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她扶着牆,有些踉跄的進了屋,爬到小榻上便趕緊盤起腿來,打坐,調養内傷。
到底該怎麼做,才能飛速提升自己?
難道要像武林中人一樣,習某種絕世寶典?
稀世武功秘籍?
可她哪來這些渠道?
路漫漫。
這一路走來,她便難有輕松過。
想着想着,葉錦潇沉着内息,漸入佳境,連閻羅是什麼時候進屋的都沒發覺。
說來,閻羅并沒有擅自進她的廂房,實在是他回來時,她連門都沒關。
他一眼就瞧見了正在打坐的她。
彼時,她面色蒼白,額頭上浸滿了薄汗,一看便是内傷不輕。
出于擔心,再三猶豫下,輕手輕腳的進了屋,盤起内力凝聚于手心,輕輕抵在她的後背上。
“嘶――閻......”
“别動氣,我助你調息。
”
他内力不弱,再加上她自己的,能助她盡快調養好内傷。
葉錦潇也不忸怩,安心的閉着雙眼。
閻羅看着這樣的她,不免感到好笑。
練功這麼重要的場合,若有一絲不料,極有可能走火入魔,遭遇不測,她竟如此放心他。
他不禁想起大公主贈予的那把軟劍。
此事,該怎麼跟葉錦潇提?
要不要提?
該怎麼說?
他不該收下那把軟劍的吧?
可大公主言談舉止實在大氣得很,他若拒絕,倒顯得自己斤斤計較了。
可葉錦潇跟大公主不過才幾面之緣,他擅自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葉錦潇會不會生氣?
他心有思緒,難免注意力有些不集中,待葉錦潇迅速完成了一個大周天,氣沉丹田後,睜開雙眼,就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怎麼了?
”
閻羅像是愣了下:“什麼?
”
“我問你怎麼了?
怎麼看起來心神不甯的樣子?
”
“我......”
閻羅收了内力,下意識摸了下臉,“我......隻是在想今日那人是什麼來頭,怎會有那麼厲害的武功,這才走神。
”
葉錦潇起了身,道:
“他是璃黛姑娘的人。
”
“那位璃黛姑娘應該來頭不小,我們即便不怕她,也不得不防着她身邊的那名護衛。
”
“她想要重明鳥,好在重明鳥已經飛走了,即便她想找麻煩,暫時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來。
”
趁這段時間,她得趕緊養好傷,提升自己。
閻羅低下頭:“哦。
”
他摸着耳垂,見葉錦潇拿起茶杯喝了兩口,又走到院子裡,幾句話堵在喉嚨裡,實在不知該如何啟齒。
撫着袖中那冰冷如墨的劍柄,他心上好像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張嘴,欲言又止:
“葉......葉錦潇......”
葉錦潇回頭:“怎麼了?
”
“沒......就随口問問,今晚吃什麼?
”
“吃你喜歡的大海蟹,還有東坡肘子,還有什麼喜歡的菜?
我讓葉二一并買了。
”
“沒、沒了。
”
“哦。
”
葉錦潇笑了一聲,捧着茶杯站在池塘邊,看着水裡的魚兒遊來遊去,偶爾躲在荷葉下嬉戲。
閻羅看着她纖細的背影,嘴角又張了張。
反複幾次後,終捏緊劍柄,憋了回去。
罷了。
那大公主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壞人。
還是不跟葉錦潇說了。