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終于看清了她的容貌。
葉錦潇......
“呵。
”
大雨拍在臉上,刺得眼角脹痛,卻有溫熱滑下。
“哈哈哈!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啊!
”
他都做了多少糊塗事,傷害了她多少回。
但凡他能對她多一份耐心,信她一回,也不至于被柳明月騙得團團轉。
愚蠢而狼狽。
這七年,他活的就像是一個笑話!
夜色深沉,雨急風驟,他怅然若失的站在雨中,像是丢失了三魂七魄,久久不曾挪動半步。
不遠處,月珠撐着傘找人,冷不丁的瞧見他:
“王爺!
?
”
急忙跑着上前:“王爺,側妃等您許久了,您怎在此淋雨?
快随奴婢去明月閣吧。
”
她把傘橫過來,伸手想扶楚聿辭。
一個極冷的字音溢出薄唇:
“滾。
”
月珠愣了下:“王爺,側妃在等您......”
“本王讓你滾!
”
男人冷袖一拂,陰戾的似一頭發瘋咆哮的野獸,直接将月珠掀飛出去,油紙傘翻倒在地上,濺滿雨水,吓得月珠臉都白了。
王爺這是怎麼了?
好可怕!
誰招惹他了?
楚聿辭此刻最不想聽到的便是‘柳明月’這三個字,就像一個抹滅不去的污點,時刻提醒他,他的愚蠢與荒唐。
明月閣。
屋内燭光昏暗,青絲暧昧,新換了粉色簾帳,熏着冉冉的情欲香,柳明月早已沐浴更衣,穿着誘人的薄紗,即便額頭上還裹着紗布,但卻令她更添病态嬌弱,惹人疼惜。
這都快子時了,王爺怎麼還沒過來?
柳明月側躺在床上,微曲的一條腿擺出誘人的腰身線條,卻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王爺蹤迹。
一般王爺不輕易許諾,但隻要許下承諾,必會達成。
她說給他一個孩子,必不會食言。
莫不是被别的事耽擱了?
可今夜下着那麼大的雨,王爺能忙什麼事?
柳明月正疑惑着,外頭響起腳步聲。
她神色一喜:“聿辭哥......”
“側妃,是奴婢。
”
走進來的是渾身淋濕的月珠。
柳明月坐起身來:“我不是讓你去叫王爺了麼?
他人呢?
”
想起方才,月珠神色有些惶惶:“王爺在冷院那邊,不知發生了何事,他竟在淋雨,奴婢剛說了兩句話,就沖奴婢發了好大的火。
”
還出手打傷了她。
王爺以前從不這樣的。
柳明月眉頭輕皺:“王爺怎麼又去那個賤人那裡了?
”
“側妃,定是王妃嫉妒你得寵,故意叫走王爺,還惹怒了王爺。
”月珠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隻有王妃才會惹王爺發那麼大的火。
側妃就是一朵解語花,小小鳥,王爺心疼還來不及。
“呵!
”
柳明月冷笑一聲:“我就知道那個賤人不會閑着!
”
她深得聿王寵愛,即便失了清白,也是聿王捧在心尖上的人,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來的福分。
葉錦潇定是無比嫉妒她,嫉妒到面容扭曲吧。
呵。
想想她那嫉妒到發瘋、發狂的嘴臉,她心中便萬般恣意!
“将我的碧日柳映荷油紙傘取來,我去給王爺敗敗火。
”
她嬌媚的起了身,撚着胸前的一縷青絲,傲然的歎道:
“啧,聿辭哥哥總這麼疼我,他每每心情不好時,隻會聽我的話,那善妒的賤婦,怪不得不招聿辭哥哥歡心,嘴臉真醜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