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管好自己的醫藥箱,導緻藥物丢失,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罰俸半年,你可有意見?
”
陸春靜磕頭,謝恩:
“臣領命。
”
“婉妃的臉如何?
”
陸春靜猶疑着回話:
“婉妃娘娘的臉被野貓抓傷,又抹了還未調制好的玉露膏,臉上潰爛流膿,腐壞了許多肉,恐怕......”
“恐怕,再也恢複不了昔日的容貌......”
哪怕治好,也會留下坑坑窪窪的疤。
日後,隻能戴着面紗示人了。
南淵皇右掌握緊,深吸了一口氣,又不動聲色的松開,歎道:
“盡力而為。
”
“是,臣定當盡心。
”
“另外,”他眼中半是威嚴,半是銳利的盯住她,“陸女醫如今拿着朕的俸祿,為朕辦事,心自然也該是向着皇家的。
”
“不該做的事,不該見的人......”
指的是誰,陸春靜心裡有數。
小半刻鐘後,婉妃仍閉門不出,情緒失常,南淵皇沒有多留,先行離開了。
出了殿門。
福公公随身跟侍着,低聲問:“皇上,您是在擔心,婉妃娘娘的臉是陸女醫刻意為之?
”
而陸女醫背後的人是鳳歸郡主。
“她并非池中之物。
”
南淵皇右手負在身後,君王深沉的面龐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愈發沉穩。
“當初是聿王妃時,為國辦事,為皇家辦事,她心裡向着聿王府,朕也放心。
”
“可如今,她已經與聿王和離,倘若再插手皇家的事,企圖惹是生非,遲早會釀成禍患。
”
福公公柔着嗓音笑道:
“皇上,您多慮了。
”
“如今,鳳歸郡主頂多是個商賈的女兒,除了有些錢财之外,想與皇室對抗?
隻怕是螞蟻憾大象呢。
”
一個女人罷了。
皇上怎如此忌憚?
南淵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隻要拿捏着葉錦潇的家人,倒也不怕她會不聽話。
“啟禀皇上。
”
這時,不遠處,一名太監快步走來:“翊王殿下進宮來了,正在外殿等候,求見婉妃娘娘。
”
南淵皇皺眉。
看來,翊王是收到婉妃出事的消息了。
這麼晚了,他對宮内的消息倒是靈通。
“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讓他明日一早再來請安。
”
“是。
”
外殿。
翊王正在等,急得來回踱步,終于等到回話的太監,卻是讓他明日再來。
母妃容貌被毀,他一刻都坐不住,又哪有耐心等到明日?
“再去向皇上禀報一聲,本王就看母妃一眼,看過便離開。
”
太監模樣為難:
“翊王殿下,這麼晚了,您身為外男,出入後宮着實不便,此乃皇上的意思,還請您莫要為難奴才。
”
“本王隻是想親眼确定母妃的安康罷了......”
“翊王殿下一番孝心,皇上自然會體恤您,已經派了最好的禦醫給婉妃娘娘醫臉,您還請放寬......”
嘭!
猛地一拳頭,砸在桌上。
寬心寬心,如何寬心?
母妃被辱,叫他如何坐得住?
陸春靜!
葉錦潇!
這二人通醫術,定然擅用毒物。
定是葉錦潇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