰那麼大陣仗!
”
真可惡!
她憤憤不平!
葉錦潇随意的笑了一聲。
那就過呗。
人生之事,隻需奉行兩句話‘關你屁事,關我屁事’,便可減少諸多煩惱。
“出去吧,我自己泡會兒。
”
“小姐......”
“走了。
”
“......”
柔兒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